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北靜太妃之后,水溶接到了龍若軒的圣旨,說是太后想念水溶全家要北靜王府全家進(jìn)宮,水溶本想早些回蘇州,不想卷進(jìn)金陵的血雨腥風(fēng)之中,但又圣旨的到來也無法抗拒,只好帶著黛玉等進(jìn)宮面圣。黛玉心情一直很沉重,回到金陵才知道外祖母也去世了,她在受到雙重打擊的情況下病倒了,躺在床上休息了幾天,剛剛有所好轉(zhuǎn)便又要進(jìn)宮,水溶知道黛玉如今已是身心疲憊,宮中禮節(jié)繁多恐她吃不消,便要黛玉在家中休息。
“王爺,皇上既然有圣旨,召北靜王府全家都進(jìn)宮,如今我不去,皇上怪罪下來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繘r且我也沒有那么嬌氣,還沒有到不能動的地步,王爺就不要為我操心了。”水溶見黛玉執(zhí)意要去,也無法,只好多派幾個人跟著。水櫟和水楠到是很開心,一直都聽說皇宮金碧輝煌很想去見識一下皇宮的氣派,如今聽說有皇上召見,他們倒是高興得跳起來。黛玉看著這兩個孩子的天真深深地嘆了口氣,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水林到是很安靜地在一旁練劍,仿佛對進(jìn)宮之事并不感興趣,這到很像水溶。
傍晚時分黛玉收拾好了一切一家人便坐上了馬車往皇宮去了,義忠親王妃聽說惜春回到了金陵,便將惜春接到了府中,惜春本不愿意回去,只的聽說義忠親王妃說家中有一個故人,惜春便回去了,她實在想知道這個故人到底是誰,家中的姐妹都散了,還有誰會在金陵呢?
“快去請妙玉姑娘來,就說賈府的惜春姑娘來了。”剛進(jìn)義忠親王府的惜春就被義忠親王妃拉著往后院走去,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妙玉怎么會又回到了金陵?而且住在義忠親王府。她不是喜歡過著四處云游的生活嗎?惜春覺得這些事情令自己很難消化。不一會,妙玉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回走了出來,惜春見妙玉比先前富態(tài)了,而且走起路來似乎有些蹣跚,仔細(xì)看時才發(fā)現(xiàn)妙玉已是大腹便便!天啊,這可將惜春給震驚壞了,妙玉一向都喜歡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而且清高異常,修道可是她畢生的追求,如今這又是唱的哪出?惜春心中有幾千個幾萬個問號,去不知道該問哪個。但看到這樣出現(xiàn)的妙玉,惜春的心中不免有些鄙視。
“四姑娘!好久不見。”妙玉見惜春站在原地發(fā)呆,知道她吃驚異常,便先上前打招呼。
“妙玉師傅!你這是?”惜春終于開口了,但話還沒有說完便咽了回去,實在是不好意思問出口。
“四姑娘先不要吃驚,這件事情也說來話長,但妙玉一定還的原來的妙玉,心中的志氣永遠(yuǎn)都不會消失。”妙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沒有神采,但卻有一種無比的堅強(qiáng)。義忠親王妃并不知道在妙玉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妙玉是她在去庵堂上香的路上撿回來的,醒來后的妙玉什么也不肯說,義忠親王妃又見她一個女子可憐兮兮的便將她留在王府之中。見妙玉有話要跟惜春說便將屋里的丫頭婆子都帶了出去。
“四姑娘,你這些年都去哪里了?也沒見你來江南找我,我好想你。”妙玉的眼淚流了下來。
“妙玉師傅,金陵一別沒想到你都嫁人了,不知夫君是何人?”惜春帶著諷刺的逾期說出這句話來。妙玉卻沒有回到惜春的話,抱著惜春大哭了起來,倒讓惜春束手無策了,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妙玉這樣的失態(tài)。妙玉帶著哭腔跟惜春講述了這幾年在外的經(jīng)歷。
原來,妙玉自離開了賈府就去了江南,妙玉祖籍原本也是江南的,只是不幼時就跟著師傅一起出來了,誰江南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于是便隨著自己淺薄的記憶去了杭州,到了杭州之后的妙玉才發(fā)現(xiàn)江南的美景并不的書中幾句贊美的語句就能描述得盡的,她便在杭州城中住下,妙玉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城中獨居多有不便,便找了家庵堂容身,在這庵堂中一住就是好幾年,日子到也安靜。幾個月前正是錢塘大潮的時候,妙玉獨自一人女扮男裝來到錢塘江看那舉世聞名的錢塘江潮。沒想到那次的錢塘江潮來勢兇猛,岸上的人們還沒有來得及躲閃就被潮水卷了進(jìn)去,妙玉也沒有幸免,正在妙玉絕望的時候,有雙手拽住了妙玉,將妙玉拉了過來。妙玉也就此結(jié)識了成為她宿命的人。和他相處起來很快樂,妙玉原本就打算在佛門中度過一生,可是遇到了他之后妙玉卻決然選擇離開了佛門,她不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妙玉一直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遵守禮儀,可是有天一向好酒量的妙玉卻在他的勸說下只喝了兩杯就不醒人事,醒來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的床上,而當(dāng)她想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鉆心的疼,妙玉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正在這時候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渾身透著濃濃的脂粉味道。
“姑娘行了啊,既然來到了我這里,就要守著我這里的規(guī)矩,你男人既然將你賣到我這里來救由不得你了,你只要安安分分在這里聽話,我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不盡,若是你膽敢有逃跑的心思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那女人進(jìn)來就是一陣的披頭蓋面的一番狠話,這讓妙玉頓時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妙玉想到了死,可是心中又有不甘心,這個既騙了自己清白又將自己推向火坑的人,她一定要報仇。有了這個想法之后,妙玉學(xué)乖了,她想著要想從這里出去,必須要跟他們斗智。妙玉在妓院生活了幾天,這幾天她不停地用各種借口推脫接客,終于惹惱了老鴇,老鴇將她關(guān)進(jìn)了柴房,妙玉看到柴房的后面是一條小巷子,她用手活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窗戶有跟柱子是壞的,妙玉便趁著這個機(jī)會逃了出來,她不停地跑,后來躲在一個貨船的底艙下才逃脫了妓院的追蹤,這一路上經(jīng)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到達(dá)了金陵,妙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有了身孕,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昏倒在路上,被去上香的義忠親王妃救了回來。
惜春聽完這些故事之后忽然覺得妙玉也跟家中的姐妹一樣的命薄,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居然能讓這樣高傲的妙玉愿意舍掉自己的一切,惜春忽然對妙玉口中的男子有了很強(qiáng)烈的興趣。
“妙玉師傅,那個男人叫什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惜春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妹妹你以后不要再叫我?guī)煾盗耍缃裎乙惨呀?jīng)遁入紅塵,再也不是原來的妙玉了。”妙玉頓了頓又說道:“他叫王劍,是個很特別的男子,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進(jìn)了賈府,所接觸的男子也不過就寶玉。他是很個文武全才,說起話來條條是道。還有他特別孝順,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忘記要給他母親帶一封信,或者捎回一些銀兩,聽說他是跟他母親相依為命長大的。”說到這里妙玉忽然停住了,因為她看到惜春的表情很呆滯。
“妹妹你怎么啦?”妙玉問到。“沒什么?妙玉姐姐,我想我認(rèn)識你說的王劍,他跟義忠親王世子長得一模一樣,他家在蘇州,王劍的底細(xì)北靜王爺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想要見王劍可以要王爺跟你安排。”惜春說道,她只要一想起王劍就會想起那個小時了整整七年的穆緣,心中就會有無盡的疼痛。
“真的嗎?王爺真的愿意幫助我嗎?我想見他,無論如何我也要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死了也要做個明白鬼。”妙玉堅定地說道,惜春看到了現(xiàn)在的妙玉就跟自己當(dāng)年一樣,不覺得看到了自己的原形,她馬上寫信告知水溶,央水溶將王劍召到金陵來,好讓這一切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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