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nèi),瑤光看著面前一副饒有興趣看著她的男子,面色毫無變化。他的手指微微屈起,有規(guī)律地在桌面敲擊。一下……兩下……三下……瑤光也不開口,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這個敲桌子的男人,想來就是那老板了。看他的樣子也不過二十左右,居然就是看著一個場子的老大了。
敲了許久,男子由原本的靠坐轉(zhuǎn)為直起腰背,將手豎起,手肘撐在桌面,雙手交握,道:“聽他們說,你贏了在外面的所有人?”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莫笙也覺得甚是驚訝。外邊的那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些很有手段的賭場老手,怎會如此輕易地就敗在一個小女孩手上。這個女孩若是能攬下,讓她在場子里……當(dāng)是很好的。
“并非所有人都與我賭,我自然不能說是贏過所有人。”瑤光淡淡道,仿佛是在說一件與她毫不相關(guān)的事情。
“那你有沒興趣留在這里?我可以給你很優(yōu)厚的待遇。”莫笙又道。對于人才,他自是要想方設(shè)法留下的,若是放任著她到了別處……那……
瑤光淡淡一笑:“我來這里的原因,便是為了見你,但卻不是要同你討論我留下與否的問題。”
“那你是來做什么?”莫笙微微瞇起眼,他身邊的幾人也開始有些小小的動作。
瑤光自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氣氛的變化,她的眸光掃過所有人。雖只是毫無波瀾的一瞥,但也讓所有人暫時愣神了一小會兒,感到絲絲涼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為了一個人而已。”瑤光淡然開口。
“一個人?我可不記得我們最近抓過什么男人。”莫笙以為,瑤光想找的人是她的情人之類。
“我不過是受人之托罷了。”瑤光低頭理了理裙擺,看似隨意地道,“不知你們近日是否有抓過一個叫沈君顏的女人?據(jù)說她那賭鬼老爹欠了你們的債,將她抵給了你們。”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同她是什么關(guān)系。”上次據(jù)說有個警察將那個沈君顏救走,難不成是那個警察……
“我說了,受人之托而已,僅此。”瑤光定定地看著莫笙,“有,還是沒有。”說這句話的時候,莫笙只覺得整個人身處冰窖,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氣,他卻是有著很像發(fā)抖的感覺。
“不錯,我們是在今天抓到她。你現(xiàn)在知道了,又準(zhǔn)備怎么樣呢?”在瑤光的寒冷的目光下,莫笙強裝鎮(zhèn)靜道,嘴角扯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瑤光道。
“你想怎么賭?”
“以沈君顏欠的錢為注,我若是輸了,沈君顏的債便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我會代替她還上所有的錢。若是我贏了,那那些債便一筆勾銷,不能再去找沈君顏的麻煩。”瑤光是仙君,想要變出點錢來自是容易,她如此說也就是為了讓他們將注意轉(zhuǎn)移到她身上。所以,不論賭場輸贏,瑤光都是最后的贏家。
“如此算來,我反倒是不合算的了。若是你贏了,那我的那些錢可就都算是拋到水里了。”莫笙笑道。
“你這是對自己沒信心嗎?”瑤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如這樣,我們的賭金再大一些,若是我輸了,不止沈君顏的錢我替她還了,而且那些錢我翻倍給你。”
“翻倍?我想要的可不是翻倍。”莫笙站起身,走到瑤光面前,“如果你輸了,你就留在我這個場子,為我做一個月的事,如何?”
瑤光眼色一變,冷冷笑道:“好。”
“開始吧。”莫笙帶著瑤光站在賭桌的兩頭,二人面對站著。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兩個打開著的骰盅,里面放著六顆骰子。
“怎么比?”瑤光看著莫笙問道。
“一場比大,一場比小,一場猜點。若是你贏了任意兩局,便算你勝。”莫笙道。
“這場比大。我先,你后。”莫笙剛剛才將手放在骰盅上準(zhǔn)備搖,瑤光突然閃身到他面前,按住了他的手,速度之快,讓所有人俱是一驚。所有人只覺得是眼前一花,瑤光便按住了自家老大的手。
“你這是什么意思?”莫笙挑眉看著瑤光按著他骰盅的手。
“我要先見沈君顏。”瑤光道。
“這簡單。”莫笙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隨即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人道,“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很快,沈君顏就被幾個打手帶來。在見到瑤光的時候,沈君顏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隨即轉(zhuǎn)變?yōu)樾老病ky道是天舒他來了?
“這人你也看到了,開始吧!”莫笙抬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瑤光歸位。瑤光點點頭,緩步走向原本的位置。
莫笙一把抓起骰盅搖起,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偌大的房中僅有骰子撞擊骰盅的聲音響起,再無其他。片刻后,骰盅被大力扣在桌子上。
莫笙帶著笑意,看著瑤光:“你搖吧。”莫笙很有把握,他一定是最大的。多年的搖骰子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骰盅里的六個全是六點。瑤光就算也能搖出六個六,那也僅能算是平手而已。而且他也不信,一個小女孩的技巧能夠超過他這個十五年的老手。
瑤光的表情不見任何變化,不知是不知道還是不在意。她漠然抬手,將骰盅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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