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說時遲那時快,柳如煙玉手一揮,袖間白綾以閃電的速度擊向儲少羽的刀。
持刀的右手一震,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宮主:“宮……”
“尚尚,來,快到我這來。”柳如煙小手一勾,窗外的血眸銀狐往上一竄,躍進了大廳。高傲的挺直脖子,搖著尾巴,睥睨眾生的血眸瞪著在場的所有人。
眾人背脊一陣冰涼,那雙血眸如同刀鋒,好似能穿透人身體一般,銳利冰寒,吸嗜人心。
“尚尚?”眾人反應過來,大呼道。
柳如煙汗顏的看著眾人,伸手抱起尚尚,捋了捋那光滑柔軟的毛發(fā),臉上洋溢出得意的微笑。
“恩?”宇文蠱趣味十足的起身走向銀狐,食指指腹摸了摸唇角,挑眉道:“血眸銀狐?可真是個好東西。”伸出舌頭嗜血的舔了舔嘴角:“宮主可否把這銀狐給我玩玩?”
“血眸銀狐?”舞驚鴻微微皺眉,櫻桃小嘴蠕動道:“那不還是狐貍嘛。”
魅影單手撐頭,聲音如嬰兒般尖細,邪笑道:“血眸銀狐是狐中貴族,體型偏小,千年難得一遇。更何況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貴族血眸銀狐,你們看它的爪子……”
眾人把目光聚焦在銀狐的爪子上……
魅影繼續(xù)道:“爪尖泛紅,是一只純種血眸銀狐狐王,而且壽命已近千年!”
“近千年?”所有人吃驚的看著銀狐,異口同聲道。
尚尚蜷縮著身子,瞇著雙眸,心思道:總算遇見個有眼光的,只是不是狐王,而是狐尊,統(tǒng)治所有狐貍一族,是長生不老的唯一狐尊。
祈魁坐在椅子上,寬厚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摸了摸胡渣:“都活了一千年了?那這東西可不可以變身?”都說狐貍活了幾百年就可以化身人形。
“沒發(fā)現(xiàn),魅影挺識貨啊!”低眉看著懷里的狐貍,心波蕩漾,含唇一笑:“若真能變身就好了。”
“宮主,就給我玩兩天吧。”這銀狐的血可是制毒藥的上等藥材,稀缺的不得了,沒想到宮主盡然弄了這么一只,羨煞我也。宇文蠱的魔爪漸漸靠近尚尚。
看著宇文蠱,柳如煙驟然抬高嗓音道:“它姓柳,名千尚。日后便于本宮平起平坐,若是誰敢打它的主意,殺——無——赦!”最后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離擠出來的。
聞及此,宇文蠱的魔爪戛然而止,停于空中,面部扭曲道:“宮主你開什么玩笑?”總不能見到一只畜生還要拱手一禮吧。
“請宮主三思。此狐不僅嗅覺極為靈敏,而且一聲怒吼便可引來方圓十里的群獸攻擊。”龍泉子濃眉一籌莫展,陰柔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擔憂,他怎么放心煙兒身邊攜帶這么個危險品呢。
“本宮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還有,這只銀狐竟然藏身于麒麟山莊,想必麒麟山莊必有不少驚天機密,所以魅影你要全力調(diào)查,發(fā)動天羅地網(wǎng)高等天玄組織。”一眼掃視眾人,眸子里怒氣升騰。本宮就是喜歡他,怎是你們能阻攔的了得。
“屬下領命!”魅影拱手道。
恩?小美人竟然為我挺身而出,真是感動。銀狐竟然抬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小臉,眸子里色意彌漫,挺香的!本公子也喜歡的緊。
“咿呀!”看著尚尚的反應,柳如煙撫摸著它的額頭:“尚尚是不是被我感動了,呵呵,小家伙。”
見此,眾人也無話可說,沉聲坐在一旁。只是所有人對麒麟山莊更加有興趣。
“幾日后,本宮大婚,當日必不安寧。你們務必保護婚禮順利完成,不可怠慢。最好一舉剿滅的頭目。”柳如煙神情凝重道。
幾日后,均衡帝國四王爺?shù)幕槭鲁酥⑾牡臒犸L席卷整個京城。
雖然街道侯滿了前來觀看的百姓,可是如此堂堂均衡帝國四王爺婚事竟如見簡單,不禁讓人失望。
“四王爺大婚為何如此簡單?”
“是啊是啊,連個像樣的儀仗隊伍都沒有。”
“哪里啊,王爺是嫌棄取了個相府廢物為妻,長的及丑,才不那般隆重。”
“我想也是,要是我娶了個如此丑陋的女人我也不會隆重舉辦,”
“四王爺真是可憐!”
“恩恩,表示同情!”
……
僅有二十幾人的迎親隊伍,敲鑼打鼓的走向四王府。其形式還不如一方地主婚事莊重。
柳如煙鳳冠霞帔披身,靠在轎子里睨著眼睛。婚禮如何簡單無所謂,重要的是離開了丞相府。幾日來那兩個姐妹是沒完沒了的投投毒下下藥,愣是沒點新花樣,玩都玩膩了,離開了也清凈了些許。
只是當柳府所有人看見這簡單的婚禮心中一陣愕然。又譏笑又嘲諷,只有一位一籌莫展哥哥真正為自己嘆息。
可如此簡陋的婚禮還是讓她心里一陣冰涼。沒有隆重的迎親隊伍,沒有鞭炮齊鳴,禮花齊放。而四王府更是拒絕任何人的賀禮,言之:只是區(qū)區(qū)側(cè)妃,無需如此破費,禮成即可。
這在央央均衡大陸實屬罕見,也成了茶余飯后討論的焦點話題。
想及此,柳如煙微微憤怒,粉拳緊握。而后漸漸松開,無所謂,只是場交易而已。
倏地,柳如煙雙眸半睨著,好強的殺氣!看來有些按耐不住的人還是動手了。哼,不知死活的狂徒。
進了王府,一對佳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墨傲天紅袍裹身,長發(fā)披肩,額前劉海隨風舞動,風姿翩翩。劍眉緊鎖,深邃的眸子浮出一絲不屑,可勾勒分明的五官依舊英姿灑脫,剛毅中透露出一股陰柔。如謙謙公子般溫潤如玉邪魅而動人,又如堅毅冷峻霸氣橫生的王者,及儒雅與尊貴于一身。
柳如煙鳳冠霞帔置身,眉如遠黛,鳳眸妖嬈,瑩潤光澤的雙唇魅惑十足。粉嫩的小臉略施粉黛嫵媚卻也清純,一顰眉一微笑方能盡顯芳華,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清純脫俗,出淤泥而不染。曳地紅衣,隨風舞動,衣袂飄飛,更顯灼灼其華之風姿。
這才是真正的她!
雖是喜慶之日可王府每個人臉上都沒有笑意,府外掛了兩盞紅燈籠,府內(nèi)更是一如往日,甚至連個喜字都沒有。
“宣銳,送她去漪瀾院。”墨傲天甩下冷冰冰的一句話。轉(zhuǎn)身,左手一扯紅袍,用力一揮,紅衣隨著院內(nèi)飄飄灑灑的落葉不留一絲眷戀潸然落下。依舊是往日的白衣,他步履矯健的走向書房,修長的手指一扯,束在頭上的紅色發(fā)帶隨之落地,這是他身上最后一絲喜慶的紅色。
又是這種把戲,皇兄到底想在我身邊安插多少細作?他就如此記恨我?想及此,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可深如古潭的眸子卻閃過氤氳之色,一絲失望閃眼間便劃過。
漪瀾院是四王府較為偏僻的院落之一。
四王府雖是王爺?shù)母。瑓s只能用簡陋來形容。沒有花園,沒有小橋流水,可謂一無所有。
“側(cè)妃,這就是漪瀾院了。請自便!”宣銳說完轉(zhuǎn)身穿過長廊,離開了。
憤怒,憤怒!粉拳緊握,通身血液噴涌,雙臂伸展,鳳冠霞帔、曳地長裙瞬間粉碎,如紅雪般揚揚灑灑,飄然滑落,散落了一地的悲涼。
“宮主,別氣壞了身子。”站在一旁的凌柔兒壓抑著憤怒安慰道,堂堂嫻雅閣閣主曾幾何時受過這等侮辱!
“這筆賬本宮記下了。墨——傲——天!”鳳眸微縮,殺氣浮動……
剛走不遠的宣銳戛然止步,眼角睥睨著身后:“好強的殺氣。”微微皺眉,為何只在一瞬間便有察覺不到呢?難道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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