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雨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可使終都毫無睡意,在翻了N+1個身以后。她索性坐起來靠在床頭,打開旁邊的燈,雙手把自己的身子環抱起來,頭深深的埋在臂彎里,又濃又黑的睫毛像把蒲扇似的撲閃撲閃,小而高立的鼻子讓她的五官突顯精致。
亞軒還沒有回來,她抬起頭望著門心里嘆道,是不是亞軒這次真的不要自己不理自己了,他回來會不會和自己離婚?雨綺心里無數的問號沒人告訴她,可是她又是不知道找誰訴說。自己好像除了雪兒以外沒有一個朋友了吧,長這么大了只有雪兒一個能交心的朋友,可是雪兒現都可能都已經睡了吧,自己這么晚了怎么好意思去打擾她,再說自己還把她關在酒吧里,她會不會生自己的氣呢。雨綺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打擾雪兒了。
她望著旁邊的臺燈出了神,橘黃色的燈光在空寂的房間里顯得冷清而孤獨。
她掀起被子,推開臥室里的門走到陽臺上,剛踏出門就覺得了陣冷風撲面而來,不由得抱上自己的手臂,她想更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事物,便來到攔沿邊,她的臥室在四樓,所以望下去有點高,她喜歡這種從高處眺望下面的感覺,能讓她感到刺激,興奮。她的小臉聳拉著靠著,看見黑夜里還有一盞燈,會是誰呢?她的大眼瞇起來,想看得更清楚一點,不會是小偷吧?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剛準備大叫的她定睛看了看居然是家里的下人。難怪大半夜還不去睡覺,不過守門的人真辛苦。
她抬頭看著天空,黑黑的,月亮不見了,星星也沒有,仰著小腦袋轉來轉去,搜索著看能不能找到發亮的小東西(星星)不然她這么晚不就白出來了嗎。忽然只見、、她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望著剛剛發現的兩顆星星,她知道那是爸爸媽媽在看著她。以前媽媽說過,哪一天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了想她的話就看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兩顆就是爸爸和媽媽。
想起什么的雨綺回到臥室從衣柜里面拿出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把桌上的手機也一并拿了出去。
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打開手機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嘟、嘟、。’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看來爸媽已經睡了吧!剛打算掛掉的雨綺就看到手機屏幕顯示了通話中,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一絲笑容。
“喂,寶貝兒。”那邊響起了一個讓雨綺久違的女聲。
“媽,我還以為你們在睡覺呢”聽到媽媽的聲音雨綺感到安心多了,至少有人可以陪自己說說話了。
“這里天都沒沒黑呢,怎么睡。對了寶貝,你那應該是凌晨吧,你怎么還不睡覺。”
“媽,我想你和爸爸了睡不著嘛。”雨綺懊惱自己怎么忘了,中國和美國時間是有誤差的,然后帶著撒嬌的語氣回應到媽媽。
“你還知道想我們啊,這么久了才打一個電話來,我看你是有了老公忘了娘吧,不過你和亞軒怎么樣了啊。”凌媽打趣道。
聽到凌媽口中提起了亞軒,她竟一下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心中的情緒像五味雜瓶一樣擴散開來。她此時正猶豫著要不要和媽媽說。
“媽,我和亞軒很好,他對我不錯,和婆婆關系也很好。”沉默了一會雨綺還是決定不要告訴媽媽了,免得他們到時候擔心,剛過上一點安穩的日子到時候又要為她操勞了。何況亞軒對自己也挺不錯的,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鬧了那么大的笑話他還把自己抱回家,還什么都沒說。
“綺兒啊,如果亞軒欺負你你就告訴爸媽,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凌媽似乎看穿了雨綺的小心思,沒有了剛剛戲謔的語氣,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媽,看你急得,我沒事啦,亞軒對我真的很好。”忍住眼淚的雨綺笑著對凌媽說。
“恩,不管怎么樣,你要加油,好了,快去睡覺吧,你那邊應該都快天亮了吧。”凌媽心知肚明女兒肯定遇到了不順心的事,自己的女兒從小看著長大,怎么會不了解她的個性,從小有什么心事都悶在心里面不愿意說出來,自己也拿她沒有辦法,無奈也只能給她信心讓她自己去克服那些困難了。
“恩,好的,媽媽,你們注意身體,我先睡了。”雨綺掛掉了電話,果然媽媽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在她面前雨綺永遠就像一張透明的紙,即使剛剛媽媽沒有說出來,雨綺也知道媽媽知道她的心思,自己在外人面前掩飾的再怎么完美在媽媽面前始終都會卸下偽裝,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
這邊的凌媽掛下電話陷入了沉思,她盯著話筒,旁邊凌爸正在悠閑的喝著茶。看見接了個女兒的電話就皺著眉頭的凌媽問道:“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女兒出什么事了?”
“還不都是你,年輕的時候風流帳一大把,就算女兒過得不好也是你害的。”凌媽把頭轉過來對著凌爸鄙視的說道。
“哎,你把話說清楚了,我怎么會害她了,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會害她嗎?”凌爸顯然不服氣的回應,剛剛不給他接雨綺電話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說自己會害女兒,自己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疼她都來不及哪里還舍得害她。
“哼,反正女兒要是過得不好我就找你算帳。”凌媽沒有直接回答凌爸的問題,而是耍小孩子脾氣似的警告著凌公。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關我什么事,無緣無故把我扯進來,我這是得罪誰了啊。”
“我就不說,你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凌爸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關他什么事啊,今天這個女人真是莫明其妙,書上說得對,女人心,海底針。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真是掃興。”凌媽受不住凌爸的糾纏但又不想告訴他只有馬上轉移話題道。
說完凌媽就走出了屋子來到外面,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回憶起了從前。
“希望沈元芝不要把上一代的恩怨移接到下一代的身上就好。”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便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