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路公公在大廳等王爺一起進(jìn)宮面圣。”宣銳此刻已經(jīng)回來,站在廂房外俯首躬身說道。宣銳眸光死死的盯著地上,拱起的雙手緊緊握的發(fā)白,狗皇帝,當(dāng)真要置王爺于死地。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思量著為何王爺對狗皇帝會一忍再忍,明明可以相抗衡的,真不知道王爺為何會心存善念,就像對待王爺?shù)腻右粯樱词共粣垡矔年P(guān)心著。
聽見宣銳的聲音,墨傲天的動作戛然而止,眸光悠悠的看著柳如煙,只見倚在床榻上的她秀發(fā)凌亂,嬌艷欲滴,不由得心中泛疼,大掌緊緊卡住她的下顎,劍眉緊擰,沉聲道:“煙兒心中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喜歡本王?”為什么,難道自己的改變她一點(diǎn)也看不見,還是當(dāng)真她眼力只有安陵王的存在。接下來該怎么辦?
近水樓臺先得月?呵,難道是上天注定如此的,難道我墨傲天就注定此生一無所有?倏地,眼角劃過一絲苦笑,似嘰似嘲,嘲笑自己的卑微。猛然起身沒有回頭的走出了廂房,雙手負(fù)于身后,是那般決絕。
柳如煙依舊躺在床上,雙眸無神的看著帳頂,心中無限惆悵,隱隱聽見墨傲天對宣銳說:“你就不要隨我去滄海了,在府中照顧好側(cè)妃,盡量不要讓她和安陵王見面,切忌。”漸漸地聲音便消失耳際……
其實(shí)自己也不知道那是種什么感覺,只是覺得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舍,和心痛!
千絕宮
龍泉子和儲少羽坐在正殿之上,靠著臥榻,擰著眉心。儲少羽不驕不躁的說:“我總覺得這事有問題,昨日宇文蠱來了竟然說自己無能為力,哼,堂堂毒蠱堡堡主,竟然無能為力,你說不奇怪嗎?”一只都覺得宇文蠱不是什么好鳥,可偏偏宮主說要好好相處,真搞不懂宮主是不知道還是怎么回事。
“少羽多想了,宮主自有自己的思量。”龍泉子手握冰寒魄用一塊布來回擦著,好似即將上戰(zhàn)場一樣。
噌得,儲少羽站了起來,不爽的說:“愛情總會讓你們蒙蔽雙眼,能不能正常一點(diǎn),你說宮主什么都有為什么沒事還要嫁給墨傲天,為了那一本徒有虛名的魔簫譜,你說這不是扯嗎?”憤恨的看著他,十分不解。
“呦,什么事讓我們的右使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魅影的聲音回蕩在千絕宮內(nèi),身材嬌小的他速度倒是聽敏捷的,疾步走到大殿之上,調(diào)侃著。
儲少羽頭也沒抬就知道是他來了,那如嬰兒般的呢喃聲讓人刻骨銘心,妖里妖氣的他都比宇文蠱強(qiáng)多了。
魅影環(huán)視這四周,大殿氣勢磅礴,好似可容納萬人的廣場一樣,八根雕龍大柱支撐頂棚,正殿上方浮雕上雕刻了一條霸氣威嚴(yán)騰云駕霧的龍圖騰,側(cè)邊就是兩屏風(fēng),前面是一張巨大檀香木的桌子,桌上熏香裊裊升起,在凌空掛起的青紗帳浮動著,宛若仙境,別有一番趣味。
“嘩鈴鈴——”龍泉子手中的劍瞬間散如破冰,落在地上化為一灘水,而后消失。吩咐著:“來人上茶。”目光巡視著魅影說道:“怎么有空道這千絕宮來?”
魅影悠然坐下,把弄著手上的戒指道:“我總感覺要出大事了。剛才探子稟報八賢王最近有行動,應(yīng)該是跟逆流沙聯(lián)手。”說著目光邊看著龍泉子,白發(fā)披肩,一根藍(lán)色束帶束在額頭上,如千年寒冰的寒眸中永遠(yuǎn)看不見任何波動,繼而道:“八賢王要做什么白魅應(yīng)該最是清楚吧。”暗影帝國,皇上的繼位之人非龍泉子莫屬,而皇叔宮染液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早有謀逆之心,只有除掉了龍泉子才會有繼位之可能。
“小不忍則亂大謀。”龍泉子淡然的說道。
“剛才看見墨傲天將上官景卿安置在逸王府,漪瀾院暫住,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魅影似笑非笑的看著龍泉子,挑眉輕語。
聞及此,儲少羽的眸光倏地看著龍泉子,嘴角劃過一絲嘲諷。
龍泉子纖長的五指緊緊握住,半響起身,兩人只覺得一陣風(fēng)拂過,龍泉子便消失了。
儲少羽很是無語的拂了拂額頭說:“我說魅影你肯定是成心的。”這丫的也真是的,對于皇位之事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一提到柳如煙馬上方寸大亂,愛情,真是讓人著魔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