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北宮辰低喃著小小的名字,蜷縮在步輦的一側。“別靠近我。”北宮辰看著小小想靠近他,立刻吼道。
他看見小小那絕美的臉就想毀掉,甚至聽見有人在他耳旁要他殺了她。小小不敢靠近,只能在那干著急。
約莫一刻鐘,北宮辰才平靜下來,只是臉色蒼白,樣子極其虛弱。“阿辰,剛剛……”小小慢慢向他移去,坐在他身邊,握著他還略顫抖的手。
“小小,不要問,好嗎?”北宮辰啞著嗓子說,他實在說不出口,說不出剛剛他想殺了她。
“嗯,好。”小小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輕瞌上眼,如扇般的睫毛微卷著,在秀挺的鼻子上印出兩道好看的陰影。
到了帝都的主街道,北宮辰將小小喚醒,兩人端坐在御輦上,十指緊扣。李公公命人將御輦上的輕紗牽起,讓百姓能看見輦中的皇上和皇后。
跪在地上的人們,膽大的已經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北宮辰和小小,有了上次在西楚國的經歷,這次小小表現的很淡然,嘴角淺笑,眼神看著前方,自然大方。
人群中,一席黑衣蒙面的人,目光凌冽的看著輦上的兩人,雙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北宮辰,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便甩袖而走。
人群中的人們在聽到他喚皇上名字時,嚇了一身的冷汗,還好沒有讓那些官兵聽到,不然連帶著他們都得倒霉。
等繞帝都一圈后,已經是晌午。小小的臉和身子都已經僵硬了,還好已經到了皇陵。“阿辰,我又累又餓,能不能歇會兒啊?”小小一臉哀求的看著北宮辰,只見他神清氣爽,臉上絲毫沒有疲憊之感。
“等會會有洗塵儀式,可以稍作休息。”北宮辰有些心疼的看著小小,但是進皇陵的路是不允許任何人幫的,他也只能與她并肩而走。
進皇陵的人不再是很多人,除幾位王爺攜其王妃,在朝中比較有威望的大臣外,便是極少數的護衛,其余的人都在皇陵外等候著。明月由于有身孕,所以免去了祭天,只是她一直吵著要來,卻都被北宮澤拒絕。
“這就是你說的稍作休息。”小小聽著皇陵守衛者念著經,不由頭疼,怒瞪著北宮辰。
“你現在坐在這,不是休息嗎?”北宮辰癟癟嘴,痞痞地看著她。
一群人坐在皇陵里面,盤腿而坐,聽別人念經,真不知道這算不算休息。
……
“請皇上、皇后上香。”在小小以為自己又要睡著的時候,守衛者終于停下,拿著兩束香遞給小小和北宮辰。
待小小和北宮辰將香插到香爐后,眾人便離開了皇陵。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小小,煞是激動,只是礙于身份,沒有表現出來。
只要爬上玉臺,完成祭天儀式,這冊封大典估計就完成了。只是當小小看見玉臺后,有種撞死的沖動,高聳如云的階梯,讓小小腿軟。
北宮辰牽著小小,一步一步的走在玉臺的階梯上,在小小感到疲憊的時候,他便會輸點內力給她,緩解她的疲勞。
就這樣兩人快走到頂了,小小回頭看著下面,真不敢想象自己居然爬上來了。小小回頭的時候便看見北宮靖撫著伊雪,俯身不知在對著她說些什么,只見伊雪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看到這一幕,小小開心的咧開嘴,他們真的很配呢。
“看什么呢?”北宮辰低頭看著身旁的女人笑靨如花,不由問。
“伊雪和北宮靖很配,對嗎?”小小示意北宮辰看著身后的兩人。
“嗯,的確。”北宮辰隨意的答著,隨后便繼續向上走。
小小見他沒有什么興致,也就閉上嘴不說話了。“即墨小小,若你在向前走一步,你的兒子可就不保了。”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小小猛地抬頭,發現北宮辰繼續牽著自己的手再走,沒有絲毫停下的預兆。
“怎么?你還敢往前走,不怕你兒子死嗎?”聲音繼續響起,小小甩開北宮辰的手,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北宮辰疑惑的看著她,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麟兒出事了,我要去救他。”說完便要轉身離去。“你放開我,兒子有危險。”北宮辰拉住了她,小小拼命的想甩開,奈何男女力氣的差別。
走在后面的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上面,不知道是繼續向上爬,還是原地不動。
“麟兒沒有事,我派追風逐云保護他,若有事,他們也早該到了。”北宮辰抱住小小,安慰著。
“真的?”小小急紅的眼睛看著他,
“嗯,相信我。”北宮辰鎮重地點頭,繼續牽著小小走完剩下的步子。
天朝的祭天儀式比較簡單,只要帝后兩人一同點亮玉臺上的篝火便算完成。小小和北宮辰兩人雙手拿著火棍,走到玉臺中間,點亮了篝火,大火在玉臺上燃燒,火苗雀躍。
天朝帝都的百姓在看見篝火亮了后,齊齊的喊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響徹云霄,久久都有回聲。
回宮的時間很快,傍晚時分小小和北宮辰已經回到皇宮。本來是帝后一同去保和殿接受百官朝拜,隨后便會宮宴,但北宮辰知小小累了,便讓她先在溫泉中泡著,等宴會開始接近尾聲的時候,在讓她過來。
不出意外,小小在溫泉中,又睡著了。夢中,她又聽見那尖銳的聲音,還有麟兒苦惱的聲音,將她從睡夢中驚醒。明明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確認過麟兒是安全的,為何還會這樣怕?小小心中極其不安。
壓著這不安的情緒,小小穿戴整齊,接受著百官的朝拜,一步一步的走向北宮辰。北宮辰執起她的手,兩人坐在保和殿內的龍鳳椅上。
宴會在小小眼里都是無聊的,接近尾聲的宴會就等北宮辰宣布結束,但他卻一直沒有,端著酒杯,若有所思,仿佛在等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