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平王平日里文縐縐的又很少出府,連東平王妃也很少在各個王府中走動,水溶又經常在外打仗,所以從未與這東平王有過交往,只是在太后的壽辰和重要的國宴上見過幾次面,一直以為這個東平王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卻不想竟是這般禽獸,這薛寶釵也真是不要臉,兩人還真是臭味相投,此刻竟然將主意打到了黛玉身上來了,北靜王府又豈是那么好欺負的,不給他們點教訓實在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怨氣。水溶看了看水安,水安此刻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也難怪,在水安眼中的黛玉可是冰清玉潔的神仙般不容褻瀆的,而且他也深知王爺深愛王妃,即便是要王爺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王妃,王爺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且不說王爺,就算是水安也愿意為她赴湯蹈火,因為黛玉就像一個仙子般活在他的世界里,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卻在此刻成為了這兩個骯臟家伙口中的交易品,可想而知水安心中的憤怒。
“王爺說的哪里話,我雖與那北靜王妃是好姐妹,昔日在賈府的時候我還天天給她送燕窩,那時的她還千恩萬謝的感激我,但如今她已嫁入北靜王府當上了北靜王妃,飛上了枝頭當上了鳳凰,哪還是我這種人能見到的,即便是我想見她,她也不會搭理我。”寶釵有點泄氣的說到。
“這些我都知道,她早年就失去了父母,寄養在賈府,如果沒有北靜王府她就是一個小孤女,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東平王路出了丑陋的笑容,看著他的笑容水溶只覺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無恥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水溶再也忍不住了,他不能再看到這樣骯臟的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眼皮底下褻瀆冰清玉潔的黛玉,那樣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懦弱。這些年千軍萬馬都在他手中掌控,殺伐決斷、馳騁千里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他覺得挫敗。于是憤怒讓他拿起了佩劍準備跳下去給這對狗男女一個教訓,卻被水安拉住了,水安向水溶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就會前功盡棄。這一刻的水溶哪還有沉靜穩重的儀態,他已經是一只被激怒的野獸,顧不上水安的制止;就在他要一躍而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屋內的二人分明是聽到了腳步聲慌忙起身穿上衣服。水溶便收回了已經擺好的姿勢,繼續坐在房梁之上。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爺,下官已備好了酒菜請王爺移步就餐。”是李運年的聲音,這聲音中還夾雜著少許的不悅。
“知道了,馬上就來。”東平王張越隨便應付了一聲,便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又轉身從身后抱住了寶釵,在寶釵的耳邊輕輕的吻了幾下說道:
“好寶兒,我這幾天都不走了,好好的陪你。”
“王爺,寶兒會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奔波一天了你也很累,快去吃飯吧。”寶釵將腦袋貼在東平王的懷中說道。東平王便松開了環繞在寶釵身上的手,轉身出去了,只留寶釵在房中散漫的整理著衣服。卻不想門又被推開了,李運年走了進來關上了門,并向寶釵走去。寶釵并沒有回頭,說道:“王爺您著什么急,吃完飯寶釵再陪您也不遲。”李運年原本就知道東平王與寶釵在房中的那些茍且之事,因為他一直就沒有走遠,聽著寶釵一聲聲的叫喊,心中早就醋意大發,又欲火難耐;好不容易等到下人回稟說客飯已經備好,他才迅速的走到書房門口大聲請示王爺,等王爺出來之后又找了借口讓王爺先去就餐,自己卻溜進這書房之中。
“寶兒,為夫吃醋了。”李運年一把抱起了正在整理妝容的寶釵就往炕上走去。
“老爺,你別這樣,讓王爺知道就不好了。”寶釵在李運年的懷中掙扎著叫道。
“哼,他是王爺就可以隨便碰別人的老婆嗎?我在自己的家中抱著自己的老婆睡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能管那么多嗎?”說著李運年就開始瘋狂起來,他撕掉寶釵的衣服,寶釵似乎從沒有見過李運年這般的狂野,被眼前這種情形嚇壞了。
“老爺,你別這樣,難道你不想王爺幫你脫離這次的危機了嗎?”寶釵也奮起反抗。
“你看王爺那樣子,似乎就已經作好了將我推進去當替罪羔羊的準備,哪還會考慮我的生死,等我死了你還指不定被他又送給哪個門生當妾室當老婆去了,這會子你還在這指望他將你送進北靜王府?那北靜王爺我也是知道的,那可是皇上的親表弟,無論是才學和為生處世上都是舉世無雙的,八公主該是貌美如花吧,他愣是沒看上,這說明這北靜王爺看人并不是只看相貌,你的事情金陵都傳遍了,他能要你?那豈不是辱沒了北靜王府的門楣嗎?你還在這癡人說夢。”李運年看透了東平王的心思,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人,所以他并不害怕,而且手上又加了幾份力氣。
“老爺,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么不逃走?”看著如野獸般的李運年,寶釵也放棄了掙扎,因為她知道再怎么掙扎也是徒勞無功。但是出乎意料,李運年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寶兒,你說為夫為何要逃。為夫就算死也會拉個墊背的,他東平王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我手上有一本賬簿,那可是記載了我做官以來他向我勒索過的所有錢財的明細,以及這些錢怎么由來,你說我要是倒了,將這賬簿交到刑部他還有逍遙的日子過嗎?”李運年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他為自己的聰明感到不甚的榮幸,幸虧當時留了一手,不然就沒有今天的籌碼了。寶釵聽著李運年的笑聲忽然覺得毛骨悚然,原來一直像草包一樣的知府李運年竟然也這個深藏不漏,實在是令人發指。
“老爺,你竟然一直都留了一手,但是我為何什么也不知道呢?你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要是你早點告訴我,也不至于讓那老不死的東平王趴在我的身上了。”寶釵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眼淚從她漂亮的眼眸中灑落,仿佛一切都那么真實。
“你也別在我跟前裝,我知道一開始你就是來監視我的,女人的話永遠都不能相信,特別是你這樣漂亮的女人,能有膽量把皇上給耍了一通的女人能是省油的燈嗎?我當然不能信任你,況且你剛剛跟東平王在房里的那些話我都清楚地聽見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李運年不再像剛剛進門時候的沖動,他的眼睛里面也沒有了寵溺,更多的是殺機。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將我留在身邊?”
“因為你的美麗吸引了我,你雖然心機頗深但從不將世間萬物放在心頭的這種傲氣我很欣賞,只是卻不知道你這樣的心狠手辣,居然連自己昔日的好姐妹都要算計,我李運年雖算不上什么謙謙君子,損害百姓利益的事情也沒少做,但也是受過孔夫子文化熏陶過的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我還從來沒有做過,我想你那位是北靜王妃的姐妹一定是心高氣傲的人才不屑與你結交下去吧。”李云年說完便甩門走了出去,他還不想這么快就跟東平王決裂,原本只是想進來發泄一番的,卻不想這女人如此不識抬舉。走出門口的李運年也不忘了告訴侍女給寶釵送上衣服,寶釵換好衣服之后也匆匆地走了出去,也許是想去告訴東平王剛剛發生的事情吧,水溶也不想想他們的事情,水溶和水安從房梁上跳下來便開始在書房中尋找李運年口中所謂的賬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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