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天空的高掛著朵朵烏云,綿綿雨絲從天而降,絲絲縷縷,糾纏不清地隨風而下著。
佩王府的下人,都在為婚禮忙里忙外的,幾乎沒有一個是閑著的。本來不用勞師動眾的,太后硬是下旨,要將這場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房里,鈴蘭挽起袖子,大腳跨在凳子上,喝粥不用勺子,舉起就喝,樣子比男人還豪爽。喝完之后。擦了擦嘴,將碗重重地往桌子一放,蠻有干勁地說道:“喲西,好好地大干一場,讓他休了我計劃開始!”
曉月嘴角抽搐,無語地望著如此大大咧咧的鈴蘭,讓他休了我的什么計劃計劃更是讓她大跌眼鏡。好吧,古代人沒有眼鏡……
“好了,曉月,馬上給我準備參加婚禮的禮服,一定要白,白,白,能夠白死人的!”喝完粥的鈴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只見曉月呆若木雞,目瞪口呆地望著鈴蘭。
“?”鈴蘭擦了擦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疑惑地望著她:“怎么呢?曉月?快給我準備啦?!?/p>
“夫人,婚禮穿白色不吉利啊?!?/p>
鈴蘭撅了撅嘴,翻了一記白眼:“我,就,是,要,穿,而且就穿這種顏色的,難道你想讓我裸著出去不成?”
曉月無可奈何地道:“不,不是的,那好,那好吧?!?/p>
“那就乖了?!?/p>
忙了好大一陣子,鈴蘭穿上披著一襲薄薄的白色布衣外加紗衣,整個人猶似身在煙中霧里的一個仙女,不過她臉上刻意地厚厚的妝,將服飾毀成不成樣子;好吧好吧,只差一點點了——她將頭發弄成披頭散發,哼哼,這就十足像鬼了。
“嗚嗚~”鈴蘭沾沾自喜地扮鬼在房子里游蕩。
“夫人,夫人,你這樣好恐怖啊?!睍栽迈酒鹈碱^,心驚膽戰地望著像鬼的鈴蘭,于是急急忙忙地退了幾步。
“哈哈,謝謝贊美。”鈴蘭臉上漾起得意的笑容,繼續扮她的鬼去了。倏地,她眉頭動了動,對著站在的曉月小聲說道:“你躲起來?!?/p>
“夫,夫人,發生什么事?”曉月疑惑地望著披頭散發的鈴蘭。
“不必多說,照著我的意思去做就是啦。”鈴蘭匆匆忙忙地感到門邊,將身子緊緊地貼在門上。
曉月見樣,沒多問,便是躲到屏風后面看看是怎么回事。從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鈴蘭屏住呼吸,靜靜地在門口等待著。
“啊,鈴蘭…?!碧みM房門的南宮楠風沒把話說完,鈴蘭便是突然蹦了出來,圓瞪著眸子,帶著充滿怨氣的口吻說道:“還我命來~”南宮楠風先是一臉驚訝,隨即便是皺起眉頭,捏起拳頭一拳打了過來。
“我靠!”鈴蘭錯愕,快速地一個側身,還差一點點就躲不過南宮楠風的進攻了,小命就OVER了!
“是你?你在干什么?”南宮楠風疑惑地望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鈴蘭,抿了抿嘴問道。
鈴蘭杏目圓睜,撅了撅嘴帶著不滿道“靠,這樣也嚇不著你!”
他嘴角抽搐,哭笑不得地望著眼前不滿的女子;“男子漢大丈夫,被鬼嚇死,那是何等笑話!”
“罷了罷了,不過,我說啊,你怎么一點也沒有道德精神啊,人家好不容易才化了這個妝耶,你怎么可以這樣吶?!蔽绰洌徧m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臉無奈地喊道:“曉月,出來吧,幫忙卸妝啦。”
良久,曉月跟著鈴蘭從屏風緩緩地走了出來。原本披頭散發,今卻輕輕披在了肩上;沒有厚厚地妝的臉上,只有補上白色的脂粉,掩蓋住一層血色,使得她的清麗的容顏略顯蒼白,冰潔宛若雪花之色,看去黯淡而不可捉摸;再配上一身飄渺的白衣,宛若最純潔的梨花,氣質脫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
“來者何事?若門也不敲,公子也太無理了吧?!”鈴蘭語音嬌柔婉轉,但語氣之中似乎也沒絲毫暖意,斯文的話語自有一股威嚴,教人難以違抗。
南宮楠風見到她如此脫俗的裝扮,不由得一愣:“姑娘,那公子我出去再敲一次門進來吧?!?/p>
“你出去我關門……”鈴蘭將剛才清逸如仙的氣質全拋走。丫的,裝文靜她還是可以的,裝太久了她就不行了。
“……。”南宮楠風停下腳步,一時語塞?!耙粫屛页鋈?,一會讓我進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p>
“喂,不如教我幾招功夫吧?!?/p>
南宮楠風轉過身子,嘴角抽搐道:“好吧好吧,對你沒轍了,不過,你真的打算穿成這個樣子參加新婚?”
“不行么?管得他新不新婚,老娘我現在正投身于小龍女這個角色……”話落,她突然像猛獸一樣撲上南宮楠風身上:“啊,過兒,來教姑姑功夫吧。”喂喂,好像小女兒才是楊過的師傅吧。
“什,什么過兒?什么小龍女?什么姑姑?”
“啊,楠兒,乖乖啦,教教姑姑啦。”
“……。”
“楠兒~風兒~”
第二天清晨,蔚藍色的天空漂浮著很薄的云層,剛剛升起的太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南宮晨風與譚望萱的新婚正在進行!
“夫人,夫人,你非要這樣穿嗎?”曉月蹙起眉頭,望著眼前穿著雪白的女子,不安的問道。
“說了N遍,我正在投入小龍女這個角色,世界已經阻止不了我的腳步了!”鈴蘭捏著因昨天練武而酸痛的肩膀,一臉自在的回答著。
“可是,可是?!?/p>
“月兒~你不聽話了哦,今天我就穿這個衣服了!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最后三個字,鈴蘭特意說得模糊不清。
正當鈴蘭轉角之時,似乎撞上什么很硬的東西,她皺著眉頭,咬了咬牙,向后退了幾步。
“MD!”鈴蘭快速穩好腳步,狠狠地指著前方,咬牙切齒道,“誰啊,混蛋!”
眼前的男子渾身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有棱有角的臉俊逸完美;而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遮不住他性感的鎖骨。這就不是該死的南宮晨風嗎!
只見他緊蹙眉頭,雙目射出寒星,淡淡地掃了鈴蘭一眼:“本王新婚之日,夫人穿白衣是什么意思?”
“嗯,全部衣服我都洗了,就剩這件了,難道你想讓我裸著出去不成?!”鈴蘭不滿地斜睨著眼前的俊男兒。
南宮晨風微微一愣,一天不見,她態度全變了。
哼,誰讓他是個該死的花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