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傳來“唰”的聲音,一個蹴鞠以彈指一揮間之速掠過,剛好與箭碰撞,“啪。”一聲,飛速地箭躺在草地上變成了笨拙的箭。接著,一個嬌聲從遠處傳道:“喂,那個球,給本公主撿過來!”
“本公主?!”上官琳依微微楞了一下,仔細地打量不遠處的人兒:黃色繡著蘭花的碧霞羅,粉紅煙紗裙;一綹靚麗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一清見底的明眸,秀挺的瓊鼻,粉腮與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身材也是曼妙纖細。不就是她嗎?
“還愣在那干什么!沒見過美女啊!快撿球!”南宮涵嬡的一顆櫻桃樊素口微微翹起,雙手插在約素腰上,憤怒地走了過來。
是那個自稱本公主的女子救了她吧,可是,看她樣子……算是救人嗎?好吧,誰叫她踢過來的蹴鞠救了她一命,還是乖乖地撿球吧。
“喂,撿個球還這么慢,沒見過你動作慢吞吞的奴婢耶!”南宮涵嬡扯了扯嘴角,不高興道。
奴婢……。她說她是奴婢,難道她就一個奴婢樣嗎。好吧,既然是救命恩人,她忍便是。
“真是掃興……”南宮涵嬡將鈴蘭遞過來的蹴鞠扔在地上,正想踢蹴鞠的時候,突然被上官琳依喝住。“南宮涵嬡,你這是想跟本妃做對對吧?”
“唔。”南宮涵嬡將目光轉移到臉氣得青一塊白一塊的上官琳依,先是一愣,接著咧嘴微微一笑,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依兒姐。”
“什么依兒姐!給我說清楚,你為什么要救那個該死女人。”上官琳依眉目嚴厲地瞪著毫不知情的南宮涵嬡,手指直戳著鈴蘭的鼻尖,憤怒地問道。
“依兒姐?你怎么了?什么救這個奴婢啊?你到底在說什么?”南宮涵嬡皺疊著娥眉,不高興地撇起嘴巴,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要是不你的蹴鞠,我就可以教訓這個該死的女人!”上官琳依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著,而手指,依舊指著哭笑不得的鈴蘭。
“依兒姐莫生氣,到底怎么回事?這個奴婢惹你不爽嗎?”南宮涵嬡接著余光,向鈴蘭投射出傲慢與不屑的目光。靠,TMD,她這是什么眼神,神啊,莫非她遇到傳說中的刁蠻公主!
“我可是差一點就……”上官琳依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憤怒的明眸鎖在鈴蘭身上不放。
“依兒姐,都怪涵嬡我不好,我現在就替你出氣。”話音剛落,她擰過身子,眉頭緊鎖,一清見底的明眸變暗了,不屑地說道:“哎呀,看不出你一個小小的奴婢,能讓依兒姐生氣。可是得罪她,就等于得罪我,你最好現在乖乖地給依兒姐跪下,狠狠地在地上磕頭,直到依兒姐滿意為止。”
“首先,我謝謝你救了我……。靠,別以為你是公主姐就惹不起!”眉頭一抖一抖地,微瞇著眸子狠狠地瞪著眼前傲慢的南宮涵嬡。
見鈴蘭是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態度,南宮涵嬡狠狠地跺了跺腳,兩手插在腰間,怒道:“你,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知道本公主是誰嗎?本宮可是當今朝上的簡寧公主,朝上沒有一個不怕本公主的!就憑你這個小小的奴婢也敢在這里撒野!真不知天高地厚。”
“公主,您別氣。”在旁做耐不住的譚望萱緊鎖眉頭,勸道。
“是你?嫁到大哥家過得好嗎?不過,本公主最討厭狐貍精了。”南宮涵嬡恥笑一聲,目光略過一抹鄙夷。“哎呀,本公主剛剛聽到你稱這奴婢為姐姐,莫非,她就是最近讓依兒姐頭疼的小小侍妾,哼,怪不得這么眼熟。”
“MD,別奴婢什么奴婢的,不關望萱的事,要罵就罵老娘!”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的情緒在鈴蘭身上翻騰。
“哎喲喲,你朝本公主吼!”南宮涵嬡不屑地恥笑一聲。“真不知道四哥哥會如此癡迷你這種相貌平平的下等平民。”
四哥哥,是瘋子吧。“哼,你的如花美貌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心你長得太美,連畜生也愛上你。”鈴蘭忍住心中的怒火,風輕云淡般說道。
“你,你。”南宮涵嬡聽了這話,一下子氣得面耳赤紅,揮起手掌扇過去。鈴蘭微瞇起眼睛,快速低下身子,躲過她一擊。
“你敢躲!”南宮涵嬡氣呼呼,顫抖地手指直指著得意洋洋的鈴蘭。
“我就敢躲!怕你是老虎啊,你這只kitty貓。”
“來人,呈本公主的吹雪長鞭!”
我靠,還要鞭子……汗死,尼瑪這貨太變態了……她連武器也沒……落后就要挨打啊!趕緊找工具。
白逸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這樣一抹輕蔑不屑的微笑,踏進了詠儀殿內。當是時,南宮晨風冷著俊臉,迎面而來。笑起來如春水的白逸,肅然時若寒冰的南宮晨風,兩人檫身而過之時,身上都同時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更是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只是平分秋色,互不相讓。
俄而兩人同時勾起玩味的嘴角: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呵呵,貴國的朔王怎么突然駕臨本國,恐怕哀家可是招呼不到啊。”太后愉快地笑了,臉上的皺紋宛如一朵盛開的金菊。
“真是不好意思,突然就比預期早到幾天。”白逸瞇著黑眸,厚薄適中的紅唇次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請坐吧。”太后有禮地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白逸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后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哀家想跟貴國想談一談本和親的事情。”
“太后您說吧。”白逸接過一個太監遞過的茶水,漫不經心的答道。
“是關于你跟本國簡寧公主的親事。”
“哦~不過,和親的對象應該不是我,而是本國的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