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鈴蘭挑挑眉頭,喉嚨,沒有剛開始那么痛了,可還是說不出話來。衣服,還是濕漉漉的,緊緊地貼在身上,那感覺特難受。咦,身上的被單是誰給她蓋上的,有點臟的說,是武求綸大叔幫她蓋上的吧,嗯,感覺,很暖吶,暖到心里頭去了。她緊緊抱著被單,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去,一點也不在意它有多臟。“哈欠!”她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額,果然,感冒了說。
“呵,嫌臟的,你可以把被單還給我。”武求綸斜眼,淡淡睨著鈴蘭。
“唔。”鈴蘭猛地搖了搖頭,想要說‘不是’,卻吐不出來的那刻,她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隨即她那張略顯蒼白的容顏,掛出一張滿是哀愁呆滯的表情:她已經啞了。
“旁邊放著舊囚衣,愛穿不穿,得病了我可不想管你。”
“昂。”鈴蘭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在蕩漾。她起過身子,雖然說她啞了,不能說話了,但她身子還能動,昨天下的軟骨散,藥效已經過去了。她瞇著明眸,深深地對他鞠了一個躬。
武求綸冷哼一聲,把目光轉移到別處。跟他女兒,一樣的傻。
當是時,青銅門發出了聲音,看來有人在開鎖。鈴蘭微微蹙起眉頭,警惕地望著前方:難道是那個欠扁的女人?還是那個色迷迷的混蛋!
門被打開了,方某面無表情端著兩碗飯,踢開了門,冷聲說道:“你們的早飯在這里,還不滾過來要!”見況,武求綸緊鎖眉心,淡睨著方某:在這牢房已經五年之久,怎么這把聲音這么陌生?而且,平時送飯不是從那窟窿送的嗎?怎么會換成開門送,難道就不怕他逃了嗎?
“還要不要的,不要的本大爺拿去喂狗了。”
早飯,正好她肚子餓了,而且昨天一個晚上只吃了一個饅頭,還有一個雞蛋……不過,這混蛋可疑,會親自送飯?昨晚他對她所做的事情,她一定會加倍奉還的。老虎不發威!你當她是kitty貓啊!她慢慢地挪出一步,裝作忐忑不安的樣子望著方某。
武求綸扭過頭,鎖著眉頭望著鈴蘭一步一步地靠近不懷好意的方某:不要過去!千萬不要!
方某瞪著鈴蘭,將手中的飯碗遞過去。驀地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張奸詐的笑容。他一只手松開,“哐當!”那一碗飯卻被他故意地摔在地方。鈴蘭蹙起眉頭看著一地的飯菜,可惡,這個混賬,一點也不真系糧食!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他驕傲的昂起頭,恥笑道:“還有這一碗哦,還不拿走。”
鈴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娃兒,壓根就是故意的吧,很好。她緩緩地伸過手,剛想去拿最后一碗飯,誰知,方某笑瞇瞇地,又故意松開手。她瞇起眼睛,拂過身子,快速接住剛要與地面來個大大的擁抱的飯碗,還好接住了,不然就沒有飯吃了。MD,這混蛋,故意得太明顯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雙目映出方某他那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臉。鈴蘭輕輕地抿著嘴,露出一張得意的微笑,清澈如水的眸子,向他投射出不屑的目光。方某緊鎖眉心,咬了咬牙,氣呼呼地說不出一句話。這女人,找死是吧!想罷,舉手,正要扇過去,誰料鈴蘭來個先下手為強,用力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胯下。
“哇——啊——”這一踢,痛得方某眼淚直漂出來。“該死的婆娘!唔——哇——。”
“吶。”鈴蘭得意洋洋地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這下,他更是暴跳如雷了!
“臭婆娘!”
“嗯?”鈴蘭只感覺背后殺氣騰騰,她放下手中的那碗飯,轉過身子,凝視著某忍著疼痛,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的方某。半餉,方某猛地拂過身子從向鈴蘭。鈴蘭避開飯菜,特意引他到別的地方。
好,準備!方某先給她重重地一拳,鈴蘭身子輕如燕,漂亮地躲開這一擊。
要不是昨晚被下藥,俺老娘早就收拾掉你了!俺老娘說過,一定要TM整死你!
“你這次只是僥幸而已,看招!”一拳,鈴蘭又輕松躲過。
這臭婆娘怎么還會武功!明明昨天晚上還乖乖束手就擒的!迎面,他又來幾拳;退后,她又躲過幾拳。
可惡,這婆娘。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兄弟,將那飯給我拿去喂狗。”這話一出,鈴蘭果真信了。于是方某就來個趁火打劫,在她轉移注意力的那一瞬間,他快速地將她兩手按住。
“唔!”鈴蘭杏目圓睜,就這樣被他狠狠地按在墻上。
“臭婆娘看你還得瑟個什么!”
“唔。”她牙齒咬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她用盡全力掙扎,卻被這個壯漢制住。可惡!這個該死的混蛋。
“呵,那么,繼續昨天晚上我們沒做完的事情吧。”說吧,剛想拂過身子去強吻,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看得不耐煩的武求綸大喝一聲:“踢他胯下!”
“唔。”鈴蘭反應過來,正要抬腳,方某卻已經早一步,先保護自己的胯下。哼,你當她是傻瓜!她眼里閃過一冷光,撅嘴,一腳狠狠地踩在方某的腳趾上。看招,瘋子踩!(南宮楠風:又關我什么事……)
“哇——啊——”這一腳,方某痛得哇哇大叫!
“快逃。”
好時機。鈴蘭快速地轉過身子,從方某身旁一下子竄開。方某痛哼一聲,立馬追過去。鈴蘭回頭瞅了瞅怒氣沖沖的方某,撿起地上那一碗飯撒腿就跑。
“婆娘給我站住!”方某皺著眉頭,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二十厘米、十厘米!就快要被抓住了!驀地一陣寒風吹過,只見武求綸一張飽盡風霜的臉上,兩只深邃的眼睛直盯著方某不放。他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嘶啞的聲音帶著恐嚇道:“你,闖進了不該來的地方”
“唔!”方某痛哼一聲,用力甩開他的手,二話不說就沖上去來幾招。雖然武求綸坐牢已經做了五年之久,可武功卻沒有絲毫退步,一眨眼就將方某打得落花流水,疲憊不堪。
“啊啊——大爺饒命!大爺饒命!”被武求綸狠狠地踩著腦袋的方某,忍著哀求著。
“放過你,我還叫殺人狂魔嗎!?”武求綸冷笑一聲,說道。當是時,在不遠處聽到方某的喊叫聲的幾個兄弟,匆匆趕到現場。“大哥……。”糟了,大哥被這個可怕的魔鬼被抓住了,怎么辦。
“救我!”方某向著站在門口無動于衷的幾位兄弟。緊接著,武求綸將兇光投向那幾個兄弟。殺氣騰騰的目光,頓時讓他們心里像蟲爬,腿像灌了鉛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