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通體碧綠的玉展現(xiàn)在眼前,不解的看向?qū)γ娴娜恕?/p>
“這是你受傷時一直戴在身上的,它也許跟你的身世有關(guān)”
接過玉墜,看著像水滴狀的玉墜,拿在手上有股清涼傳來,玉墜上沒什么特別之處,也沒有字,更沒有什么裝飾,很普通的用一根紅繩穿過頂尖處。
它難道跟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嗎?
確實看不出這水滴玉墜有什么特別的,腦子里更沒有關(guān)于它的任何記憶,這么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東西,會是自己親人留下的嗎?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無名幽幽的開口:“別看它普通,系著它的紅繩可不是普通的繩子”
不是普通的繩子?
就知道這丫頭不懂:“那是蠶帛,不像普通蠶絲一樣,它軟細,更特別的是它的顏色。就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一般的蠶所吐之絲可都是白色”看她一臉好奇,繼續(xù)耐心解釋:“這絲是一種紅蠶所吐,而這種紅蠶早在百年前就消失了,所以這蠶帛是有價無市,它的另外一個特點與這玉一樣,冬暖夏涼”
哇靠,這么神奇?照老頭這么說,戴著這個夏天就像帶著一個小型空調(diào),冬天帶著個小型暖爐,沒這么神吧?
雖是吃驚,不過更讓人在意的是老頭說的那句話“紅蠶有價無市”。照他這么說,自己身上有這東西,身份有可能非富即貴,也有可能跟權(quán)勢有關(guān)?
“這繩到比這玉墜更值錢”
嘴角抽了抽,雖可以理解這丫頭年紀小不懂,難道就不明白,什么人蠢的用世間難得紅蠶繩去掉個不值錢的玉墜。
看到老頭那幅你白癡的表情,難道自己說錯了?
眼一瞪,意思告訴你真錯了。
“那是凝香玉”
凝香玉?放到鼻尖聞了聞,確實是有股香氣。真奇了,這玉還散發(fā)香氣。
“真有股淡淡的香氣”
一想到這股香氣,無名就不由自主的皺眉。
紅蠶繩雖是世間難得,可這凝香玉卻是世間難遇。能有這兩樣東西的人,決不簡單。如此,這云兒的身份更讓人擔憂。
“你好好戴著,也許有一天你能找到你的家人”凝香玉確實無價之寶,不過能認得此物屈指可數(shù)。戴在這丫頭身上也未必危險。
從頭到尾摸了個遍,自己也沒有找到一點對這凝香玉有用的一點信息。
當凝香玉碰到脖子的皮膚時,一股溫意傳來。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凝香玉,一股幽香傳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似乎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對云兒此時的反應(yīng),對面的無名反而擔憂。
凝香玉,凝香入體,拒百毒;然,媚催其香,御其毒,侵本體。世間萬物都有其善與惡,凝香玉也不例外。這才是自己擔心的地方。
“記住,不要讓它碰到任何與媚藥有關(guān)的藥物”
“為什么?”老頭說的媚藥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春藥吧?
感覺這丫頭看自己的眼神很猥瑣,驚的一身雞皮疙瘩:“死丫頭,你那是什么眼神”
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老頭是神醫(yī),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媚藥,嘿嘿,好奇:“老頭,你會弄媚藥?”
被這一問,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小小年紀竟然跟自己討論起媚…媚藥?
啪…
“打我干嘛?”想拍死我啊,用這么大的力。
“小小年紀,不該知道別亂問”死丫頭,腦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什么樣的人會生出她這樣的女兒。
亂問?明明是他自己說起的好不好。
“明明是你提起的”
還頂嘴?“在問,別以為我不敢教訓你?”狠狠的瞪著不服氣的丫頭,再次強調(diào):“記住我說的話,這玉對你重要,同樣也危險”
“師父,什么危險”
側(cè)頭便見煜已經(jīng)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烤全雞回來。聽到他問,無名便打起了哈哈。
“沒什么”搶過雞,生怕某個人搶,也不管燙不燙嘴,到手就下口。
“要是有酒就好了”哎,煜兒的手藝再好,這有肉沒酒不暢快。
“咯”
兩眼放光的看著煜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壺酒。
“知為師者,煜兒是也”
話完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二人面前。到是云兒一直安靜的想著無名跟自己說的話。
“云兒,怎么了?”
抬頭看著那雙關(guān)心的眼睛,淺淺一笑:“沒事”
真的沒事嗎?剛剛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師兄,你去過外面沒有?”
外面?“沒有,從記事起就一直跟著師父在谷里,只是師父時有出谷”難道是想家人了?“云兒,怎么突然問我這個?”
就老頭出去?“沒什么,只是好奇”
無名谷里的日子雖不算是錦衣玉食,但也過的逍遙自在。日復一日,眨眼就過去了十三年,如今的無名谷比起以往的師徒兩人,今日到是熱鬧了許多。
安靜的谷中隨著一聲恕吼打破。
“死—丫—頭”
滿頭銀發(fā)亂糟糟,一臉盛怒的無名滿臉通紅的瞪著已無人影的門口:“造孽啊造孽啊,老天你這是要折磨我嗎?怎么讓我收了這樣個孽徒啊”
銀玲般的笑聲淹沒了那道道悔恨之聲:“呵呵,老頭,你怪老天做什么,要不是老天,你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精神飽滿,鍵步如飛”
“你還笑,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老頭,我是把你放在心里”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死丫頭一天不跟我作對就一天不舒服是吧!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這么個徒弟。
——
一大早,在睡夢中的無名感覺到什么東西在自己身上爬,異常的癢。矇朧中撓了兩下,哪知越撓越癢,最后忍不住給癢醒了。癢非但沒小下去,卻見越發(fā)的厲害。看到床邊一邊品頭論足的人,整個腦子是完全清醒。
“死丫頭,你給我下了什么藥?”怎么這么癢?連解藥都沒用?難道不是自己研制的癢癢粉?
一邊撓一邊撓讓一直立在床邊自言語的人給解藥。
看到自己藥效的結(jié)果,云兒就說了一句“還沒研制解藥,不過這藥效不錯,癢個三天三夜應(yīng)該沒問題”
“什么?”沒解藥?三天三夜?“你……”
“老頭,怎么結(jié)巴了?我只下了‘手舞足蹈’啊”,不錯不錯,就叫這名字,‘手舞足蹈’嘿嘿。
——
“你給我滾出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看來無名是徹底的被云兒給惹毛了。
“因為有綠葉襯所以紅啊”白影一晃,一身白裙的云兒就在離無名一丈遠的地方。
暖陽曬下,背對著陽光的人兒身形嬌小,打在身上的光暈讓人模糊的看不見她的容貌。三千青絲垂落,披散的發(fā)絲束于腦后,裙角微動,輕風撫過,仿佛陽光中的天使要隨風而去。
眼前的人背著光,看不見她的臉,可無名隱隱的發(fā)現(xiàn),那笑的一臉無害的人正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這丫頭,十三年間已從一個小孩長成少女,越發(fā)的清麗脫俗。
一想到那無害的笑,身體一僵,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又來了:“快給為師解藥”
一邊撓一邊向?qū)γ娴娜俗呷ァR嫦袼f的癢個三天三夜,老頭我起不是要扒掉自己一身皮。
“虧你還是神醫(yī),連這種癢自己都解決不了,好意思叫我給你解藥”
云兒嘴上是這么說,不過卻還是拿出解藥交給無名。
看到解藥,二話不說吃下,不到片刻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癢了,瞪著一臉無辜的人。以前說要教她醫(yī)術(shù),她到好,醫(yī)術(shù)沒見長進多少,這毒術(shù)到是一天比一天厲害,真想不出一個女孩子怎么喜歡研究起毒了。
也許是被云兒經(jīng)常捉弄,讓無名自己都忽略了。毒醫(yī)一家,有醫(yī)便有毒,有毒便有醫(yī)。
“好好的醫(yī)術(shù)不學,徑學些‘旁門左道’”
“自己解不了就直說嘛,‘旁門左道’你這個神醫(yī)不是一樣解不了”還師父了。
無論怎么講,自己都說不贏。
正想長篇大論的時候,無名感覺到不對勁。
咦,怎么又癢起來了?
“丫頭,你剛給為師的是不是解藥?”怎么又開始癢了?
云兒接下來的一句話,算是真把無名給氣死了:“哦,忘了說了,這解藥只是將三天時間縮短到一天”
一天?越想越癢,越癢越撓,越撓越癢:“你…你…你…今天為師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不等無名出手,云兒早已飄到百米開外了。比起武功她決對不是無名的對手,不過比起輕功,到是可以跟無名一較高下,何況此時的無名正癢的沒上沒下了。
在后面追的無名,邊撓邊罵咧:“還敢跑,看為師抓到你也讓你償償這癢的滋味”
身形靈巧的在林間穿梭,朝著身后不遠的人笑道:“就你那癢癢粉,一粒解藥不就搞定了,呵呵”
身后的無名一個躊躇,差點沒從樹上掉下。
這死丫頭,除了毒術(shù),輕功到是一點也沒拉下,跑的比兔子還快,竟讓老頭我追的也有點吃力了。
一邊感慨,一邊欣慰。拳腳功夫不怎么樣,輕功到是青出于藍。
唉!要是這丫頭能把這學毒術(shù)的天賦放到醫(yī)術(shù)上,我老頭也不怕后繼無人啊。
還在后面感慨的人這時聽到前面的云兒的幽幽說著:“老頭,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怎么落后那么遠”
嫌棄,決對是嫌棄。
“為…為師是讓著你”打死也不會承認我是追的有點累。
“哈?真的假的,難道不是因為追累了?”
一咬牙,忍著癢,深吸口氣:“為師就讓你看看,什么叫輕功”
果然,話剛說完,速度上還真快了許多,不到呼吸之間,無名已到了云兒身后數(shù)米遠的距離。
一臉得意的看著前面白色身影。今天總算可以重震師風了。
還沒高興完,前面好好的人突然身形一晃,整個人像片落葉往下掉。后面的無前暗叫不好,提氣迅速沖半空中的云兒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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