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孔子用了一種比較含蓄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食色性也,這句話深深的揭露了人之本性,當然我們還可以用一種更含蓄的方式表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總之,說法有千萬種,夏伊爾想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凡人大都是好色的,凡人大都是愛美人的。但是,如果有一天美男子以詭異到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還笑得出來嗎?
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記得當時夏伊爾和阿釋兩人的見面猶如置身夢境一般不真實,那是他們最初的記憶。
“你是誰?”這是夏伊爾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猛然抬頭,剛好對上男人那雙如紅酒一般璀璨奪目的眼睛。再仔細看,棕色的頭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肩上劃過線條流暢胸膛隱沒在水中,輪廓分明的五官,猶如刀刻的下巴,緊抿的嘴唇讓他看上去有點茫然。明明是個英俊的男人,夏伊爾偏偏覺得無比性感。
夏伊爾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做夢,等等,自己似乎是躺在這個男的旁邊,而且下面還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著夏伊爾的身體。扭頭一看,天哪!她居然和這個男人一起在水上飄著。
夏伊爾使勁搖了搖頭,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不是做夢。為什么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她和這個家伙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你是誰?”男人加重聲音又重復(fù)了一邊剛才的話,酒紅色的眼睛迷茫更重。
“我,我是……。”誰?腦子一片空白,夏伊爾掩飾的低下頭,視線剛好撞倒脖子上掛的吊墜,銀色的圓環(huán)里面點綴著火紅的彎月,上面寫著一句話:我們屬于彼此,夏伊爾。
夏伊爾像即將溺死的人抓住稻草,抬起頭大聲說道:“夏伊爾,我是夏伊爾,你又是誰?”
男人皺起了好看的眉心,苦惱的說:“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和你在一起,我以為你應(yīng)該認識我。”
失憶?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讓她遇上,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失憶,這也太扯了吧!不過,夏伊爾還是對他實話實說了,說真的,夏伊爾當時根本就沒想過那家伙在說謊,更沒想過他是否有所圖,這大概真的是色令智昏。
“如果我說我也不記得了你信不信?你看”夏伊爾指著脖子上的吊墜苦笑著說:“夏伊爾,我還有個不知真假的名字,你連個名字都沒有,咱倆可真是一對倒霉蛋。”
呵,他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往上斜了斜,可夏伊爾知道他笑了。還會笑就好!夏伊爾可不想以后跟個失憶的冰山一起顛沛流離。一起顛沛流離?夏伊爾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她居然這么快就把這家伙劃到自己這一伙了。
“夏伊爾,你說我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他若有所思的轉(zhuǎn)過頭,金色的陽光照在他棕色的長發(fā)上折射出斑斑駁駁的濃麗色彩,酒紅色的眼睛煽動著迷人的光澤,這一切讓他看上去就像一位來自異域的王子。
“阿釋。”夏伊爾挺認真的回答道。
他看著夏伊爾疑惑的問:“為什么?”
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夏伊爾想那模樣看上去肯定很有憂郁的感覺。
夏伊爾故作深沉的回答道:“因為我們要學(xué)會釋然,記憶就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除了這個似乎沒別的自我安慰的方式。”阿釋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么,阿釋你覺得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夏伊爾問道。
他沉思良久,特認真的說道:“上岸。”
暈,原來他想了半天就想出這么個主意,夠絕。
想到這里夏伊爾忽然驚覺時間過得好快,自從和阿釋莫名在死海毫無記憶的醒來之后,開始他們曾努力的想找回過去的記憶,可后來夏伊爾們絕望的發(fā)現(xiàn)毫無線索的尋找根本就是瞎子點燈——多此一舉。
于是夏伊爾和阿釋只能在約旦死海的旅游區(qū)住了下來,靠著在旅游區(qū)里的美容店,居然就這么過了一年。這一年夏伊爾偶爾關(guān)門出去旅游偷個懶,當然更多的還是像現(xiàn)在一樣閉著眼睛美滋滋的躺在約旦的死海上,手中拿著一杯冰鎮(zhèn)飲料,與阿釋美人并肩而靠。藍色的湖水像一面晶瑩剔透的鏡子,身體微動,波光粼粼依依煽動,那情景真是羨煞旁人。
更值得一提的是阿釋擋也擋不住的桃花運,一月總有那么幾個人追著阿釋跑。
如果不是因為最近約旦的死海旅游區(qū)很不太平,鋪天蓋地的報紙都在報道著神秘的巨獸襲擊游客,他現(xiàn)在八成又被哪個仰慕者纏著呢!
不過話說回來,那家伙的外形的確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想到這里夏伊爾不由瞟了一眼旁邊的阿釋。阿釋伸出手臂在水中輕劃了兩下,與夏伊爾拉開了一點距離,揶榆的說:“看夠了沒有?看夠了我可上岸了。”
“沒有,怎么可能看得夠。”夏伊爾睜開眼睛笑了笑,故意輕佻的上下打量著阿釋,轉(zhuǎn)而調(diào)笑道:“說真的,就憑你這條件不去勾引一下風流貴婦真是可惜了,剛好我們手頭不是有點緊嘛!阿釋美人,要不你犧牲一下色相?”
其實阿釋美人并不美,他應(yīng)該算是英俊,還有幾分性感,不同于女人的嫵媚,而是屬于男人的魅惑,正如旭日而生的朝陽染了幾分月亮的神秘
阿釋美人面不改色的睨了夏伊爾一眼,很從容優(yōu)雅地的劃到岸邊,很從容優(yōu)雅的一點點走向沙灘,很從容優(yōu)雅的慢慢走向沙灘上的陽傘,很從容優(yōu)雅的徹底的將夏伊爾無視成空氣。
夏伊爾自討沒趣的復(fù)又閉上了眼睛,難道被夏伊爾調(diào)戲的次數(shù)多了,阿釋美人也修煉成神了?
片刻,耳旁傳來了輕微的水花聲,睜眼一看,阿釋赤裸著上半身飄在離夏伊爾大約一米左右的地方,手上拿著一份報紙,線條流暢的胸膛和修長筆直的雙腿在海面上忽隱忽現(xiàn)。
“你上去就拿份報紙啊!”夏伊爾看了他手上的報紙一眼,最后毫不避諱的將目光定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嗯,不行?”阿釋眼皮也不抬,一眨不眨的看著報紙。
“行行行…,怎么不行,你魅力無限,想干什么不行。”
他靠近夏伊爾,側(cè)過身子轉(zhuǎn)過頭將目光從報紙移到夏伊爾臉上,酒紅色的眼睛異常認真的與夏伊爾的眼睛對視,夏伊爾模糊的看到他酒紅色的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略顯窘迫的臉。
“夏伊尓,既然你說我魅力無限,為什么你要拒絕我。”阿釋的聲音聽起來忽然有點飄渺。
“誰說我不喜歡?”夏伊爾反駁。
阿釋不依不饒的反問:“既然喜歡為什么不肯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怕你給我戴綠帽子嘛!”夏伊爾打著哈哈,說的亦真亦假。
“哦!”阿釋裝作恍然大悟,無比自戀的說:“是因為我太優(yōu)秀,所以你自卑的怕我紅杏出墻嗎?
”我哪是怕你紅杏出墻啊!“夏伊爾不以為意的順著他說道:”我是怕你紅杏出墻的時候我在墻這邊拽也拽不住。“
阿釋沉默著,半晌忽然‘撲哧’笑出聲來。
不知何時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相處方式,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夏伊爾確實有和阿釋在一起的想法,不過相處久了之后夏伊爾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們除了沒有所謂心跳的感覺。
夏伊爾有時候甚至?xí)毫拥南耄汉桶⑨屨剳賽劬拖窈顽R子中的自己談戀愛一樣,而且鏡子里的‘我’幾乎和她擁有一樣的記憶,這簡直太可怕了。
況且夏伊爾和阿釋都沒有自戀到和自己談戀愛的毛病,雖然夏伊爾也會扼腕與阿釋近乎到完美的外形,但是這朵愛情之花還是沒發(fā)芽就直接被扼殺在泥土中了。
過了好久,見他依舊笑得無比囂張,夏伊爾反手奪過他手里的報紙,隨便掃了一眼。上面一排搶眼的標題吸引了夏伊爾的注意力:死海驚現(xiàn)會飛巨獸,致多名旅客昏迷。
”喂,阿釋,報紙上說死海有會飛的巨獸,這也太搞笑了吧!“說著夏伊爾把報紙遞給阿釋,喝了口冰鎮(zhèn)飲料不相信的猛搖頭。
雖然許多報紙和多家電視臺都相繼報道了哪個神秘怪獸襲擊游客的新聞,并且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但夏伊爾還是不太相信世上有那種所謂的神秘怪獸。
只是為何夏伊爾覺得附近的海面被陰影籠罩了?
阿釋沒有接夏伊爾手里的報紙,雙眼死死的抬頭盯著死海上空,眼里有掩飾不住的驚慌。
”夏伊尓,上面……。“
阿釋話未說完,一團如云的藍色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直直的砸了下來,既然迅雷不及掩耳,自然飲料也不及下咽,一口飲料噎在喉嚨,居然就這么掛了。
可憐夏伊爾還未來得及抬頭看清那團殺人物體是什么,想死后去報仇也不知去找誰,想想她這輩子還真是活得渾渾噩噩,死的不明不白。
臨死之前夏伊爾腦子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這大概是上帝對她經(jīng)常調(diào)戲阿釋美人的懲罰,色字頭上的那把刀終于掉下來了。丫的,上帝老頭,你讓我死我忍了,起碼你讓我死的正常一點啊!死的不正常我也忍了,起碼你讓我看見兇手什么樣子啊!退一萬步說,你不讓我看見兇手我也忍了,可你起碼也要讓阿釋給我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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