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蘇,蘇小姐……”閆寧跑進了東宮,小心翼翼的看著盛薄熙,頭挨著地,“鸞兒怎么樣了?”聽到閆寧的話,那站在窗前的男人才回過身來,瞧著地上那瑟瑟發抖的身影,聲音冷若寒冰。
閆寧跪在地上,半晌,他才緩緩道:“蘇小姐,讓殿下自己去。”盛薄熙一聽這話,臉上的冰冷頓時就散開了,“原來就是這事兒啊,是我想的太唐突了。”
對于盛薄熙忽然的笑,閆寧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等候著盛薄熙的話,“鸞兒現在所在何處?”蘇家暗家在京城的勢力不容小覷,而蘇鳳鸞抵京,被蘇家帶回去,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來福客棧。”閆寧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沒一會兒將蘇鳳鸞的落腳處說了出來,盛薄熙捋了捋衣衫,對閆寧道:“過來替本宮更衣。”
沒一會兒,盛薄熙離開東宮的消息傳到了太子妃劉徽玥的耳中,“娘娘,太子殿下出宮了,肯定又是去見那個賤人了。”侍婢荼蘼不甘心的在劉徽玥的耳邊抱怨道。
可對于荼蘼的抱怨,劉徽玥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依然很安靜的品著杯中的香茗,只是那墨黑的眸中閃過一抹傷心之色,她是東宮太子妃,本該是榮寵不斷,可是,又有誰知道,她這個太子妃每月見著太子的日子屈指可數,而太子宿在她房內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
“荼蘼,為什么過了那么久,他還是不肯死心?蘇鳳鸞的心在何處,他應是知道的,為何,難道說這樣守著,蘇鳳鸞的心就會靠近他么,荒唐,胡謬。”似想到什么,劉徽玥猛一下將手中的茶盞給摔到了地上,茶盞的碎片濺得滿地都是,還有些碎片都劃破了荼蘼的臉。
“娘娘,奴婢給您報仇去,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在娘娘您的頭上肆意妄為。”荼蘼是跟著她陪嫁來東宮的侍婢,算是心腹了,可是,她也很清楚,蘇鳳鸞是不喜歡盛薄熙的,但,她就是不愿意看著盛薄熙一步一步的靠近蘇鳳鸞。
“荼蘼,算了,我相信蘇鳳鸞會讓太子殿下明白的,你先下去吧。”劉徽玥有些疲憊的揉著太陽穴,揮手示意荼蘼退下,看著這安靜的大殿,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想起當年蘇鳳鸞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她說,她要的男人,是愿意在鄉間備一畝薄田,與她過男耕女織生活的人,而不是像盛薄熙,從出生起就注定要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一直相信她的話,一直都相信著。
“鸞兒。”蘇鳳鸞正從窗戶看著蘇府的方向,冷不丁身后傳來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讓蘇鳳鸞驚了一下,回過頭來,只見來人一身墨黑色滾金絲邊錦袍,端的是貴氣。
“盛薄熙,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你的太子妃,這個月又是第幾日獨守空房了?”蘇鳳鸞很清楚,每一次他從東宮出來與她見面,就意味著今日那可憐的太子妃又要守著空閨,每每想到這里,她都覺得,盛薄熙是如何狠得下心,放著好好的太子妃不要,反而去要那些側妃、侍妾。
“鸞兒,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為什么,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盛薄熙一聽到蘇鳳鸞提到劉徽玥,他心里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不知蘇鳳鸞使了什么法子,讓他當年娶的蘇鳳鸞變成了劉徽玥,到現在,他存著她的太子妃身份,那算是看的起她了,至始至終,他要的人,只有蘇鳳鸞,只有她。
“拒絕你?盛薄熙,由始至終都是你在自作多情而已,當初我會找到你,不過是因為我想要活下去,也許是我當初的舉動給你錯誤的感覺,我在這里向你道歉,劉徽玥是個不錯的姑娘,嫁給你,對你而言是個不錯的選擇。”蘇鳳鸞認真的看著盛薄熙,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自認識蘇鳳鸞以來,盛薄熙已經聽過無數次蘇鳳鸞拒絕他的話,但唯獨這一次,卻讓盛薄熙覺得,心猶如被刀割一般的疼,難過。
“蘇鳳鸞,這不是你的話對不對,這不是你的話,是劉徽玥教你說的,是不是?”盛薄熙被蘇鳳鸞這一句話刺激的怒虎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他不相信蘇鳳鸞會說如此絕情決意的話,一定是有人教她的,一定是,盛薄熙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盛薄熙,好好的對你的太子妃,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妻子。”蘇鳳鸞就像是沒有看見盛薄熙那一張黑掉的臉一樣,依然在提醒他要好好的對自己的妻子。
“蘇鳳鸞。”盛薄熙黑著臉,咬著牙憤恨的叫著蘇鳳鸞的名字,他不相信,自己這么明白的對蘇鳳鸞,蘇鳳鸞會什么都不明白?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太子殿下這么一字一句的告訴我,還有,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太子殿下,我,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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