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市區(qū)左離便將李云志隨便丟棄在路邊,自己則是第一時間趕到了威遠(yuǎn)集團和冷謙商量下一步計劃,當(dāng)然這其中不乏有想要見林笑兒私心的成分在里面。冷謙一見人來大底是明白了左離的用意,就提前放林笑兒下班,讓這個兩個數(shù)日不見的情侶好好敘敘舊。
不過,林笑兒似乎不領(lǐng)情,不但沒有提前下班,看左離的眼神都變了,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趁著左離不在的這幾天里變心了。
左離只好躲在總裁辦公室內(nèi)求著陳曼曼去打探一下消息,畢竟這里面的人只有陳曼曼能走進林笑兒的心里。陳曼曼本是無心幫忙的,畢竟這幾天害的林笑兒茶飯不思的男人就是左離,現(xiàn)在他還有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但是冷謙一直幫著說話,她只好去一下,畢竟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每天都掛著一張苦瓜臉,像是誰誰誰欠了她五百萬一樣。
總裁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冷謙和皺著眉頭的左離,良久之后,冷謙最先打破沉默,他帶著筆記本電腦走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左離面前,問道:“覺得明天開盤西川建設(shè)會漲還是繼續(xù)跌。”
西川建設(shè)在三天內(nèi)狂跌了百分之二十八,從原先的股價五十元到現(xiàn)在的三十六元,這次會不會因為李云志的出現(xiàn)而回漲了?
左離揉了揉眉頭,拿過電腦看了看走勢,現(xiàn)在接近尾盤似乎有一些不知名的大資金開始往西川建設(shè)流入,不知道是想騙取市場的資金,還是知道了李云志已經(jīng)回去的消息,而想抄底,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相信股價一定會有一個短期的上漲。
“哼,一群投機者。”左離看完,把電腦放在一旁,對著冷謙道:“這點小事不用問我吧,我們雖然炒股票的方法不同,但是我相信你這點判斷力你還是有的。”
冷謙向后靠在沙發(fā)上點了點頭:“相信今晚李云志回去就會召開記者會,而明天各大商界的頭條將會是他的消息,到時候九點股市一開盤自是會一路的高升,但這種力度持續(xù)不了多久。”
“我猜最多漲一天上升百分之五,然后第二天開始狂跌。”左離繞有興趣的和冷謙打賭。
冷謙笑了笑:“這個都在意料之中沒什么好猜的,不如我們刺激一點,接下來我要大量收購西川建設(shè)的股票成為西川建設(shè)掛名的大股東,我們就比誰的倉位價格最低,如何?”
左離眼睛瞄上冷謙,想了想,質(zhì)問:“你不是想借著賭這種游戲提起的我興趣,讓我?guī)湍阗I股票吧?”
“聰明,這是一點,當(dāng)然還有真賭的成分在里面,我想知道到底我們兩個誰更能厲害一些。”冷謙翹起了唇瓣,笑的誰也看不懂。
左離算是一個好賭之人,當(dāng)然不是桌盤上面的賭博,而是和人交戰(zhàn),所以不管冷謙到底是什么用意,他很成功的把左離的興趣點了起來。
“贏了得到什么?”有獎品才能有動力。
“對方手上所有西川建設(shè)的股票。”冷謙口氣囂張,一副勢必能拿到左離手上所有股票的樣子。
左離露出鬼魅的笑容:“好,一言為定。”
“時間定在李云志哭著來求我的那天尾盤,如何?”
到底什么時候李云志會扛不住過來求冷謙,這冷謙本人也不知道,所以賭約很公平。
左離伸出手和冷謙擊掌:“好,比賽第一,友情第二。”
一聲脆響,賭約完成,只是冷謙的嘴在左離看不到的時候微微上翹了,像是什么東西陰謀得逞一樣的笑容。
另一邊,陳曼曼把林笑兒拉到休息室內(nèi),看著才幾日就瘦了一圈的好友,擔(dān)心的問道:“這幾天不舒服嗎?”
林笑兒點頭:“心里不舒服。”
左離說走就走,從來都是招呼都不打一個,以往她都不說什么,這次一連消失了六天,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但是當(dāng)看著他完好無缺的回來時候她整個人都充滿了憤怒,這男人能在任性一點嗎?
陳曼曼抿唇淡笑,又問:“你和左離~在一起了嗎?”
她問的還是有點小心,生怕惹怒了林笑兒那根驕傲的神經(jīng)。讓她承認(rèn)自己老牛吃嫩草,這真的有些難為,畢竟之前林笑兒可是用了昂天發(fā)誓的口吻說過和左離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且她也不喜歡當(dāng)老牛。
林笑兒驚訝陳曼曼會這么問,臉色在一分鐘內(nèi)變了又變,最后還是點頭:“不知不覺中就~就一起了。”
是啊,回想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某一天的某一個晚上,能后左離問可不可以,而她沒有反對,然后事情就開始不在預(yù)料之中了…
陳曼曼明白,也有同感,感情就是不知不覺的就走進了心里,是誰也控制不住的,試圖想要控制那后果就是把自己推向痛苦的邊緣。
“這幾天不開心,是因為他?”陳曼曼試探的問道。
林笑兒深呼吸,眼睛逗留在窗外,平靜道:“曼曼,我不明白為什么最先纏著我的是他,可是最痛苦的卻是我。”
“感情都是雙方的,你痛苦,對方也肯定一樣,只是我們都一廂情愿的把自己的痛苦責(zé)怪給別人,卻忘了別人也在難過。”有時候相互傷害就是在這種情況造就的吧!
林笑兒搖頭,滿臉痛苦:“不,曼曼我和他可能真的不適合,我太累了,算了吧!一切就當(dāng)沒發(fā)生。”
“你在說什么胡話啊,不適合那就讓她變得適合啊,太累你就跟他說,假如一切真的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那么今天你就不至于這么痛苦了,笑兒感情中你一向都自我,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和左離好好的談一談。”陳曼曼聽到林笑兒的話有些氣,感情不是拿得起放的下的東西,假如真那么簡單,那就不是愛情了。
“談,有什么好談的,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說不見就幾天都沒有音訊,曼曼假如你是站在他那邊來做說客的,那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林笑兒也氣了,激動了,只要是想起左離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笑兒你冷靜些,或許他消失都是有事情了,你有權(quán)問他不是嗎?而不是像這樣難過。”
“曼曼,我不想冷靜也不想追問,我很怕,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心神不寧的,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戀愛。”她林笑兒自由慣了,也灑脫慣了,真的不適合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情,只會消耗她的元氣而已。
陳曼曼起身把林笑兒擁在自己的懷里,拍著她的后背安撫,什么話也不在說了。
她是林笑兒,那個只要是在人群中一站,便是夜場內(nèi)鬼魅一般撩人的女人,任誰也抓不住,誰也無法獨占的女人,既妖媚又迷人,可如今卻被一個男人折磨成這樣啦,陳曼曼開始在心里責(zé)怪左離了,她想肯定是左離傷害到了她,不能她不會這么說的。
安慰完了林笑兒,陳曼曼又回到總裁辦公室,左離和冷謙兩個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安逸的飲著紅酒,像是兩個無憂無慮的貴族少年,仿佛和他們這種平民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她看著有些氣了,連帶也生起冷謙的氣來。
“怎么樣?她還是很生氣?”左離見陳曼曼進來急忙放下手上的酒杯走到了陳曼曼的面前,一臉著急的追問。
陳曼曼瞪了一眼坐在沙發(fā)的冷謙,才冷冷的回頭看著左離,淡淡道:“心虛了,你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冷謙看清楚了陳曼曼眼神那一抹犀利,似乎也在針對他而來,他不解的站起來走到陳曼曼的身邊,搶了在左離開口前問:“我今天有惹你生氣?”
他今天除了和左離見面,可沒有做任何事情啊?天地可鑒。
陳曼曼不回答,只是又瞪了他一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一個人的好壞要看他身邊的朋友。
左離見此把冷謙擠到一邊,規(guī)勸:“你們等一下在說,現(xiàn)在我的事情重要。”說完又看著陳曼曼,道;“什么心虛不心虛啊,我是那樣的人嗎?陳秘書,笑兒到底是怎么啦,我一回來她就成這樣了,現(xiàn)在是滿頭的霧水,擔(dān)心的要命。”
陳曼曼甩了甩頭發(fā),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指著桌上的紅酒道:“這就是你們擔(dān)心的要命的態(tài)度,上好的紅酒,純度百分之百,不說它的年份,單單只說這質(zhì)地,一小杯恐怕就要幾萬吧!”
左離被陳曼曼說的無話可反駁,心中不悅,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來幫他的啊!他看向冷謙,很明顯的向他求救。
冷謙聞訊,坐到陳曼曼身邊,解釋道:“這紅酒是因為左離做成了一筆不錯的業(yè)績,所以我們作為慶祝才小酌兩杯。”
陳曼曼不理會冷謙的解釋,看著站在一旁的左離,眼神依舊無比犀利:“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在對待笑兒,假如只是玩玩,請你趁早放手,折磨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左離聽完忙,臉色明顯的不悅了,氣道:“什么玩不玩,假如不是真心的話我干嘛浪費時間耗在這里,我愛她這件事我從不隱瞞,難道她還認(rèn)為我是在玩嗎?”
有人會拿感情當(dāng)游戲,而他從來都不是那種人。
“不是玩?那為什么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難道你不知道有人會為你擔(dān)心嗎?”陳曼曼見左離生氣自己也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有那么一刻覺得,左離或許還真的只是一個小孩,還不適合足以為林笑兒撐起一片天。
“我并沒有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沒必要告訴對方,只是覺得她還不值得束縛你的行蹤?”陳曼曼果真是被這個男人氣到了,假如這樣那干嘛還要戀愛?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不是。”左離聲音很大的反駁陳曼曼,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只是覺得不希望她擔(dān)心,只是希望每次見面的時候能給她一個驚喜,僅此而已,但是這種話他作為一個男人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的,所以只能被陳曼曼說的啞口無言。
“不是什么?你以為大聲就有用嗎?林笑兒是喜歡你才在乎你,不能你以為是誰都可以讓她這么生氣嗎?你知道她剛才跟我說什么嗎?她說她累了,不想要和你在一起了,不想要每天都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要命,我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林笑兒,她不該難過的,她該每天都笑著生活的。”
左離的一雙眼睛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了,他極力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最后還是帶著殺氣沖出了總裁辦公室。陳曼曼和冷謙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之后就默契的跟了上去,生怕左離會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一前一后,左離先是出門,他一路快步的走到林笑兒的辦公桌前,冰冷沒有了感情的眼睛盯著林笑兒,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你想和我分手?”
像是在質(zhì)問一宗天大的罪惡,回答錯誤就是罪不可赦。
林笑兒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才剛止住眼淚,見左離的出現(xiàn)差點又要防守不住決堤而下,不過幸好是止住了,她點頭:“是。”
雖然是一個字,可是卻遠(yuǎn)比千言萬語說的更讓她覺得累。
左離鎮(zhèn)靜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即將爆發(fā)的怒火,不過最后還是沒有壓制住,他伸手把林笑兒拉到一旁,憤怒的把林笑兒桌上的東西全部都往地上一丟,就連電腦也被他扯斷了線砸的粉碎,最后還不忘把椅子給弄壞了,破壞力度不亞于一顆小的炸彈,讓周圍的同事頓時都驚叫了起來。
“你這是干嘛?瘋了嗎?”林笑兒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朝著左離大喊。
左離回頭冷冷的一笑:“你試試在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保證遭殃的不僅僅只是你的桌子椅子。”
完全威脅的口氣,就像是在演著黑幫電影一樣。
林笑兒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恨恨的看著左離,唇瓣咬出了血之后才放開,賭氣道:“我們分~分~”
“接著說下去啊,你以為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林笑兒告訴你不可能,除非你死了,否則休想擺脫我,。”左離是真的生氣了,眼睛里滿滿的都死兇殺之氣。
冷謙和陳曼曼趕來,見這種情況,冷謙上前拉住左離,陳曼曼上前護住林笑兒。
“哼,那就讓我死啊!”林笑兒的眼睛忽然一抹的冷漠,好冷,就像是冬天打開冰箱一樣的感覺,竟然一點也不在乎生死。
左離甩來冷謙,看著林笑兒眼中一抹的傷痛,問:“情愿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這就是你的答案。”
“沒錯。”林笑兒回答完,滾燙的眼淚劃了下來。她知道,有些話,傷別人的同時也會上了自己。
“混蛋!”左離喊完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頓時一個拳頭變得血肉模糊。
林笑兒看著一驚,忙掙脫陳曼曼的手上前制止左離這種自虐的行為,罵道:“你發(fā)什么瘋啊,手?jǐn)嗔嗽趺崔k。”
“關(guān)你的事嗎?”左離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的冷淡了起來。
林笑兒臉上閃過痛楚,阻止左離的手松了開來,閉上眼睛點了點頭,聲音有點顫抖:“對,不關(guān)我的事。”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管陳曼曼的阻止,就朝著大門走去。
陳曼曼見此忽然握緊了拳頭,上前抓住左離,給了他一個巴掌:“你到底是懂還是不懂事情的重點,她在乎你,所以才阻止你,所以擔(dān)心你,都只不過是在抗議你需要對她坦誠一點。”
左離在一瞬間惱怒之后恢復(fù)了清醒,甩開陳曼曼就朝著林笑兒的方向追了出去,剛才他只是被她的話氣昏了頭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不是故意的。
陳曼曼被左離大力的一甩,站著有些重心不穩(wěn),就在以為自己快要摔倒的時候被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冷謙救了,拉進自己的懷里,邪氣的質(zhì)問:“你不會把對左離的氣撒在我身上對不對?剛才在辦公室內(nèi)那么生氣的瞪是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讓陳大人生氣了,小的馬上改。”
陳曼曼聽著有些心虛,笑了笑道:“沒有,哪有的事情啊,你看錯了。”
剛才她只是太為林笑兒打抱不平了,所以才會連帶把冷謙也遷怒進去了。
“是看錯了嗎?”冷謙狡詐的追問。
陳曼曼重重的點頭,保證道:“沒錯,是你看錯了。”
“哦?原來是我看錯了。”說完,冷謙揉著陳曼曼的手微微加力了,臉欺近陳曼曼。
陳曼曼非常心虛的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他們此刻是在辦公室外面,而且此時此刻整層樓的員工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她急忙慌張的推開冷謙,不過冷謙抱著的力氣似乎故意加重了,并且故意想要讓她在所有同事面前出丑。
“放開。”陳曼曼警告的語氣,待會兒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公司的同事,這下好不容易平靜的緋聞將再一次席卷而來,這次看樣子似乎會比上一次來的更精彩。
冷謙心情不錯,所以一點也不在乎陳曼曼的語氣,但他還是松開了陳曼曼,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又馬上牽起了她的手。
“你,你,你~”陳曼曼想說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不過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就被冷謙這樣一路拉著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而門外,頓時爆發(fā)了一場驚人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