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領(lǐng)情,你也未必放過妾身,王爺,你說妾身說得對嗎?”即使是跪著,西門琉也不曾低頭,那高傲的氣質(zhì)不容人踐踏。端木瑾對她的恨,她清楚,不然她也不會乖乖留下來被他打。
“還等什么,還不快執(zhí)行,是想違抗本王的命令。”端木瑾冷聲催促道。
“不敢。”啪,揮起藤條,家丁仍然是顫抖著手,卻沒帶著狠心的力道,落在西門琉的背脊上只留下一條紅痕,即使如此,西門琉還是感覺到痛意從背部傳來。
端木瑾蹙眉,目光劃過陰冷,突然道:“居然憐香惜玉,既然如此,本王就讓你嘗試一下憐香惜玉后的苦果,來人,將他拉下去,亂杖打死,奔雷,你來執(zhí)行。”
奔雷一愣,投向端木瑾的目光從疑惑變成了解。
“王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家丁嚇得雙膝軟跪在地,趴在地上求,直到被隱身在暗處的暗衛(wèi)將他拉下去。
奔雷走到西門琉身后,撿起地上的藤杖,揮舞起了藤條,狠狠地抽打在西門琉的背脊上,頃刻間,皮開肉綻,白嫩的皮膚上烙下血痕,昭示著奔雷的殘酷,接著一下,兩下,三下,四下……聲音回蕩在院落里。
西門琉閉著眼,淡淡的皺著眉,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痛,緊咬著銀牙,從頭到尾沒吭一聲,冷汗隨著發(fā)梢滴落,就連西門琉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汗還是血。
這樣的痛,根本不足她在現(xiàn)代,剖腹產(chǎn)后,無視腹部上剛縫全的傷,和虛弱的她,被歐陽卓強行拖下床,又親眼見到歐陽卓將孩子摔在地上,那不僅是身上的痛,心神牽動著靈魂都在痛。
打還在繼續(xù),西門琉感覺腹部也隱約作痛,縱使她的意志再堅強,五十杖,又沒內(nèi)力,身體支持不住,趴在地上,奔雷手中的藤杖卻沒有一絲減輕,每落在她背上,均皮開肉綻,溫熱的鮮血從傷口上溢出,在西門琉背后的衣服醞釀開,白色的抹胸被染紅,極致的妖艷。
奔雷發(fā)狠的抽她,西門琉都懷疑,他是對端木瑾的忠心,還是對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到這一幕,家丁和侍女全身都在顫抖,就連被端木瑾抱在懷里的柳葉嬌軀也忍不住微顫。
端木瑾說到做到,不打夠五十下,他是不會離去,抱著坐在他腿上的柳葉,淡定自若的品著茶,淡然的問道:“你在擔心?”
“是。”柳葉抬頭,對上端木瑾冰冽的目光,毫不猶豫的點頭。“妾身,擔心王爺也會對妾身這般殘忍。”
“殘忍?”端木瑾冷笑一聲。“這就叫殘忍?這些都是她自找的,葉兒,你放心,只要你不違背本王,本王怎么忍心如此對你。”
“妾身對王爺永遠忠心,絕不會背叛王爺。”柳葉表明心跡。
“是嗎?”低沉的聲音里隱約著詭異,端木瑾抿了一口茶,修長的手指習(xí)慣性的劃著白玉盅。
柳葉也不再開口,將臉埋進他胸膛,余光瞄向正在挨打的西門琉,瞇起妖媚的丹鳳眼,目光變得冷削尖銳起來。
奔雷俊美的臉上有些動容,藤條上已經(jīng)沾上了血跡,他甚至在抽打她的時候注上了內(nèi)力,抽打一下,就好比一般人抽打十下,這一下下抽打在她的身上,那么重的力道,那么疼的傷,她竟然沒有出一聲,那份倔強是從骨血里滲透出,縱使你將她抽得滿身是傷,也擊倒不了她的高傲。
“住手。”
住手,來得可真準許時,她只需再忍一下就可,西門琉心中還是有些失望,因為那道聲音不是他。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然后慢慢被溫溫的液體覆蓋,不動還好,一動就仿佛背部要裂開似的。
“你對她用刑?”踉蹌的身子一頓,清朗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帶著陰森的寒栗氣息,端木然目光掃過趴在地上的西門琉,落在端木瑾身上。
“夜不歸宿,杖責一百。”端木瑾抬眸直射端木然,真有趣,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卻來了,想想也是,小皇叔是何許人,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女人,離開十八王府。“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太子。”
“她手握圣旨。”端木然的目光呆滯的盯著地上的西門琉,原本白皙的背上傷痕錯綜復(fù)雜的交結(jié)在一起,顯得格外的猙獰,破碎的衣裙上斑斑血跡。
端木瑾挑眉,目光掠過端木然落到西門琉身上,泛著幽冷陰戾的冷意。“她是手握圣旨,但她也是我的王妃,她為小皇叔治腿,就算沒有圣旨,我也不能反對,但這并不能成為她夜不歸宿的理由,我也不可能為她破了王府的家規(guī),否則,日后其王府還有何規(guī)矩可言,如何服眾?”
“昨夜是我強行將她帶走,三皇兄因此要怪罪,大題小作,盡可找我,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從小皇叔哪里出來,端木然的心一直不安,昨夜她跟小皇叔在一起,擔心她回其王府三皇兄為難她,所以他才趕來其王府,只是沒料到三皇兄居然對她用刑。
“太子是料定我不敢拿你怎樣嗎?”深黑的眼眸灼燒著熊熊的怒火,對端木然,端木瑾是恨之入骨的,論才能,論勢力,論精明,他都不輸給端木瑾,何且他還是帝后所生,按理說太子之位應(yīng)該是他的,父皇卻沒給他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就因端木然的生母是他愛的人,他就執(zhí)意將太子之位給端木然。“我說過,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別說是你太子,就算父皇來了,也阻止不了我執(zhí)行家規(guī)。”
“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guī)ё咚!逼渫醺姆烙芰﹄m不能與十八王府相比,卻也不至于讓人來去自如,他可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在端木瑾眼皮底下將人帶走,端木然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自己跳進了端木瑾挖好的陷阱里。
突然間,端木然覺得是自己害了西門琉,內(nèi)疚在心底泛濫成災(zāi)。
端木瑾沉默不語,更加深端木然的想法。“三皇兄,我知道,你恨我,恨父皇將太子之位給了我,三皇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沖著我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怨牽連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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