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嗎?剛才他看到了嗎?薄荷忽然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那個吻,連自己都有些沒有預料到,所以才會有些呆楞地站在那邊。但是他看到了,是不是會誤會呢?
“歐陽軒,其實我……”
“是我太自信了吧,竟然忘記了你身邊還有一個林源。原本他就對你虎視眈眈的,現(xiàn)在又讓你和他單獨相處了五年。是啊,也難怪你不愿意聽我解釋,也總是想著逃跑。原來……原來是你移情別戀了。”歐陽軒繼續(xù)冷笑著,自顧自地說著,然后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薄荷。
“不是的,不是的,歐陽軒,你聽我說。”不知道為什么,薄荷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被他的情緒給牽引著。看著他這樣,自己的心就忍不住焦躁了起來。總感覺被他誤會,心理面就會很難受。
“不用說了不是嗎?你不是不選擇我嗎?那肯定是選擇他的吧,那么你就不要來管我。這樣不是很好嗎?你自由了,蠢的只有我。”歐陽軒搖搖晃晃地起身,然后朝著大門走去。原本這樣真的是最好的,但是自己就是不能自已,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薄荷趕緊起身,然后跟在歐陽軒的身后,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否認嗎?但是自己的否認只表示自己還在乎軒。
歐陽軒就這樣一步一晃地走著,而薄荷則在身后默默地跟著,好幾次薄荷都怕歐陽軒給摔了。而歐陽軒原本是真的醉了,但是在薄荷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卻已經(jīng)稍稍清醒了過來,而現(xiàn)在醉的只有身體而已。你為什么又要跟著我?哼,何必呢。
而林凱此時正站在門口,和剛才的那個美女在那邊聊天,卻遠遠地看著一前一后的兩人朝著自己走來。怎么?談判破裂了嗎?
“凌雪小姐,怎么出來了?”歐陽軒卻意外地和林凱面前的女子打起招呼來了,卻偏偏無視跟在身后的薄荷。
“歐陽軒,你沒事了嗎?剛才還真的是嚇我一跳呢。”凌雪看著再次回來的歐陽軒,心理面很是欣喜。原本一直喝酒而冷落了自己,還以為他對自己沒有興趣呢。但是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如此的。
“沒事,沒事。要不要換個地方,我們再好好喝一杯?”歐陽軒說著就已經(jīng)壓著墻,看著凌雪,做出了邀約。薄荷的心再一次被揪緊,明明是自己推出去的,現(xiàn)在又有什么好心疼的。薄荷,你真的是個壞女人。或許這樣最好吧,這樣就真的不再有交集了,從此就真的分到揚鞭了。或許這樣,自己說不定就可以試著放手,試著再重新開始了吧。
“好啊,好啊,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開的酒吧,我們一起去吧,就我們兩人。”無視薄荷和身邊的林凱,凌雪微紅著臉建議著。
“好啊,求之不得。”歐陽軒帶著魅惑的笑容,坐著邀請的手勢。薄荷欲言又止,只是稍稍低下了頭,林凱盯著,也知道兩人根本沒有好好地談,看著自己這個好人是要當?shù)降琢恕?/p>
“呀呀,軒,美女,你們是不是也太不給面子了。怎么能只顧著自己玩呢,我和薄荷也要一起去,況且原本就是我先邀請凌雪美女你的呀。”林凱沖著薄荷笑笑。
“一起去?我什么時候說要去了?”薄荷驚訝的語氣里面帶著一絲鮮為人知的酸意。
“哼,我們也不想要電燈泡。”說著歐陽軒就拉著凌雪走,“你會開車吧?”
“會,但是我也喝酒了,不如我們打車去吧。”凌雪笑笑,“也不是很遠的。”
“好。”歐陽軒攬著凌雪的肩膀,一副親昵的樣子。薄荷看了一眼,然后別開了頭,淡淡一笑。轉(zhuǎn)身,薄荷嘆了一口氣,是啊,自己是在擔心個屁了。對,我是薄荷,現(xiàn)在的我和以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
“怎么?想逃了?”林凱看著薄荷想要朝著宴會廳走去,不覺皺起了眉頭。
“逃?已經(jīng)不需要了吧,軒不會孤單的。或許你說的對,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不應該回頭的,因為不會有回頭路。你說的很對,準備不愛了,就該離得遠遠地,不是嗎?”薄荷稍稍扭頭,對著林凱淡淡一笑,“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我應該離開地更加徹底一點的。對我,對他都好。”
林凱忽然很想要罵自己一頓,剛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了什么,就是不改多嘴的。兩個倔強而任性的人,真的是有夠不坦率地。軒個白癡,今晚是想要做什么?糾結(jié)了五年,難道還真的想要把薄荷拱手讓人嗎?而薄荷也是的,早可以放下軒的話,那著五年早干嘛去了?那個男人也真是的,早不表白玩不表白,偏偏這個時候表白,不是明擺著是以為這五年追不到薄荷的心嗎?難道真的要看著薄荷和歐陽軒他們兩人越走越遠嗎?
“誒,真的是敗給你們了。”林凱上前幾步,拽著薄荷就朝著歐陽軒的那個方向跑去。
“喂喂,你干嘛?喂,林凱,你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薄荷驚恐地看著自己被林凱抗在肩膀上。
“干什么?當然是拯救你們兩個白癡了。難道你要看著軒被那個女人給騙尚床嗎?”
“神經(jīng)病,他是男人吧。只有自愿,哪有什么被騙的,你快放我下來,我不要去。你走開。”
“別鬧了,他們上車了。”
“你再不放手,我咬你了。”薄荷看著林凱繼續(xù)小跑著,一狠心,就抓著林凱的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啊啊啊,你是狗啊。”
酒吧門口,林凱扛著薄荷,在眾目睽睽之下,然后小跑到歐陽軒的身邊。
“你們腳步可真夠快的。”林凱帶著一張痛苦的臉,然后可憐巴巴地問著背后的人,“可以住口了吧,我的肉都快要被你咬掉下來了。”
“嗚嗚嗚嗚……”薄荷這才松了口,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一路上,林凱那個混蛋都不放開自己。在車上的時候,司機大叔還以為是綁架的變態(tài)呢。
這一路上顛顛簸簸的,自己真的是有些腦充血了。薄荷稍稍一松口,就被林凱豎在了地上,面前的景色和音樂讓自己更是有些發(fā)暈了起來。
而歐陽軒則是稍稍皺著眉看了一眼,繼續(xù)和凌雪交談著,好像是沒看到薄荷一般。真是的,這種無視的感覺真的是很討厭,感覺又像是回到了自己單戀的那個時候。似乎從交往那時候開始,歐陽軒總是會把眼神定格在自己的身上,而且總是會在擁擠的人群里面,一眼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微笑。
而薄荷思考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已經(jīng)開始盯著穿著性感小禮服的她了,時不時還投射過來色迷迷的眼神。歐陽軒余光瞄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暴了起來。該死的,這是你來的地方嗎?穿成這樣是要被視殲嗎?
歐陽軒碰地一聲,將酒杯重重得砸在柜臺上,然后帶著一種警告的凌厲眼神,掃射而去。而林凱也在這個時候,摟住薄荷的肩膀。
“喂,你干什么啊?”薄荷看著林凱再一次的靠近,表示不滿。而林凱則是悄悄低下頭,看似曖昧地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你沒看到有人色迷迷地看著你嗎?穿成這樣,有個伴是比較好的選擇哦。”
薄荷這才注意到酒吧內(nèi)有不少人盯著自己上下大領著,像是在看一塊肥肉似地,看的人心理面慌亂不已,這才停止看了反抗和不滿。酒吧,在自己的印象里面,的確不是一塊好地方。
林凱推著薄荷在歐陽軒的身邊坐下,為她點了一杯酒精度比較低的雞尾酒,然后看著歐陽軒和凌雪在那邊調(diào)笑著,薄荷則是悶悶得喝著,然后時不時淡淡地看著別的地方。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討厭呢。看著遠處已經(jīng)開始在跳著舞的人群,歐陽軒和凌雪也已經(jīng)加入其中,而薄荷的腦子也漸漸開始變得暈乎了起來。不知怎的,也很想要去跳舞,因為他在那里。討要別的女人黏著他,討要別的女人碰觸他,討要他對著別人微笑,討厭他忽視自己。
而林凱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好和旁邊的小美女開始攀談了起來。最后也跟著小美女旋轉(zhuǎn)進了舞池,臨走前還不忘記讓吧臺的調(diào)酒師—威廉幫著照看薄荷。
“HELLO。”
“嗯?”薄荷嘟著嘴巴,然后抬頭,看著自己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金發(fā)男子,“外國人?”
“YES。你好,我叫做斯蒂文。蒂莫西,你叫我莫西就好。你一個人嗎?”莫西看著面前這個性感嫵媚的薄荷,嘟著嘴巴的樣子很是可愛,難道沒有伴嗎?
“一個人?”薄荷看著舞池一對對的人,然后苦笑,“是啊,一個人。”
“那我可以坐在你的身邊嗎?”莫西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超級好的,到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女孩子。而且微醉的臉龐,帶著一種魅惑的感覺,很有魅力,但是卻不顯得妖媚。
而舞池那邊的歐陽軒則是覺得頭疼,這個凌雪似乎比自己想象地還會玩。眼神不經(jīng)意掃過不遠處的林凱,他怎么在這?而且他的身邊不是薄荷?薄荷人呢?歐陽軒把停下身子,然后看著不遠處的柜臺上,一個熟悉的人影笑得正歡,看著她身邊的男子,歐陽軒則更加是驚訝不已,斯蒂文?為什么他在那里?歐陽軒從舞池離開,然后大步朝著吧臺走去。
“歐陽軒,你要去哪里?”凌雪剛要追上去,但是林凱卻適時地擋在她的面前,紳士地鞠躬。
“他不是你的獵物,你應該明白。請你不要打擾,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人榮幸可以請您跳支舞呢?”林凱依舊是很紳士的樣子,其實凌雪也知道林凱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原本歐陽軒就不是真心邀請的自己,看也看得出來,自己不過是一擋箭牌,竟然如此,面前的這個林凱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自己又何必要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