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計較死去的人,但是活著的人,那些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底線,一旦有人觸碰了,那后果他保證沒有人能扛得起。
…。
陳曼曼用了三十分鐘解決了一個小的會議,并且列出了兩個可行的方案,接下來只待冷謙醒來之后選擇一個就好,不管是哪一個,相信結(jié)果都會不錯,她收拾好桌子上的資料心情不錯的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內(nèi)肖諾和清哲兩人看著白色板上黑色的大字,眼睛都微微的張大,清哲只是佩服陳曼曼她的果斷和雷厲風(fēng)行,這個方案做的非常好。
而一進來就做好了看陳曼曼笑話的肖諾有些傻眼,她沒想過開會前用了五分鐘看資料的人竟然可以在半小時內(nèi)做出一個連她這個專業(yè)人士都佩服的方案,肖諾這一刻終于有點明白為什么陳曼曼做了三年的秘書而沒有被革職或者升遷了,以前她總以為是她長得有點姿色所以用美色迷惑了總裁才會穩(wěn)穩(wěn)的坐著秘書這個位置,因為假如她有能力的話早就升遷了何必只是個秘書,現(xiàn)在看來似乎曾今的想法有誤會,冷謙三年來身邊只需要一個陳曼曼就夠了,所以這也許就是她只見陳曼曼加工資加到人妒忌卻不見她升職的原因吧。
陳曼曼回到總裁辦公室,冷謙還在睡覺,但是手上的鹽水瓶子明顯已經(jīng)換成最后一瓶,陳曼曼皺眉,肯定是這人醒來后就把吊針的調(diào)節(jié)器放大了,不能三十分鐘哪能釣完一瓶,這人好好休息下會死啊。她上前把調(diào)解器的速度變回正常,然后惡狠狠的瞪著了一眼冷謙:“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你懂不懂。”
“正在學(xué)著懂。”冷謙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看著陳曼曼。
陳曼曼被氣壞了:“我教的話,你會乖乖學(xué)嗎?”
冷謙想了想才回答:“看情況吧,必要的時候我會當(dāng)個好學(xué)生。”
“那今晚不要加班早點睡,你的體質(zhì)不差明天早上就能退燒了,還有你身上還鞭傷需要抹一下藥,不能發(fā)炎了就不好。”陳曼曼對著冷謙開始嘮叨,語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關(guān)進小黑屋,里面只放一張床。
冷謙凝眉:“你中午該聽到了,晚上我要為四個行來的助理接風(fēng),話說出去了不可能不做到吧,我可是一家公司的總裁。”
“可是你~現(xiàn)在是一個病人。”陳曼曼反駁。
“晚上就早點回去~畢竟位置已經(jīng)訂好了,話我也說出去了,你總不能害我威信全無吧?”冷謙打著商量的口氣。
陳曼曼有些不開心,這個男人難道就不能愛惜點自己嗎?即使為了~她~也好啊!
“生氣了,難道我們要為了這點小事鬧脾氣嗎?”冷謙牽起陳曼曼的手,似乎有一絲討好的意圖。
陳曼曼沒有拒絕,但臉上的顏色明顯的陰暗,她嘆氣,吞吞吐吐的問道:“冷謙,你~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好嗎?還是~有可能~或許可以選擇一種更輕松的方式生活。”
馬里奧的話其實沒有錯,人都是會選擇比較輕松的一條路走,冷謙選擇李云然的話,會比和她在一起輕松很多吧!
“什么意思?”冷謙一張臉全黑了起來。
陳曼曼見此沒有閃躲,還是提起了點勇氣問了下去:“假如有西川建設(shè)在你的后面撐腰你是不是就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辛苦了?”
“在你心里我會是那種人?”冷謙松開了陳曼曼的手,明顯的生氣了。
“我只是覺得那樣你會輕松一點,不是嗎?”陳曼曼的聲音明顯的小了許多,她明明是在為冷謙好可是卻心虛了。
冷謙單手枕在自己的腦后,用俯視的角度看著陳曼曼,嘴角翹了一個冷凍結(jié)冰的微笑:“原來我冷謙的能力差到只能用男色來賤賣自己,我是不是該開心的像世界宣布,我冷謙就是這樣一個沒有用的男人,沒有用到需要演一個負(fù)心漢的角色,然后來謀取自己的利益,陳曼曼忽然發(fā)現(xiàn)你原來不是一般的可笑。”
這嘲諷的口氣就像是一把被磨得鋒利的刀子,一塊一塊切割著陳曼曼的心,然后體會著一種叫做痛側(cè)心扉的感覺,這一刻她有些感覺自己說錯話了。但是她不想說對不起我只是為你好,太俗套了,假如真的為了他好就該陪著他甘苦與共,而不演什么偶像連續(xù)劇,做一下智商為零的話。看來馬里奧這次來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她確實做了一件傻事。
陳曼曼俯下身子輕輕的壓在冷謙的身上,冷謙想推開,但是因為一只手有掛著針,另一只手枕在自己的后腦,輕微的表達自己的拒絕之意之后便任由陳曼曼壓了過來。
“你這是撒嬌嗎?”冷謙沒好氣的問。
“嗯,你會接受嗎?”陳曼曼大方承認(rèn),雖然覺得有些難為情。
冷謙沒有及時的回應(yīng),一只手從腦后放到陳曼曼的腰上,才慢慢道:“不接受你打算怎么辦?”
“賴著你到接受為止,還能怎么樣了。”陳曼曼滿臉委屈。
“下次別這樣了,這種話只會傷我的心,而不是為了我好。”冷謙的手在陳曼曼的腰上微微用力一捏,算是懲罰她的說錯話。
陳曼曼點頭:“知道了,你不會怪我啰嗦吧!。”
“會,當(dāng)然會,因為你剛才在把我推銷給別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只是心疼你這么辛苦。”
聽著陳曼曼的話,冷謙的眼中也逐漸的開始暖了起來,口氣微酸道:“我喜歡折磨自己,我把這當(dāng)成我的樂趣,假如生命中什么都順利無阻礙那樣我會瘋掉的,我需要的是一個接一個的挑戰(zhàn),然后和你一起分享我勝利的成果。”
“我該道歉嗎?”陳曼曼的聲音有些哽咽。
冷謙搖頭:“不用,不是有人說過嗎,說過我愛你三個字后就永遠(yuǎn)不要再說另外三個字了,我不會說,你也不準(zhǔn)。”
“恩恩,不過話說回來,你晚上的飯局不能取消嗎?”
繞來繞去最后卻又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冷謙眉頭閃過一抹的無奈,肯定道:“他們四個的能力足夠我?guī)е∪フ埶麄兂燥垼环判牡脑捘阋部梢匀ァ!?/p>
別無選擇陳曼曼只能順從:“我陪你去,至少可以幫你擋掉幾杯酒。”
“你是再嘲笑我需要帶女人去擋酒?”冷謙又有生氣的預(yù)兆。
陳曼曼從冷謙身上起來,瞪了他一眼:“今天沒有吵夠?”
冷謙忙扯開話題,看著自己頭頂?shù)柠}水瓶道:“已經(jīng)掉完了,你幫我拔掉針頭。”
陳曼曼看了看了瓶子再看了看冷謙的手,吞了口口水,渾身上下泛起了雞皮疙瘩,開始認(rèn)真的對付眼前的難題。
冷謙在一旁嘴角一直往上扯,忽然間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打針了,反而覺得是不錯的享受,有人擔(dān)心,有人喂飯,還有做著可愛的表情幫他拔針頭。
…。
晚上,凱悅頂樓旋轉(zhuǎn)餐廳VIP包廂內(nèi),六個人的氣氛有些怪異,所有人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冷謙身邊的陳曼曼,不由的猜測這是怎么情況,總裁私下請人吃飯難道也需要帶秘書嗎?說實話他們來公司總部沒多久但也聽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語,但悉數(shù)都不會拿流言當(dāng)真,可眼前這是怎么回事?不會正巧總裁也要請陳秘書吃飯,所以干脆就聚到了一起。
幾個人看著陳曼曼的眼帶著神若有若無的探索,似乎已經(jīng)開始相信辦公室內(nèi)的傳言了。
“海鮮你別吃了,上火,該多吃點清淡的,對了要不要加鍋小米粥,這樣胃口會好點。”陳曼曼非常關(guān)心的問冷謙,語氣有點像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妻。
冷謙看著一桌子的菜沒有胃口后,贊同陳曼曼說的:“那就加吧!”
陳曼曼便叫來服務(wù)員加菜,完全無誤的說出了冷謙的口味,整個過程兩個當(dāng)事人覺得沒有任何的可疑,但是旁邊四個陪飯的人話不同,尤其是肖諾,作為女性說實話不管怎樣都會把冷謙當(dāng)做白馬王子的對方來幻想,她也不例外在第一次見到冷謙的時候就喜歡上這個男人的氣質(zhì),當(dāng)然這并不一定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就像是喜歡偶像明星一樣,但是當(dāng)看到他被身邊的人搶走了后自然會有點憤憤不平,可卻還不能問,因為這是上司的隱私。
接下來是一陣無聊,大家都聊著無關(guān)的事情,有種東拉西扯的感覺,純屬故意找話題聊,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陳曼曼以為是服務(wù)員上粥,雖然熬粥的時間有點短了。但她轉(zhuǎn)身見到的卻是一個讓她有些意外的人,中午才見過的馬里奧,她的眉頭開始僅僅深鎖,問道:“你怎么跟到這里來了。”
她本意是,你怎么陰魂不散,但因為有外人在場便沒這么直白。
“我不巧就在這里和美女用餐,剛剛看到我暗戀已久的陳秘書走進了這個房間,我明白我今天運氣非常好。”馬里奧一向非常的熱情,說完就伸手朝著陳曼曼而來。
冷謙比中午的精神好了很多,自然不會任由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吃到陳曼曼豆腐。他反應(yīng)迅速的伸手擋住了來勢洶洶的馬里奧,并且用拳頭作為警告,敢在靠近陳曼曼一步,那么就別怪他不客氣。
馬里奧頓時撇著一張嘴,之后馬上賠笑臉:“我不動,說說話就走,冷總不用激動。”
“說,說完就馬上給我滾。”對于馬里奧冷謙一向沒有紳士風(fēng)度。
“你們不想知道我今天約的美女是誰嗎?”馬里奧做出了一個神秘的表情。
“管你和誰約會。”冷謙口氣明顯的沖,一點也不掩飾。
馬里奧聽完冷謙的回答,搖了搖頭嘆氣道:“冷總這話你可別說的太早哦,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有男人私會你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陳曼曼的臉色有些不怎么好看了,不是怕李云染,只是不愿惹麻煩。
冷謙笑了笑,露出了邪魅的表情:“你是在威脅我嗎?”
牛頭不對馬嘴,但是馬里奧卻聽懂,笑的特別的奸詐:“絕對沒有,只是過來知會一聲免得碰上,這里是公眾場合,冷總也不希望鬧出點緋聞上頭條吧!”
不管怎樣,作為出軌的一方,冷謙都是處于弱勢的。何況現(xiàn)在媒體一直都在死追著冷謙的出軌對象,而冷謙絕對不會讓陳曼曼曝光。
“那你該做的不是在這里,而是能把那個女人藏得多嚴(yán)實就多嚴(yán)實。”
“否則了?”
冷謙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交給馬里奧,臉上沒有了表情,卻給人有了一種特別陰森的錯覺。他道“沒有否則,只有事實。”
馬里奧接過紙片,只是看了一眼便露出了職業(yè)化牛郎的笑容:“幾位吃好,我就不打擾了,陳秘書下次有空喝咖啡。”
臨走,馬里奧不忘玩味的看著冷謙,這個男人少惹,他不是一個如外表那般的正人君子,實際上可以說他是陰險小人也不為過。
紙上面是什么了,其實沒什么,就一張打印出來的黑白圖片,但是里面主人翁卻是大學(xué)時候的李云染和一個男人,當(dāng)然正做著比較親密的事情。
見馬里奧走了,陳曼曼有些好奇的看著冷謙,問道:“你給了他什么?”
“一份有趣的東西。”說完又對著幾個低頭吃飯的助理客氣道:“別光吃飯,喝酒,吃菜啊!”
幾個人馬上賠笑,開始說些應(yīng)酬的話。
門外的馬里奧拿著紙又展開來看了看,手心出了一把的冷汗,因為圖片里面的男主角很不巧的正好是他。
在門外等了有一會兒的李云染見馬里奧從包廂內(nèi)出來了,忙上前問:“怎樣,是她~”
她的話沒有問完就注意到了馬里奧手上的一張圖片,上面的人有點眼熟,她一把將圖片從馬里奧的手上搶了過來,看完后撕了個粉碎,怒視著馬里奧:“你現(xiàn)在拿出這些照片出來干嘛,難道當(dāng)初我給你的封口費還不夠嗎?”
她們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但那早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馬里奧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你以為我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嗎?這是里面的人剛剛給我的,你該知道那個是誰吧,你的未婚夫。”
李云染的臉色慘白了:“她調(diào)查我?”
她沒有被人可以拿出來威脅的把柄,但是畢業(yè)晚會上和馬里奧做的事情是她人生唯一的污點。
“很明顯不僅僅是調(diào)查了那么簡單,是警告你,看來你做了激怒冷謙的事情。”馬里奧知道冷謙雖然不喜歡冷謙,但是也不至于到深仇大恨的程度,除非李云染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李云染咬唇,驚慌:“難道冷謙已經(jīng)知道綁架的事情了嗎?”
“什么綁架?”馬里奧皺眉看著李云染,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的慌亂。
“沒有~沒有。”李云染忙解釋,說完就嚇得急忙的逃跑。
馬里奧站在原地,臉色深沉。
冷謙這段時間被老爺子逼得非常緊,卻不能反抗,這個時候誰惹了他都會往死里整,他希望李云染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包廂內(nèi),馬里奧走后氣氛尤其的緊張,一頓飯吃下來讓有些人暗暗的下了決定以后堅決不要和老板出來吃飯,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氣氛的飯局自然不會拖拉的太久,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飯局就結(jié)束了。冷謙付完帳拉著陳曼曼的走準(zhǔn)備步行回家,陳曼曼很不贊同但依舊拗不過冷謙,他說需要走走消化一下,不能對身體不好,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從飯店走回她們的住處至少要一個小時。
走了一小段路,陳曼曼終于不解的問道:“干嘛要走回去?”
冷謙拉著陳曼曼,勻速的腳步穿梭在人行道上,面對陳曼曼問話,只是皺眉淡問:“你們女生不都是喜歡這樣的嗎?浪漫~”
陳曼曼看了看四周,全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在散步,才閉嘴了任由冷謙拉著她的手一直向前。她不懂浪漫,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浪漫,說實話以前都忙著在工作上面根本就沒有時間浪漫,她認(rèn)為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賺錢,只有賺足夠了錢,才不會害怕被人拋棄,所以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只會工作的壞毛病。
現(xiàn)在是晚上的八點半,路邊的行人很多,各自有各自的區(qū)域,守護者身邊的那份溫暖,感受著當(dāng)下的快樂,誰也沒有注意人群中有陳曼曼或者是冷謙。
“以后我們老了也這樣散步吧,感覺不錯。”陳曼曼忽然開口道,身體靠近冷謙的話懷里,她喜歡這樣可以自由的愛戀。
冷謙笑了:“好!”
一個字回答的蒼勁有力,就像是許下了一個誓言。
這晚上,兩人都做了一件傻事,就這樣沿著馬路一直走,最后用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家,而代價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雙腿傳來一陣無名的酸,說痛不痛,說不痛又讓人難受的心情煩躁,兩人都在心里暗暗下決心,以后還是選擇比較短的路走,他們實在消受不起這種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