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廉明”的木牌匾下,坐著白發斑斑的老人,一身縣令正裝。盡管他容顏盡是蒼老,可他那銀白的頭發,使人聯想起那披滿白雪的勁松,這是他歷盡風霜,飽嘗艱辛的見證。旁邊坐著臉上老是載著放蕩不羈的笑容的南宮楠風;下邊跪著鈴蘭、林沖和他三個孩子們。
只見花鈴蘭的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林沖臉上不停地滲出珠珠冷汗,連呼吸也不順暢;那幾個孩子抱著爹爹,胖嘟嘟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有什么冤情跟本官說,本官定會做主的!”縣令大人微瞇著雙眼,幽深的眸子不停捏造出一種正義,一種公平。
良久,林沖面色如土,舌頭僵住了,說不出話來。花鈴蘭斜睨了林沖他們一眼,哼,做賊心虛了吧。
“你就說吧,為了讓自己討回公道?!遍T外面的百姓們開始起哄了。這時,林沖緊張地吞了一口水,支支吾吾說道:“小民名叫林沖,娘子叫花鈴蘭,她為了利用自己有昕蘭王妃之貌,不惜任何代價去王府勾引王爺,將全部家當都拿走,狠心地丟下我們父子四個。”
“哦?!笨h令大人恍然大悟一番,接著又問道:“證據,證人,何在?”
“證據在我手里?!绷譀_雙手緩緩捧上褐色的包袱,拿著很久的東西終于輪到出場了。唉,他包袱到底是什么?
“接?!笨h令大人一聲命下,身旁的手下像個聽話的孩子,走過去接那個未知的褐色包袱。
縣令大人緩緩打開了褐色包袱,看著白色的物體眉頭深深地蹙起:“這,這是什么?”
“這,這是娘子的東西,或許走的時候遺漏掉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縣令大人犀利的目光鎖定在鈴蘭身上,他拿起白色的物體說道:“這是否你的東西?”TMD,那不是她的手機嗎?怎么時候到那個啥啥的身上,這,這分明是他偷的,她連那個啥啥名字也不知道,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等等,還有三個孩子,為什么突然會有孩子的,這不是明擺著,那只啥啥想害她!
“是,為什么會在哪只啥啥手上啊啊?!被ㄢ徧m跪在地上的腳不安分,立馬從站了起來指著那白色的手機。
縣令大人一臉嚴肅,重重地拍了一下板子“啪!”,少頃又道:“大膽,跪下!”
倒霉,誰讓她穿越到這個不發達的古代,跪就跪,她跪不起嗎!
“好,給本官重重打80大板!”
8,80,擦,不是吧…。
“縣令大人,這懲罰也太輕了,對于不守婦道的女人,不要也罷了!在我們那可是要侵豬籠的?!比巳豪锍吵橙氯拢恢勒l這么嘴賤冒出這一句話。
“這…?!笨h令大人有些猶豫不決,這女人該罰就是該罰,可不應罰這么重,這該如何是好?
“等等?!弊谂赃吙赐甏髴虻拈L終于發話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是沒有變過:“縣令大人,雖說那白色的物體是那女人的,可不能空憑這區區一件證據啊,或者是他偷來也不定啊,你說對吧?”
縣令大人愣了下,眉頭鎖緊,一面捋著像老玉米須一樣的胡子:“這樣說也有道理。”
這下,花鈴蘭可松了一口氣。可旁邊的林沖缺嚇得面色如土,舌頭僵住了,說不出話來。
“由于證據不充足…?!边€沒等縣令大人把話說完,門外的人群倒是先說了:“不能放了那女人。”可惡,又是那剛才嘴賤的人生氣,花鈴蘭恨不得想把他從人群里楸出來,將他撕成七八塊才痛快!
看來縣令大人是重視百姓的好官,他緩緩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著,繼而又睜開道:“好吧,由于證據不充足,限林沖3天之內另找證據,否則,花氏無罪釋放?!边@縣令大人這么一說,花鈴蘭又松了一口氣——還好縣令不是狗官~
“為了安全,將花氏押進大牢,退堂!”話音剛落,伴著鈴蘭不滿之氣,重重地拍了桌子“啪!”
哭死她了,這爛古代,原本是出來玩個痛快,沒想回事這樣,啊啊啊啊啊,她可比竇娥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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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寢室,上官琳依帶著期待的笑容對著腳跟下的老奴婢問道:“情況如何?”
“啟稟王妃,那女人被押進大牢里面了?!?/p>
“嗯?這,這跟計劃好像不同吧?”上官琳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繼而變成僵硬的冷表情。
“這種可以讓她真真完全地消失在世上啊?!崩吓疽呀浭ド鷼獾哪樃‖F著一抹陰險的笑容。上官琳依不解地望著她。
“奴婢在開始行動之前,偷偷地將那女人的物體交給嫁禍于她的一家子,剛才又在那女人在升堂的時候,特意帶些人煽動民意,這女人必定受罰,所以要讓她死的話,易如反掌?!?/p>
“怎易如反掌?”
“這可要看王妃娘娘您了,只要……”這又會是怎么樣的陰謀呢?誰又知道呢?昏暗的背面,總是那么的渾濁,讓人猜不透,摸不透。
房間里,漂浮著讓人窒息的陰險,除此之外,還只能聽見那尖尖的笑聲,像一塊塊玻璃碎在空蕩蕩的地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