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王妃娘娘言之有理,所以,只要主人需要奴婢,奴婢定會竭盡本能為主子所需,則必定為汝所捐軀,而不是像熱衷于奴婢之職而投身于此盲目作焉。”花鈴蘭一本正經,帶著文縐縐的語氣地回答著。這樣完美無疵的回答令在旁傾聽的南宮晨風瞠目結舌。
“啪啪。”南宮霖榮不由自于地拍起手掌,笑容可掬地稱贊道:“妙,回得實在是妙。”
“皇上過獎了。”鈴蘭有無似無的屈起身子行禮道,氣質說不上的高雅,簡直跟真正的花鈴蘭是不同一個人。
她暗自欣喜:哈哈,她這場表演,可真是精彩。
上官琳依見她就處于下風,更是不爽,妖眸斜著瞪著花凌嵐,像是在警告她:要不贏她,她就玩完了!花凌嵐微微愣住,心不斷折磨著,倏地不甘認輸的回過身來曰:“蘭兒妹可真是才華滿溢,不過我可不這么認輸。”
“凌嵐姐為何這么說。”
花凌嵐故意“咯咯”笑了聲,含笑的小眸子盯著鈴蘭,“琴棋書畫,我雖不是樣樣精通,但是書,我確實了解甚多。”
“那蘭兒領教領教凌嵐姐。”鈴蘭不易察覺的挑了挑眉,禮貌道,琴棋書畫,她可是樣樣都不會,他丫的,天非要逼走向絕路么?
“那蘭兒妹聽好,我吟的一首關于畫菊的詩句:
詩余弄筆不知疲,豈我當點硯上墨。
聚葉潑成活若綠,攢花染出喜道黃。”
TMD,她怎么這么好才華,這樣不是辦法。算了,她隨便背一首詩得了。
“好詩好詩,不過蘭兒可沒這么容易認輸哦,請凌嵐姐默聽: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注:此詩出自紅樓夢的詠白海棠之四)
“妙!妙!”看著兩人奴婢在如此繪聲繪色的較量中,南宮霖榮忍不住拍手稱快,繼而又道:“靜嵐可認輸?”
靜嵐被這么一說,緊緊抿著厚唇不知在想什么,小眸子不時斜睨呲牙咧嘴,渾身不爽的上官琳依,支支吾吾道;“要是鈴蘭妹再從琴棋書畫選一樣你所精通的,我才會向蘭兒妹低頭認輸。”切,這該死的山寨貨還不認輸!MD,不要說什么琴了,她可是一竅不通,棋?讓TMD去死吧,更別說是畫了,她能畫的也不過就是周星馳主演的那一部唐白虎點秋香,祝枝山所畫的那只可憐的小雞……
好吧,為了讓那該死的盜版閉嘴認輸,如今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好吧,我選琴棋書畫的琴,雖說我不會這么高檔次的琴,可是,我卻能用另一件樂器奏得跟琴不相上下。”
雖不能明白高檔次是什么意思+們明白她不會彈琴,可她又說可以奏另一種樂器,這叫花蘭兒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鈴蘭扭過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客廳。南宮晨風望著她的背影原處,微微蹙起眉頭:她打算當逃兵么?她就這么快就認輸呢?不是說還有辦法的么?
末幾,花鈴蘭又出現在面前,手上,只是多了一片樹葉。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這下可給上官琳依找到茬了,她露出一絲鄙夷的目光,恥笑道:“臣妾迫切想知道,你這個奴婢如何用葉子彈奏。”輕聲柔和的聲帶帶著諷刺,她是不是癡人說夢話,一片樹葉就能與琴匹敵?
“那佩王妃娘娘有禮了,奴婢獻丑了。”鈴蘭微勾起自信的嘴角,有模有樣的行禮著。繼而點點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在大家不同的目光下,她低下腦袋,將手里的樹葉伸進白布里面,盡量的不讓自己露馬腳。
她抿起樹葉,緩緩閉上眼睛。
曲調柔和舒緩,旋律優美動聽的樂曲頓時從鈴蘭唇邊溢出,回旋婉轉,獨特的節奏,宛如心動,倏地漸漸氣場舒展開來,錯落的聲部追逐攀繞,修長的旋律從唇便上飛濺,宛如質地纖柔的植物,將整個自然浪漫的氣氛發揮地淋漓盡致。
當深情如水的樂音流瀉耳際,顆顆甜美的音符,彷如夜空繁星,讓眾人全身舒暢不已。
上官琳依緊咬嘴唇,憤怒的眉目不挺在南宮晨風和南宮霖榮兩人之間打轉。他們的眸子里的驚訝,意外,驚喜,無一不落入她的眼里,桌下的綠色手帕早已被她撕成不成樣子。
一曲完畢,鈴蘭拿下唇邊的樹葉,露出輕柔一笑:“呵呵,獻丑了。”還好,這技兒是她小時候貪玩,拜托她爺爺教她的,她爺爺可是救了她一命啊
“真是好極了,朕從來沒聽過樹葉也可以當作樂器,還吹得如此美妙動聽,朕今天可是大開眼界啊!”南宮霖榮笑不攏嘴,直直叫好。
南宮晨風微微低下腦袋,薄唇蠕動一番,嘴角拉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速度劃過臉部,繼而迅速消失在眼底。這一笑,讓他自己也愣住了,今生他只為過兩個女人而笑,一個就是薛昕蘭,另一個,便是她。他這是怎么了?
不爽的上官琳依怒瞪一眼花凌嵐,立即從座位上彈起,帶著憤憤不滿離開了。這該死的花蘭兒,她必定會有天跟她算清這個帳!
花鈴蘭目送上官琳依離去,心里便是暗自高興,哦也,完美勝利羅!她真是個天才,娃哈哈。
“二弟還有話要說么?”南宮晨風面若冰霜,清冷的眸子好似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要是誰無意跟著他的目光交錯在一起,準冷得全身顫抖。
“那倒沒。”南宮霖榮臉上掛著毫無威震天下的笑容,無神的小眼睛拉成一條縫。聽他這么說,南宮晨風默不作聲的從椅子上站起,緩緩地走出客廳大門,花鈴蘭自然受不了見到美女就發情的那只豬,只緊緊的跟著南宮晨風背后,頭也不拐的消失了。
花蘭兒,朕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