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南宮楠風緩速走來,明亮的光線下,他臉上一如往常掛著一張玩世不恭的笑容,那褐色的眸子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南宮晨風抬眸,放下手中的書,神情舒張,微微勾起嘴角,“四弟何事?”
南宮楠風未語先含三分笑,說風流亦可,說輕佻也行:“十天之后,那老女人的萬壽宴將至,大哥準備帶些什么好玩的東西。”
“呵呵。”南宮晨風薄唇動動,輕扯嘴角笑了聲,繼而又道:“那大哥問一下四弟,什么叫做好玩的東西。”
“大哥啊,難不成你沒準備?那得了,不如這樣吧,找個人來發羊癲瘋,哈哈。”南宮楠風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發羊癲瘋?”南宮晨風挑挑俊眉,一臉的疑惑,羊癲瘋,好似在哪聽過,不過忘了。
“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舞蹈,街舞羅,不過看似在發羊癲瘋。”南宮楠風這么一回答,如果薛昕蘭在天有靈的話,直接從棺材蹦出來,對著他怒吼道:‘白癡,那是街舞,不是發羊癲瘋!’唉,這么好心教他,卻被說成羊癲瘋了,真是應了好心沒好報這句話!
“不好吧,上一年發過一次了,你還要再發?”南宮晨風嘴角不停抽搐,發羊癲瘋真的那么的好玩么?
“怎么不好,我將它改成特制的豬癲瘋。”喂喂,這有什么區別的,只是一樣的東西而已,只不是不同的東西在發癲而已。
“……”南宮晨風一時語塞,柔美的下巴線繃緊,這又是什么?
“那大哥你的呢?”
“呃,等到宴會你就知道了。”南宮晨風一臉神秘的說道。而南宮楠風只是輕輕應了一聲,隨即斜睨地眼珠子掃了四處,“哎?鈴蘭妹吶?大哥,她去哪了?”
“沒什么事,只是安排她做點東西。”
“安排做什么,五天也沒見到她,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南宮楠風緊緊抿嘴,蹙起眉頭思考著,她到底再做什么呢?
“嗯,之后你就會知道的了。”
“那算了。”南宮楠風便是放棄了,隨即突然想起什么,“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哥,那我走羅。”
“嗯。”南宮晨風輕輕應和一聲。
待他人影逐漸消失,他才大喝一聲:“鐵鈺!出來吧。”
“噠噠。”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葉鐵鈺一如往常的恭恭敬敬地給眼前的主子下跪,“參見王爺。”
“情況如何?”南宮晨風烏黑的眸子繼續泛著冰冷的色澤,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那女人破壞他的計劃。
“報告主子,她一直很用工去練。”
“很好。”此時南宮晨風完美俊逸的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最好一直這樣,要是她敢破壞他的計劃,他定會毫不留情地送她歸西!
“另外,她還讓我帶話,她說,主子要多加注意身子,多點出去鍛煉,另外還說,主子要……”沒等葉鐵鈺把話說完,南宮晨風突然勃然大怒,鐵青著臉吼道:“夠了!其他不必多說。”
“可是,這樣好么?”葉鐵鈺從來不會違抗南宮晨風的命令,這次,他卻不忍心看到一個無辜人被人利用著,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還要對利用她的人這么好。
“你只管聽我的命令就行了。”
葉鐵鈺默不作聲。
“算了,你出去吧。”
“是,主子。”葉鐵鈺一臉失望,一汪秋水的眸子淡淡發出一抹哀傷。
看著葉鐵鈺漸漸離去的黑色背影,他冷冷地發笑,那女人腦子里到底裝了什么,她還不知道他利用她嗎?還要這么關心他,她是不是吃錯藥了?不對,他越想越不對勁,她只不是是他用來利用的一塊棋子而已,為什么自己不自覺的憤怒了,難道他心動了,不可能。
于是他緩緩閉上眼睛,努力地平靜下來,呵,真是一個傻女人。
良久,某奴婢亮開嗓子大聲嚷道:“佩王妃娘娘駕到。”
切,麻煩的事情又來了。南宮晨風暗自不爽。
“參見王爺。”上官琳依微微一笑,邁起一小步,樣子落落大方、彬彬有禮,輕拂身子,向著眼前的男人行禮。
南宮晨風頭并沒抬起,目光只是放在書本上,他輕輕翻過一頁,冷冷地道:“王妃不知來本王這里有何事?”
上官琳依嫣然一笑,“王爺,你沒忘了太后的十天之后的萬壽宴吧?”
也對,現在整個皇宮貴族所聊的話題都是關于太后的萬壽宴,只因許多人忘不掉三年前那年的萬壽宴,曾經有一個清秀脫俗、英姿颯爽的女子,舞起刀劍,步伐蹣跚,宛若天宮中的天仙,令全場人大吃一驚。也因前年玥王跳的那只彼有新意的舞蹈——發羊癲瘋,名字倒是難聽了點,可是卻令眾人過目不忘,看得如癡如醉。所以今年的萬壽宴必定會賓客如云,熱鬧非凡。
“沒,她老人家的壽宴,本王怎么會忘了呢?”南宮晨風帶著諷刺的語氣反問上官琳依。
“那王爺準備什么表演,要是抓不定注意,臣妾定會為王爺出一份力。”
南宮晨風只是默不作聲,良久地看著書本。
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上官琳依實在不忍她最敬愛的姑媽心靈收到傷害,“王爺?”她嬌滴滴地問著晨風,柳葉眉輕輕蹙起。
“本王已經拿定注意,王妃要是沒什么事,別打擾本王看書。”
她見他如此般無禮的態度,便是狠狠跺了跺腳,撇了撇嘴巴,大“哼”一聲,轉過身子離開了。真不知道這被束搏的日子還有多長,不過,在他看來,解放的日子離他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