我到廚房把摘下來的茶葉進行殺青。甚至不知道雍王是怎么走的,什么時候走的,我只知道,這上等的好茶不能浪費。見鍋已被烘干,便將茶葉倒下去,隨之便聽到茶葉受不住煎熬‘嗤’的一聲呤叫。我把手放到鍋里正準備炒,卻被秋雨制止了。
“娘娘,你這是做什么?”
看著她滿臉的心痛,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平淡地說:“好茶便是這樣炒出來的。”心里卻想著另外一層意思。
她二話不說,便把手放進鍋里炒茶。
“秋雨…。”我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應該是被她的行為驚醒的。
“娘娘,若非要這么做,那就讓奴婢代勞吧。”她邊說著,手還不停的翻炒。
“你這又是何苦?”看著她的手被燙傷,又不呻呤,也不說疼,只是忍著。我的心也被渲染著,揪痛揪痛的。
“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我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可我就是放不開,這一時半會兒,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也不再多想,現在就是把這茶葉炒好,我邊看著她做,便告訴她方法。
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坐下來幫她擦點藥,畢竟她的傷是為我而傷的。把她平時要做的事都交給夏雪去做,先讓她把手養好了再說。
“娘娘,太后娘娘請您到御花園一同賞花。”我剛吃完早餐,太后那邊的劉嬤嬤便來傳話。
“嬤嬤請稍等,我打點一下就來。”說完便進入寢室叫夏雪幫我梳頭,這畢竟是去見太后,馬虎不得的。隨便戴了幾株頭飾,換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沒有施粉。
劉嬤嬤見我這么妝扮,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便放寬了許多。隨著劉嬤嬤來到了久別的御花園,這里除了多開了些花,也并沒有什么變化。遠遠看去,亭子里一紫一黃的人坐在那里閑聊,不用看,那穿深紫衣袍的人便是太后,而那明黃龍袍者,自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低著頭,隨著劉嬤嬤走進亭子里,不見臉,只見到衣服便欠身施禮。
“臣妾參見太后,皇上。”
我眼睛始終下垂,沒抬起過,我知道這種無禮的冷漠會更君王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直到太后對我說話,我才抬起頭來看看她老人見:“玉妃就不要多禮了,坐到皇上身邊去吧。”
一張慈祥的臉很令人感到親切,她指了指皇上身邊的座位,我順著看去,也看見了皇上,他也正在看我,看得很癡迷。那張令我日思夜想的臉,現在就在我眼前,我之前猜得沒錯,他果然騙了我。我有氣,卻不能發作,把那吃驚的面孔,驚愕的眼神藏在心里,仍是不聲不吭地走過去,坐下去。現在我完全充當一個冷美人的模樣,他們說,我聽著,他們問,我便客氣的回答。
“日子過得可真快啊,轉眼又是一多年了。玉妃的生辰也快到了吧?”太后笑著問,她永遠都是那么和藹可親的樣子。電視上說宮里位高權重的人,特別是女人,很會演戲。她演,我自然得配合。
我也微笑回答道:“回太后,還有兩個月便是臣妾及姘之年。”
是的,我是在提醒他們這么年輕就把我鎖在這深宮大院。
“玉兒沒有怪哀家當日逼你吧?”她略帶些自責地問。
玉兒?她怎么如此親切的叫我?
“怎么會?太后多慮了。太后沒有不但怪臣妾當時的魯莽,反而答應了臣妾的要求,對臣妾更是照顧有加,臣妾感激您都來不及呢,怎會怪您?”我的確沒有怪過她,這近兩年來,我能過得如此安穩,全靠她。
“那就好,哀家也不打擾你們了,哀家乏了。”這么一說便是一臉的疲憊,隨著幾個宮娥的攙扶回鳳闕宮去了。
“兒臣恭送母后。”
“臣妾恭送太后。”
見到太后走了,我便向皇上行禮告退:“臣妾告退。”說完便走,剛走出兩步,一雙手便抱住我,抱得很緊,似乎只怕我瞬間即失。皇上身邊的公公和夏雪也識相的行禮退了下去。
“玉妹,不要走。你知道嗎?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他把頭靠在我肩上,嘴唇貼著我耳朵,說話時還感到他的口中發出的暖暖氣息。
我想再聽他說下去,可又怕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我怕好不容易硬下的心,又軟了。我趕緊推開他,我是有武功的,哪怕他有再大的力氣,我還是能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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