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理解尤文的話,但佩歌也知道現在麻煩似乎越來越大了,佩歌思考著尤文的話,巨大的陰謀。
“佩歌,告訴侯爵大人。”尤文忽然雙手交握,“我們必須采取行動。”
“尤文老師,你得明白蘭荻斯可是……。”
“不不不……。”尤文打斷佩歌的話,不假思索的說:“不止是蘭荻斯公爵,還有王儲,西教廷紅衣大主教的妹妹都已經來到了伊美城。”
“王儲不是來退婚的嗎?”佩歌覺得這事情恐怕是遮不住了,而且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止關乎郁金香家族是否丟盡臉面的問題了。
尤文沉默著,似乎在思考怎么開口。
“你知道水之靈杖嗎?”
水之靈杖,擁有精靈族最高決策的權杖,擁有操縱一切水之元素的力量,根本不是人類自行制造出的魔法珠可以相提并論的。
這和水之靈杖有什么關系?
“現在已經有消息流傳郁金香家族擁有水之靈杖,我估計要不了多久整個曼迪斯公國就會人盡皆知,到那時整個伊美城就會被瘋狂進入城中的貪婪尋寶者弄得混亂不堪。”尤文說道。
有人要害郁金香家族,這是佩歌的第一反應。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根據仰神學院傳來的消息,這一切的都是蘭荻斯公爵散播出來,而王儲和東教廷紅衣大主教的妹妹艾紋絲&8226;曼塔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尤文擔憂的看著佩歌:“院長猜測他們三大勢力的博弈,最終可能會肢解伊美城。”
“怎么會這樣。”佩歌不可置信。
在她的認知里以為救出貝薇兒才是最終的目標,就連郁金香公爵告訴她王儲的退婚她也并不難過,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位置,可現在事情的發展似乎根本就不是現在的她可以想象的。
尤文鄭重的說:“現在仰神學院和郁金香家族是唇亡齒寒,不管水之靈杖的消息是真是假,我們都必須阻止那些心懷不軌者企圖趁亂顛覆伊美城的陰謀。”
“我會盡快通知父親的。”佩歌說的有些心虛。
郁金香侯爵已經離開郁金香堡三天了,期間只來過一次通訊,佩歌開始有些擔心。
“那真糟糕。”尤文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上帝保佑!”
話剛說完,就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指尖大小的青色元素石遞給佩歌。
佩歌握著白色元素石,它看上去色澤透明,里面隱隱有光線閃動,這似乎只是一顆普通的幻影石,通過投影機可以折射出影像。與貝薇兒的那幅動態畫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這個幻影石的能量似乎……。
等等,不對,它的能量一直在規則的流動,隨著佩歌手掌握緊它的流動越來越快,似乎永遠沒有極限一樣,難道它的力量是可以成長的,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每顆元素石所擁有的能量都是有限的,一旦用完便和普通的石頭沒有任何差別。
這也是元素石和魔法珠最明顯的區別,元素石是死的,它只能短時間內為人類服務,而魔法珠是活的,只要人類的感應力不會消失,它的能量便可以循環不息的使用,甚至增強,哪怕人死了,它還會有下一個主人。
在元素石大量使用的今天,為了與各種器械契合使用,元素石的制作幾乎全部是機械運作,能量,
大小,形狀都有統一的制作要求。而魔法珠的制作卻不可以,它依舊需要人類親自制作,并且對制作者的感應力要求很高。
這也是另一個職業,魔法珠的制造者——魔導師備受尊崇的原因
“這是?”佩歌詢問的看向尤文。
“魔音石。”尤文說道:“我從二十歲的時候得到它,在它身上花了近四十年的時間,我一直堅信人類除了通過魔法珠外,肯定還可以通過別的途徑操縱大自然中的各種元素。
為什么把這個給她?佩歌不解。
尤文看著佩歌,那目光幾乎可以稱的上狂熱,佩歌感覺有冷風嗖嗖飛過。
”我用了四十年也只鉆研出了皮毛,卻始終不可以利用它對敵人發出實質性的攻擊,只有那一次,我成功了。“
那一次?難道這才是那次自己受到攻擊的真正原因,這只老狐貍,她居然還以為他是沒腦子的暴龍。
”大概你和它有緣吧!“尤文長嘆一口氣,似乎頗有感慨:”大概我真的老了,作為交換,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佩歌將魔音石放回桌上,客氣的說:”說來聽聽。“
說她不想的得到那時假的,對于現在的形式而言,佩歌比任何時候都要渴望變強,只有力量才是一切的保障,可是她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拿的,你想要一些東西必須付出另一些東西,這是規矩,所以她在拿這些東西之前必須知道自己是否可以付出另一些東西。
總想天上掉餡餅的人,最后大多是被毒死的。
尤文贊賞的看了看佩歌,不錯,知道拿捏分寸,什么該拿,什么不該拿,怎么拿。尤文笑了笑,看來郁金香公爵培養出了一個不錯的繼承人。
”我的要求對你和郁金香家族沒有任何損害。“尤文安撫著佩歌:”我只是要你記住,我是你永遠的老師。“
佩歌嘴唇微張,藍色的眼睛如海水一樣卷起陣陣漣漪變得模糊不明。
”如果有一天,你成為曼迪斯公國,乃至整個卡里姆大陸最強的魔音師。“尤文的神色忽然變得慷慨激浪,似乎在進行一場演講,眼睛里盛滿了斗志,沒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或許是多年前的生死決戰,或許是風華正茂時的年少輕狂。
佩歌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的尤文神采飛揚,像是在那一刻重新回到了青年,一個所向披靡的驕傲戰士。
”請告訴他們,你佩歌&8226;郁金香是我尤文的學生,雖然他不是一個成功的魔音師。“
尤文慢慢恢復原樣,佩歌驚訝于尤文在那一刻的壯美。
”我答應你。“佩歌的聲音很輕,但承諾卻很重。
多年之后,她常常想起那一刻的尤文,想著想著似乎就擁有了可以傲視一切困難的勇氣。
尤文沉默著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看了一過眼腕表站起身說:”我想我該走了。“
尤文起身摸了摸佩歌的頭發,眼睛里雖然難掩擔憂,終究卻什么也沒說。
和尤文在愛丁華分別,佩歌道路漫無目的往回走,道路兩旁高大的梧桐樹在她的視線中慢慢倒退。
可惜時間是不能倒退的,如果當初沒遇到蘭荻斯,不,應該說如果當初沒有救他事情也許不會變成這樣。
這么想來簡直是上帝見她日子過的還不夠慘,專門派蘭荻斯來耍弄她的,在這場貓戲老鼠的游戲中她簡直沒有一點勝算,這個認知讓她無比沮喪,但內心的好斗情緒又讓她不肯輕易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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