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楠風端來一杯熱茶,“拿著。”
“哦哦。”鈴蘭使勁地點了點腦袋,伸出雙手接過那一杯熱茶,“接著呢,我然后該做什么。”
“接著你就把熱茶送到我皇兄手上。”南宮楠風指著不遠處的書房,“一定要做得有奴婢的模樣,千萬不要搞砸了。”
“嗯嗯,不會的。”鈴蘭露出一口排列整齊的牙齒笑著,“這小事,看我的。”
“不要就,咔嚓。”南宮楠風突然面無表情,給她個橫眉冷對,抬起手對著脖子劃了一下,這這分明是實在恐嚇她吧。不過,鈴蘭吞了一被他這么一嚇,倒是有些害怕了。
“那就行動吧,我在門外等候你的好消息。”楠風見她穩操勝券的樣子,勾起了一抹不拘的笑,看來擔心是多余的了,“記得先敲門。”
躺開著的門被人有節奏的敲著,肅靜的書房傳來一聲久違的“咯咯……”聲。
一陣敲門聲過去后,屋子里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了,在門外良久地站著鈴蘭按捺不住,扭過身子走到門外一邊的南宮楠風跟前,雖是滿腔怒火但還是忍了下來小聲說:“瘋子,這到底怎么回事了。”
南宮楠風壓低了聲音道;“看來你沒服侍我皇兄就是這樣的了,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怎么樣去做,首先是敲門,然后是進去……”
“等等,不等回應就進去?”
“啊,我看你做奴婢就是一個失敗,不用等,接著跟他說:‘王爺,請用茶。’,然后他會讓你放到桌上,接著你就退下就是了。”
“……”鈴蘭先是無語,接著又道;“如果你在二十一世紀的話,也許waiter這項工作也是很適合你的吶。好了,我去了,等我消息吧。”
“喂特?什么東西來的……”
帶著眼熟之氣的書房又響起了剛才的敲門聲。鈴蘭按照著楠風所說的步驟進行著。為了好好地完成任務,走在地毯上的她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哎?”鈴蘭像是被皺起的地毯絆到,天公不作美,非要跟她做對是吧,這種小事怎么能難倒她。好,先穩好重心,身子盡量向后傾斜。
當是時,坐在久久坐在椅子上晨風早已昂起頭,黑眸里凝聚著一種無法滲透的神情,看著躡手躡腳,左搖右擺的她,心不忍一怒,但更多的是疑惑——這女人,怎么來了!?
哈哈,這點小困難難不到鈴蘭的。她穩穩的站在地毯上,一手舉起茶杯,一手叉腰,而內心,早已像是喝了蜜那番的欣喜若狂。可老天爺卻像是愛斗氣的小孩子,它才不會就這么認輸——杯里的熱水順著杯子流到小茶盤上,最后流到鈴蘭細嫩的手背的皮膚上。哇靠,瘋子裝的不是開水嗎?
“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哐當!”被鈴蘭因燙而不經意丟掉的茶杯與地方撞擊,終究成了一塊塊碎片,安穩地躺在了地上。看著那些充滿著不幸的碎片,鈴蘭的心跳停止了了,腦海不停的涌現出楠風警告她的那句話。
“大哥!”楠風快速地從門外闖了進來,沖著屋子兩人大喊著。他聽到了杯子被摔碎的聲音,還以為她出事了。
在桌子上看奏折的南宮晨風和正撿著碎片的鈴蘭目不轉睛地盯著南宮楠風。笨女人,怎么會這么笨手笨腳呢?不過看情況,大哥視乎沒有對鈴蘭發脾氣!
“四弟有事嗎?”晨風微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說。
“呵呵。”南宮楠風尷尬一笑,看來,擔心和緊張,一切都是多余的,“沒事,只是突然聽到杯子碎了的聲音而已。”
“哦~”晨風知性的大悟一番,照樣子,那女人跟四弟一定是一起串通的。
“疼。”鈴蘭緊握著被隨便割傷的手指,皺著眉頭道。喂喂,臭手指,這樣也會傷到,這樣很丟人的好不好。
楠風蹙起眉頭,黑眸泛起擔心的色澤:“沒事吧。”
“沒,沒,沒事。”鈴蘭舔著受傷的手指,快速地撿好碎片不回頭地往門外跑。
那似曾相似的場面中,晨風怔住,心劃過一絲疼痛,但是,他努力地警告自己:她不是薛昕蘭,只不過長得像薛昕蘭罷了。
等鈴蘭弱小的身影漸漸遠去的時候,南宮楠風扭過頭,道:“大哥。”
“嗯?”
“我說你啊,怎么不多活動活動下,整天就呆在書房寫這些。”南宮楠風走了過去,順手拿起以奏折一目十行。真是麻煩,生活還是自由自在的比較好。
“嗯。你這句話昨天說過了。”南宮晨風一點兒也不給他半點面子,含著一抹微笑地去拆穿了他的謊言。
“啊,我昨天說過了嗎?怎么忘了。”
“額,你是故意的吧。”
“不過。”南宮楠風放下奏折,加重語氣道:“我的話,大哥有沒有去做。”
“那到沒。”晨風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果然,所以我才要天天都說這句。對了……。”
鈴蘭坐在小亭子里,含著受傷的手指,而心在胸前亂撞,思想也紛亂復雜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瘋子再怎么跟他大哥說她的好話,也會無濟于事。
原本多好的計劃,就這么被她破壞了。南宮晨風都見到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他怎么會這么白癡,讓她服侍這個冷得要死的佩王呢?
正在她糾結之時,一道娓娓動聽的女聲傳來。鈴蘭立馬停止含手動作,扭過頭來瞅著——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奴婢匆忙趕到鈴蘭身邊。正欲喘氣之時,鈴蘭問道:“你找我什么事?”
“佩,佩王爺找你。”
“啊——”鈴蘭大吃一驚,接著又道:“找我干什么?”
“不知,你去便是,不快點的話,王爺必怒。”
“哦。”鈴蘭低聲應和著。他找她干什么?讓她服侍他是不可能的,難道就像瘋子所說的,他要將她拉出去砍頭!TMD,他就怎么能視人命如糞,隨隨便便地就拉出去砍了!
“哼,好,我接受挑戰。”鈴蘭快速站起身子,嚇得發軟的兩腿面前撐起她的身體。看她左搖右擺的身子,踉踉蹌蹌的步伐,似乎來一陣風她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空無一人的亭子只剩下滿腦子疑惑的奴婢:“佩王爺要跟她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