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室內(nèi),北辰驊一語不發(fā)的盯著云兒脖子上的玉墜,從他的眼神看,似乎在回憶什么。
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疑惑。
莫非他真的認(rèn)識這個玉墜?“王爺?”
拉回思緒,眼前的這張臉,更讓他堅(jiān)信心中的猜想,忍不住問:“此玉你是從何得來?”
“從小便戴在身上”
聽她說是從小就有,北辰驊在也無法掩飾心中的驚喜,不茍言笑的他框眼泛紅,“云兒,我是你爹啊,你是我與仙兒的親生女兒”
吃驚的不單是白云,就她旁邊的北辰煜也震驚的聽著他所說有話。云兒是皇叔的女兒?這怎么可能,聽聞皇叔與王妃沒有生育子女,云兒怎么會是他女兒?單憑這個玉墜也說明不了什么。
女兒,爹,他真是自己的爹?第一次在御書房見面時,他就誤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王妃。那次便好奇,自己真的與鎮(zhèn)南王妃好像?今天他看到自己玉墜的眼神,分明是認(rèn)識,老頭也說過,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塊凝香玉,認(rèn)得此玉的也沒幾人。
有一點(diǎn)自己一直很疑惑,如果自己真是他的女兒,那為何傳言說鎮(zhèn)南王無子嗣。
怕鎮(zhèn)南王空歡喜一場,云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王爺,據(jù)云兒所知,王妃并未生育有女”
看她沒有與自己相認(rèn),心中擔(dān)憂,卻聽她如此一問,隨即明白,“之所以外界如此說是因?yàn)椋隳锂?dāng)年是懷你八個月的時候失蹤,爹找了你們十六年,卻一點(diǎn)音訊也沒有”看了看她脖子的玉墜繼續(xù)說道:“這塊凝香玉是你娘當(dāng)年隨身之物,世間少有人認(rèn)識此玉,并且也不知道它的作用”
聽到他這樣講,剛剛還略有懷疑的云兒已是完全相信。自己與王妃長一樣也就說的通了,加上這塊世間僅有的凝香玉,心中更加確信沒有錯。
面對這個爹,云兒突然傷心起來,以前無所謂,現(xiàn)在找到爹,內(nèi)心還是渴望爹爹疼娘親愛。
“爹爹”
十六年后聽到這一聲‘爹爹’,心情與剛做父親的心一樣。他真是沒有想到,相隔十六年能找到自己的女兒,十多年來,曾有過要放棄尋找的念頭,但心中的那份執(zhí)念讓自己堅(jiān)持了下來。終于老天開眼,已經(jīng)長大的女兒好好的站在眼前。
“哎!我的女兒”淚水決堤,絕戰(zhàn)殺場的鐵面將軍也有流淚的時刻,“我的乖女兒,爹終于找到你”
淚水打濕了他胸前的衣服,她有太多的思念想一次性發(fā)泄出來。
父女相認(rèn),一旁的北辰煜也為他們高興,想到他與云兒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心中的甜蜜讓他覺的后背上的傷都值得。
云兒醒來就未曾進(jìn)食,如今哭的這般厲害,頭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雙腿一軟,整個人倒進(jìn)了北辰驊的懷里。
“云兒,你怎么了?”
旁邊的北辰煜也跟著緊張,可一見自己皇叔抱著自己女兒,他這個師兄也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
甩了甩發(fā)暈的頭,她現(xiàn)在是餓的前胸帖后背,“爹爹,我沒事,只是有點(diǎn)餓”
她這么一說,他才想起來之前大皇子說過,云兒昏迷三天,醒來到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吃,思及此,將她扶到椅子上,“云兒在這等著,爹這就是去給你拿吃的”
這鎮(zhèn)南王一走,北辰煜才有機(jī)會靠近,“云兒,可還有哪不舒服?”
他這一動,背上的傷恐怕也跟著扯動了吧,“師兄,我沒事,你背上有傷,還是到床上趴著吧”
見她關(guān)心自己,北辰煜無所謂的笑笑,“我沒事”有你在身邊,這點(diǎn)傷算什么,如今云兒找到了爹,以后誰還敢譏笑云兒的身份。
“師兄,我好開心”我找到爹了,還是個王爺老爹。哈哈,真是太高興了。
瞧她那開心的樣子,他也為她高興,“恩,云兒有爹了,是不是打算不要師兄了?”
什么時候他也喜歡開起玩笑來了,“師兄,你以前的樣子是不是裝的?”現(xiàn)在跟以前比,真是完全相反,以前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開玩笑。
把臉湊過去,看著她的眼睛笑道:“那云兒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xiàn)在的我?”
什么不染紅塵,他分明是染了太多看不清了,從那個吻開始,這家伙就露出本性了,“你猜”
見她不說,他也不惱,慢慢拉近兩人的距離,就在云兒誤以為他要吻自己的時候,眼前之人突然一笑站到一旁。
該死的,這家伙竟然耍自己。哼,果然男人不調(diào)教,思想變套,下身成獸。
“哼”
笑看著她生氣的表情,他是真想吻她,聽著外面的腳步聽,時間不允許。
“云兒,看爹給你拿什么來了?”一碗清淡的面條擺在眼前。
驚訝的看著這碗面,側(cè)頭看向期待的表情。難道這面是爹爹下的?“爹爹,你會煮面?”
摸了摸她頭頂,慈愛的笑道:“爹爹以前也為你娘親下面”,想到妻子,云兒就看到他暗淡下來的眼神,其實(shí)此刻的她也好想看看娘親長什么樣子。
“爹爹,娘親為什么失蹤?”以爹爹對娘的寵愛,斷不會讓娘親受到一點(diǎn)傷害,娘親又是因?yàn)槭裁词й櫍?/p>
“爹也不清楚,當(dāng)年爹外出,得知你娘親失蹤的消息,派了所有人出去都未找到,那個時候你娘親已是八個月身孕”如果自己不出門,也許仙兒也不會失蹤,只怪自己太大意。
照這樣說,爹爹根本不知道自己出生,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爹爹可曾懷疑過?”若不是有人算準(zhǔn)了時間,哪會這么容易的從鎮(zhèn)南王府悄無聲息的帶走王妃。
“云兒的意思是…”自己也曾經(jīng)懷疑過,可是他終究想不出來是誰想要帶走仙兒。
“侄兒聽聞皇嬸并非麒國人氏”
聽著北辰煜叫自己娘親皇嬸,云兒總感覺很別扭。
“她是南僵人,本王在外游歷時認(rèn)識仙兒”
南僵?多熟悉的兩個字,從小這南僵兩字就常在耳邊響起,老頭一再說過,自己身上的蠱毒就是出自南僵,現(xiàn)在想想,遠(yuǎn)在南僵的老頭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如果娘親是南僵人,那爹爹可有去南僵找過?
明白云兒想問什么,在她開口之時便告訴了她答案,“你娘親并不在南僵”,當(dāng)年自己也懷疑仙兒會在南僵,可派去的人無論怎么找都沒有半點(diǎn)消息,就連仙兒的父母也沒有找到。
氣氛一下變的沉默,心中的疑團(tuán)變的多了起來。
玲瓏宮
怦,啪,不斷有摔東西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锩娴膶m女太監(jiān)一個個小心翼翼的遠(yuǎn)離正殿,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被此時暴怒的公主拿來撒氣。
“飯桶,全都是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群飯桶。連個小小的賤人都?xì)⒉涣耍麄冇泻斡谩?/p>
憤怒中的八公主見什么摔什么,完全像失心瘋的人一樣。本心情大好的在欣賞楚妍玉送她的瓷瓶,得知敏慧郡主蘇醒,毫不留情的掃掉宮女手上捧著的瓷瓶,碎片劃過宮女的臉,北辰玲厭惡的將她踹開,已是一地碎片,宮女毫無防備的倒在碎片之上。
“沒用的東西,滾”惱怒的看著地上哭泣喊疼的宮女,對著她的肩膀就是狠狠一腳,剛插進(jìn)肉里的碎片又進(jìn)去一分。
一直靜站在一旁的老麼麼冷眼的看了看地上的宮女,無情的朝外面站著的人吩咐道:“還不把她帶走”
無東西可摔,北辰玲憤恨的坐下,滿地的碎片都無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緩步上前,拿著帕子擦拭她沒有臟物的雙手,低頭細(xì)語道:“公主何必氣”
“怎么不氣,那個賤人沒死,本公主就睡不著”
老麼麼沒有接話,收好手中的帕子,看著一地的碎片,冷漠的雙眼掃向坐立不安的人。
“麼麼,本公主聽說皇叔抓到一個活口,你可有打聽到他被關(guān)在哪?”
“天牢”
天牢。父皇下旨徹查此事,如果被皇叔查到點(diǎn)什么,恐怕麻煩大了。
“麼麼,想辦法讓那人開不了口”無論如何那人都不能活著,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察覺到她想要做什么,冷嗖嗖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想法:“老奴勸公主不要這么做”
“為什么?”
“公主難道想自招嗎?”話語中似有嘲弄,但北辰玲一心在那刺客上,根本沒心注意。
“可是不殺掉這個人,等皇叔逼供,還不是一樣要被查到?”
“公主只要老實(shí)的呆在自己宮里,其他的老奴自有辦法”留下話便不在理北辰玲,無論她怎么問也不開口,雖然她是奴才,但她卻是皇后身邊調(diào)過來的人,就是這個八公主也要給她三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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