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靜默之后,兩人都安靜下來。周圍應該已經很久沒人下來,慢慢的腐爛的尸骨氣味散去,甚至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浮沉蒼,我們什么時候出去啊,再不出去的話,我們也要成為這里的桌椅擺設了!”空氣變得稀薄,她警覺起來,況且這間‘停尸間‘她可不想繼續待下去。
“不知道!”深思的打量著周圍。
“火折子拿出來吧!”在地下點火不是明智的選擇,她又不是有夜視能力,看不見的話,還真當是鬼的時候飄出去??!
一道微弱的光亮起,看清這間房間的布置:白色。從墻壁到地板、桌椅、包括桌子上的茶杯,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她不小心碰一個茶杯,看到杯子如同被沙子堆起的城堡那般,瞬間倒塌只剩下桌上的一堆白灰。
繚夜的柳眉聚攏,玩鬧戲謔的嘴角翹的更高:“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尸骨屋’,意思我們也要在這里添磚加瓦嗎?”
當她看清墻壁上的字,火折子頓時熄滅,眼睛轉向男人所在的方向,丹唇輕啟:“王爺,出路!”眼中冷光乍現……
“王爺,竟然有出路!到底風家哪個白癡祖先弄的這么白癡的機關。哦、不對看風掠日的樣子,估計他家祖輩老頭子,也在這些‘家具’中?!?/p>
“……”
手腕上的銀絲閃爍,她保證這男人要是敢先動手,她絕對讓他先她一步成為這里的—家具。
“王爺,你先還是我先?”手腕的銀絲慢慢解開,黑暗中也能看到那星星點點利刃的銳光。
“……”皺著眉,不解為何會到這般境地。
“既然王爺不說話,那就按大家默認‘女士優先’的規則。”(喂喂,這不是車上讓座……)
近身突襲,被巧妙的躲避開來,瞬間之前坐的位置只剩下一堆骨灰。
銀絲劃破衣服,利刃劃過皮膚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甚至還能感覺到鮮血流過的途徑。微微收回手上的動作,看向那邊受傷的男人沒有動作不吭一聲,一味的閃躲。
“浮沉蒼,你不必顧念什么。我們都很明白,你有你的偉業,我有我的驕傲!你不能死,我不甘愿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現在才惺惺作態!”有些惱怒,殺個人還扭扭捏捏的,又不是沒殺過。
“沒有!”他當然知道。
“既然是要血洗白骨,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的血來洗這些,一碰就稱灰燼的骨頭。”
銀絲干脆的纏上,迎風撲面的寶劍,另一頭割破男人的肩上;利劍被銀絲擋住,劍氣給女人的眼角處添上一抹紅彩。身影交織,白刃鋒利的銀絲飛舞;寒氣冰凌,破空萬里裂日于掌中長劍。
銀絲纏上男人脖頸上,銀絲染紅,男人身上的錦衣華服以破爛不堪,即將衣不蔽體,每一寸都是傷口。
長劍穿進女人的肩膀,鮮血淋漓。她的藍裙慢慢加深,變成黑色。屋子里的桌椅都消失了,只剩下地上被鮮血浸染的粉末顆粒。
“王爺,你說設計這些機關的人,是不是原本就打算一網打盡呢?”手上的銀絲纏的更緊,肩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濺起灰塵。
突然,四周的墻開始一道道的塌下來,變成灰燼,手擋住眼前有些刺眼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