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八公主‘病情’不見好轉,皇上、皇后萬分著急,聽聞無名神醫弟子就在玉華宮中,皇上二話不說立即讓太監傳口諭。楚流風的速度也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太監到玉華宮傳皇帝口諭。
此時的玲瓏宮里,皇上、皇后、四皇子和楚流風都在,臉上的焦急似乎在等什么人。而這當事人此時正慢悠悠的跟在言公公身后。
一路上欣賞宮中風景的云兒悠閑懶散,到是前面帶路的言公公腳步時快時慢。也不是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當這神醫的弟子一問話她就停下來,搞的在前面帶路的言公公每每要停下來調整自己的步子,以免身后的人沒跟上。
原本一柱香不到的功夫便可到的玲瓏宮硬是走了半個時辰。
正待眾人著急之時便看到言公公走了進來。
“皇上,白姑娘正在殿外”
“傳”
里面的聲音剛落,云兒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一身白裙,清麗脫俗的臉上平靜看向主位的兩個人。
一身龍袍的北辰陽近五十卻看似而立之年,眉宇之間的霸氣很難讓人忽視,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盯著平靜站立的倩影驚艷閃過。旁邊,紅黃交替的鳳袍奪目威儀,卻也搶不過那張嫵媚風情的臉,那雙帶情的桃花眼此時正審視的看著中間的人,只是在見到云兒的臉時,那雙帶笑帶情的眼睛有驚訝,但快的沒有讓任何人注意到。
微微俯身朝著坐在上面的兩人行禮,“草民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脫俗之人,“平身”
“謝皇上”
從云兒進來的那一刻,皇后似乎一直在打量她,云兒也注意到那打量的視線。聽說這麒國皇后嫵媚妖嬈,看來一點也不假,那雙眼睛莫說是男人看了動情,就是身為女人看了,都有點情不自禁。
“朕聽流風說你是神醫的弟子?”此女子不焦不燥,淡雅恬靜,就是自己的幾個女兒也未必有她這份平靜。
“是”
一直審視的皇后突然開口:“不知道什么樣人家生出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兒?”
云兒一聽皇后的話,心中疑惑,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皇后,“回皇后娘娘,草民是孤兒”
聽到孤兒兩字時,皇后眼神一閃,“唉,天下怎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下面的人沒有出聲,若有所思的看著皇后。其他人的心思似乎都在云兒身上,都沒有注意到皇后眼中的波光。
“白云,今日傳你過來是想讓你給八公主看看”
“草民盡力而為”
寢殿門窗緊閉,時有能聽到摔東西及尖叫聲,跟著而來的人看著關閉的房門。這個八公主,看樣子受了不少罪。
守在門口的宮女見北辰陽一行人過來趕緊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公主如何?”
“回皇上,公主還是不讓任何人進去”
宮女說到這,北辰陽也皺眉,看向身側的白云,想知道她有什么辦法。
見皇帝看過來,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接受到眾人的視線時,云兒突然看著一直默不出聲的北辰寒。
本就對白云不滿的人見她看過來,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間慌神。
醫治公主怎么能少的了她哥哥的幫忙了,在說這面癱不是前兩天來找過自己嗎,“皇上,草民想請四皇子幫個忙”
在場人都有點奇怪,四皇子不會醫術,能幫上什么忙,但見白云臉上又不是在開玩笑。
北辰陽好奇,“寒兒并不會醫術”
“皇上,八公主不許讓外人進去,草民一個人恐怕會驚嚇到八公主。在醫治過程中也許會碰觸到公主身體,若是讓外人來,以免有損公主清譽,所以草民想請四皇子幫忙”
句句在理,字字為八公主著想,北辰陽越看這白云越滿意,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好”看向身后的北辰寒,“寒兒,你就進去幫忙”
被點名,北辰寒就是不去也得去,可總覺的這白云說這些話怪怪的,但又找不出錯來,見自己父皇吩咐,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跟著一起進去。
寢殿內,滿地的碎片,桌椅東倒西歪,可想而知這個八公主有多瘋。
門關上的那一刻,二人還沒站穩,怦,一上好的瓷瓶就這樣給摔了。
“出去,本公主不需要御醫”
對里面的恕吼充耳不聞,低頭看著腳邊的碎片,側頭似笑非笑的對著臉色冰冷的人說道:“還煩請四皇子幫忙讓公主安靜會”
“父皇是讓你來醫治”
無視那雙冰冷的眸子,若無其事的看著他:“我一介弱女子哪有力氣制住一個人,何況里面的可是公主”
冷笑這個自稱自己弱女子的女人,聽到里面的痛呼聲,說出口的話也冷了幾分,“父皇是讓你來醫治玲兒,不是讓你來這耍嘴皮子”
好像旁邊的人越是有生氣的征兆,某人心里越是高興。死面癱,整天繃著個臉給誰看啊,“我當然清楚,四皇子也不要忘了,皇上讓你進來是讓你來幫我忙的”所以,乖乖聽話。
“你…”
知道說的也差不多,轉身懶的理身后的人,一邊走一邊說道:“四皇子,給八公主點兩下吧,她這樣好動,我可是無法為她看‘病’”
心里有氣,但此時也不是發氣的時候,聽到云兒的話,青影一閃便到了她前面,只見北辰寒在發瘋似的北辰玲身上點了兩下,她便安靜的不動了。
一看到面前的身影,北辰玲那滿臉濃瘡的臉有委屈,有羞愧,而北辰寒一看到這張看不清楚容貌的臉,先是一驚,在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那臉上的濃包,臉色一白。
“皇兄…嗚嗚”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怎么見人。越想北辰玲越委屈,哭聲也大了,可眼淚一碰到那濃瘡,又是一陣鉆心的痛。
劍眉輕挑,眼前的人還哪有以前的嬌橫氣,“父皇已經請神醫的徒弟來給你看了”
云兒聞聲走近,還在哭鬧的北辰玲見到她,恕氣大吼:“賤民,誰讓你進來的,給本公主滾出去”被這個該死的賤民看到自己的樣子,肯定會笑話自己,父皇怎么能讓這種人進來。
外面的人聽到里面的恕吼紛紛皺眉,特別是‘賤民’兩個字讓一直站在門外的北辰陽不悅。
一口一個賤民,也不知道這八公主貴到哪去了,冷風吹過,那雙美目正冰冷的看著抓狂又不能動的八公主。
感覺到云兒的不悅,北辰寒冷臉制止出口臟話的妹妹。她身上的毒還需要白云解,玲兒她難道就不能老實點。
“玲兒,夠了,她是父皇請來的”在叫下去,外面的人肯定會聽到。
見自己的哥哥不幫自己,八公主更來氣了:“哼,父皇請來她來做什么,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這賤民害的”好好的自己怎么會這個樣子,說不定這賤女人是想報復自己。
云兒搶在北辰寒之前開口,冷笑的看著現在毫無形象的公主:“八公主,你這樣說可有證據?再者我是皇上請來給八公主治病,你說我賤民,那也不見八公主貴到哪去啊”,我賤,你還不是要我這個賤民看病,你比本小姐更賤。
“你……”
被堵的無話可對,想打又動不了,只有雙眼死瞪著眼前的人。
看他們也鬧夠了,北辰寒提醒某人:“白云”
想到自己的治法,云兒剛剛還冷的臉此時正含笑的看著北辰寒。“四皇子,能否請你弄些童子尿來?”
童子尿?“要這個做什么?”
北辰玲一聽急了,朝著云兒就吼:“賤民,你想干什么?”
懶得理會旁邊的母獅子,對著某人不解的眼神認真說道:“八公主虛火旺,加之濃瘡已有些時日,一般的藥已經沒有效果,若在不醫治,這張臉恐怕&8226;&8226;&8226;”
接下來的話不用自己說這兩人也明白,至于這個童子尿那可是‘治病’良藥,給這火爆脾氣的八公主用,那是在合適不過了,嘿嘿……
用童子尿治病是聞所未聞,對于眼前人所說的,兩人都有懷疑,可看她認真的表情卻也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不是故意整玲兒?再看妹妹的臉,北辰寒黑著張臉走了出去。
看著自己皇兄真的走了,某公主急了,她堂堂一國公主要用童子尿,以后還讓她怎么見人,正想叫人,突然嘴就被堵住。
“唔…唔…”賤民,你想干什么。
室內終于安靜了,看著有腳不能動,有嘴不能言的八公主,某人很不給面子的找處整潔的地方坐下。
瞪?你在瞪也沒用,“八公主,別把我看的好像毒蛇猛獸似的,我很大方的,你瞧,一聽說你生病了我這不是就過來了嗎?”
哼,你大方,本公主的病就是你使的鬼計。
“唔…”
“為了你的公主形象,皇上皇后又在外面,以免你的‘天籟’之音把他們嚇到,只好委屈你一下”
某人說完也不在理氣憤的八公主,細細打量這個寢宮,果然是皇帝最寵的小公主,富麗堂皇。只是這一地的碎片,唉!真浪費。
等北辰寒拿著童子尿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嘴里塞著東西。
速度蠻快的嘛,瞧眼他手里的蓋著的碗,唇角微翹,打開蓋子,一股獨有的尿臊味傳來,秉住呼吸,從身上掏出藥瓶,將粉沫灑進尿里,后腿幾步對著臉黑的跟包公似的北辰寒說道:“將這個涂在濃瘡上,每日兩次,三天便可恢復”
看她如此簡單就解決,一直端著童子尿的人寒氣散放,看數米遠的人的眼神也越加冷了,朝著外面的宮女吩咐:“來人”
“奴婢在”
“把…這個涂在公主傷口處”
丟下東西趕緊閃人,要知道他堂堂皇子可是端著這尿好久,說不定身上已有尿臊味,得趕緊洗洗。
見某人落慌而逃,后面的云兒勾唇一笑。四皇子,整的就是你。
里面的人一出來,就趕緊回復:“皇上,公主已無大礙,至于臉上的濃瘡,我已將配好藥和用法告知伺候的宮女”
一聽能治好,皇帝很高興,“好,名師出高徒,傳旨,賞白云黃金百兩”
“謝皇上”
云兒交待了幾句便帶著賞賜回了玉華宮。一直注意她的皇后看她離去便也沒在多留。
某天,一直好奇的楚流風找到云兒想問她是怎么治八公主臉的,得到的答案讓他足足笑了一個時辰。總結了一句話:寧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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