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橋對岸的長椅上,蘇影整個人后仰,背靠長椅。
“蘇影,你真的沒事吧?”汐藍藍在旁邊卷起衣袖,幫助蘇影擦拭從面額上冒出的冷汗,擔憂的說道。
“不大礙!”蘇影一只手摸到了褲口袋里,從里面取出了一捆縮小版的紗布。
“幫我把衣服撩開!”蘇影嘴皮顫抖了一下,對著汐藍藍說道。
“撩開、、、好。”汐藍藍畢竟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生,伸出秀手將蘇影的衣服慢慢的撩起,而臉卻也不敢直視,轉到了另外一邊。
“啊!”蘇影忍不住汐藍藍的手無意碰到傷口的疼痛,低呼了一聲,嚇到汐藍藍又立馬把臉轉過來,而看到蘇影的傷口的時候卻更是大吃了一驚,只見蘇影的腹部有四個血窟窿,傷口很深并且在傷口的周圍更是皮肉絞在了一起。
蘇影單手按住了紗布,直接圍著傷口周圍按了下去,兩只手按著紗布的一端圍轉過來,在背后打了個小結。
“呼!”蘇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臉色也好了很多。
“藍藍,剛剛牽連到你,不好意思!”蘇影愧疚的看了旁邊的汐藍藍一眼。
“你沒事就好。”汐藍藍泯了一下紅唇,展出了笑顏。
“那個人是誰,為什么要對我下手!”蘇影低著頭想著剛剛驚險的一幕,從莙習的口中得知張浩是個剛出獄的犯人,而自己卻與張浩從未見過面,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不該一見面就偷襲自己,而且很明顯剛剛張浩是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我去幫你買消炎藥。”汐藍藍關切的說道。
“不用了,紗布上有特制的燕尾藤的藥末,能夠治愈傷口。”蘇影回答說道。
“蘇影!”汐藍藍咬了一下嘴唇,最后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困惑問出來:“你是不是很討厭警察?剛剛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怕。”
“我、、、”蘇影閉了閉眼睛,沉默了下來。
“沒事,我也只是好奇,你不想說也沒什么的。”看到蘇影的表情變化,汐藍藍立馬接上話說道。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汐藍藍立馬將口袋中的手機拿起,電話那頭傳來張瑤俏皮的聲音:“藍藍,約會還成功吧。這邊的衣服真是太贊了,我第一次無法下手決定,恨不得全部帶回家,你要是約會完了就趕緊過來,幫幫姐妹我挑衣服啊。”
“藍藍,我不能夠說出來,這個說法總有一天我要討回來。”蘇影望了一眼汐藍藍的側臉最后還是把心里的話給隱藏了下去。
“藍藍,怎么不說話啊?”電話那頭,張瑤見汐藍藍沒給自己答復,便詫異的詢問道。
汐藍藍看了蘇影一眼,便用手捂著手機的聽筒,站起身,走到了河邊:“剛剛有人想要殺蘇影,我都快被嚇傻了。”
“殺!”張瑤整個身體一顫,驚呼了出來,引得服裝店里的顧客觀望,意識到自己失態張瑤立馬平復了一下心情,詢問說道:“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事發太突然了,根本沒反應過來!”汐藍藍回答說道。
“我知道了,那么藍藍,你先回到夜市這邊,我們到街口那家咖啡店在說。”張瑤說道。
“嗯,我知道了!”汐藍藍說完便掛了電話。
“瑤瑤,你覺得這件衣服怎么樣?”服裝店內,李欣惠手中拿著一件橘黃色的連衣裙,放在雙肩試了一下樣式,向張瑤征求意見。
“欣惠,衣服先等會在試,有人想殺蘇影,藍藍嚇壞了,我們先和藍藍他們碰頭。”張瑤說完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自己挑了很久的衣服放到了柜臺上,便立馬走出了出去。
“殺!”李欣惠整個腦子頓時一片混亂,手中的連衣裙更是脫落在地上。
“喂喂,你怎么把我的衣服扔地上啊。”服裝店老板立馬湊了上來撿起掉在地上的連衣裙,用手指了一下李欣惠,責怪說道。
“不好意思。”李欣惠急忙道了聲歉,隨后跟了上去。
“什么人啊!”店鋪老板拍了拍連衣裙上的灰塵,眼神鄙夷的看著張瑤與李欣惠離去。
“這個味道很不錯啊!”舊事咖啡館,是藍浩夜市街頭一家名氣旺盛的咖啡館,室內裝潢更是由戶外取景,讓人如入迷人的郊外一般,而餐桌更是制作新穎,座位由軟木橫著,兩條藤蔓支起,形成以個簡易的秋千,桌子則是由花崗巖切割而成,上面鋪滿芳草。而汐藍藍則是為蘇影點了一杯拿鐵咖啡,可能是第一次接觸到咖啡的緣故,蘇影覺得味道十分的美妙,唇齒留香。
“蘇影,你、、、不覺得有點苦嗎?”看著蘇影座位前面緣分不動的白糖,汐藍藍忍住了笑,問道。
“不會苦!”蘇影放下杯子,伸了一個懶腰,不得不說這里的環境在加上獨特的花香,沁人心脾。而汐藍藍可不清楚,從小在藥湯里泡大的蘇影早就對苦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情感。
“藍藍,蘇影沒事吧?”張瑤一進咖啡館,立刻找到了汐藍藍的位置,上前詢問說道。
“受了點皮外傷,現在沒事了。”蘇影給了張瑤一個放心的微笑,便又忍不住端起咖啡杯壓了一口。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張瑤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便坐到了汐藍藍的旁邊,隨后李欣惠也走了進來,眉頭緊鎖著眼神摻夾著愧疚問道:“蘇影,你哪兒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謝謝你的關心,沒多大事。”蘇影笑著說道,同時對于李欣惠的關心也很感激。
“藍藍,剛剛是誰想要殺蘇影。”張瑤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我只聽到那女警隊她同事說那人是剛被釋放的一批犯人之一,曾經有殺人的嫌疑,后來因為證據不足被只能被判十三年,因為表現良好才減刑五年出獄。”汐藍藍將聽到莙習得對話說了出來。
“一個被關了八年的囚犯卻對你痛下殺手?”張瑤手肘撐著桌面,利用手背拖著下顎,觀察了一下蘇影,張瑤認為蘇影的年紀要是減去八年來說根本無法引起一個青年對一個九歲小孩動手,而且搶劫的概念也被排除出去,剩下的無非是蘇影的家人帶來的仇債或是蘇影近期得罪過的人。
“想到什么沒有?”汐藍藍問道,張瑤的思考邏輯能力一直都在汐藍藍之上,所以汐藍藍才會把事情的分析交給張瑤。
“不用想了,我自己知道。”蘇影莞爾一笑,輕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