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聽了鈴蘭那番冒昧的話,咬牙切齒,滾滾怒火從心頭涌出:“哎呀,你活得不耐煩了啊。”
“咳咳,都說了不要哎呀,你還哎呀,為什么除了哎呀還是哎呀,你就不能說這哎呀這個詞。”
“哎呀,還頂罪!”月冰雙目怒瞪著鈴蘭,擺著妖媚的蘭花指直指著她。鈴蘭也毫不遜色,反駁:“哎你死人頭。”月冰勃然變色,艴然不悅抬起手,“啪!”。鈴蘭被她用力的在臉上一刮,清秀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顯眼的紅色印爪。鈴蘭捂住發(fā)熱的臉頰,小虎牙緊咬著嘴唇。
“哼,以后給我小心點!”月冰腰間拿出一條粉色的手帕,利索的擦了擦剛才打過鈴蘭的手:“哎呀。真是臟死了,把我芊芊玉指給弄臭了。”艷紅的嘴唇吐著這幾句令人不快的句子。
“咳咳。”鈴蘭只是靜靜地咳嗽著,半句話也沒吭。月冰撇了撇嘴,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丟下了那粉色的手帕,甩袖一扭一扭的走了,真是騷人是。月冰?她看是月餅吧,沒想到一到王府就遇到這樣的人,可真是命苦啊,孤苦伶仃的她,很寂寞很孤獨,這讓她想到了家,對,她要回家,一定要!想著想著,她鼻子開始酸酸地,眼淚在黯然失色的眼眸里打轉(zhuǎn)著。
“咳咳。”楠風(fēng)故意輕輕咳嗽幾聲,鈴蘭慌慌張張的擠出了眼中的咸淚,然后馬上擦干了,她低著小腦袋:“我現(xiàn)在沒事了。”那沙啞而又點哀傷的語氣,他一下子被怔住了————在他不在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繞到她跟前,低聲低語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沒有。”她決然的拒絕他的好意。他剛舒展著眉頭頓時深深地蹙起————她到底怎么了。
“抬起頭來。”楠風(fēng)深邃的眼瞳只出現(xiàn)她被劉海遮住的臉,透過那密密麻麻的頭發(fā),隱約地看到了那閃著亮光的淚珠。鈴蘭一手捂住臉,一手推開了毫無防備的楠風(fēng)。彈指間,出現(xiàn)他眼里的只有鈴蘭單薄的身影———到底怎么回事?
感覺離楠風(fēng)越來越遠了,她才躲進附近綠蔥蔥的草叢處,終于,忍不住大聲哭泣。現(xiàn)在她只想放聲大哭,什么都不想,現(xiàn)在她只想回家。到底什么讓平時都很倔強的她會落到如此地步,是想家的思戀?是對陌生環(huán)境的恐懼?還是感到漫無止境的孤獨?可能是吧。。。。。。
不對,不對,這不是平時她,她開始意識到什么——————以前她一直都很堅強,哪怕是遇到困難,哪怕是最喜歡的東西被奪走了或著丟失了,對,無論遇到什么,她都要堅強。于是垂在兩側(cè)的雙手撿起了一塊石頭,她緊緊把石頭握在手心:“花鈴蘭,這不是平時的你。不要因為害怕而失去前進的勇氣。”她把她所有的怒氣和哀傷都融進了石頭上,嗯,要高興,一定要!她使出四兩撥千斤般的力量把石頭投出去————她要讓石頭帶走所有的負(fù)面情感。
不料,石頭敲好砸中某只,只聽見傳來一身慘叫。
“有人中頭等獎了,完了完了。”鈴蘭悵然若失,瞠目結(jié)舌樣。
“切,到底是誰。”渾厚的男低音的從遠處傳來。
“男,男的,咋辦,出去單挑也打不贏了啊。”鈴蘭心跳驟然加快,汗水與未干的淚水混在那還有掌印的臉上。她緩緩從草地上爬起,蹲起了半身,借著蔥蘢的草叢,慢慢的挪著自己笨重的身體。
“到底誰,給本王滾出來!”男人低沉帶有磁性的噪音又一遍的響起。聽他那想要殺死人的語氣,嚇得正在逃命的鈴蘭一身冷汗。
男人環(huán)視著四周,周圍只有樹枝被徐徐的微風(fēng)吹得“沙沙”響之外,任何聲音也沒有了。已經(jīng)成功把身體挪到大石頭背后的鈴蘭摒住了呼吸,心膽俱裂,惴惴不安。男人緩速走向花叢,他懷疑花叢那邊隱藏著什么!然而他卻皺緊眉頭,望著空無一人的草叢:“呃,沒人。”他只好甩手憤憤不平的離去。
鈴蘭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在明媚的陽光下,她的額頭不時流出點點汗珠。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又一陣徐徐的微風(fēng)貼在她的臉上,于是她緊張的心情也漸漸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