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說,讓你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你覺得開心嗎?”南宮楠風昂起頭,玩著薄云輕浮的淡藍色天空。
“當然不會。”南宮涵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嫁給一個不喜歡人,誰想啊!
“那你說,大哥愛不愛上官琳依?”
“……”南宮涵嬡這時卻低下腦袋,沉默不語,大哥喜歡不喜歡依兒姐?這個問題,她從未考慮過,她只知道,依兒姐是喜歡大哥的,可大哥喜不喜歡依兒姐,她也應該有所覺悟吧。
“假如大哥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不同了?!?/p>
“四哥,難道你想說大哥和那個狐貍精是真心相愛?。俊蹦蠈m涵嬡杏目圓睜,驚愕地望著他。
“不要以為那狐貍精長得昕蘭姐姐,我就放她一馬!本公主不許她喜歡大哥!”
當是時,鈴蘭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怎么?著涼了?”南宮晨風手環過她的腰,輕輕地將她摟在懷里。只見懷中的女子搖頭應著。哼,肯定有人在她背后說她壞話!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拆散一對鴛鴦羅?”南宮楠風調侃道。
“唔,沒!”南宮涵嬡慌手慌腳地擺了擺手。她這么做,也許……確實吧。當初,依兒姐能夠嫁給大哥,也是靠太后下旨指婚的……
“人生漫長,終抵不過你我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南宮楠風心里,驀然浮現出薛昕蘭那清秀面容。
“可是,四哥,那個誰,竟然這么像昕蘭姐姐,你會不會吃醋啊?!蹦蠈m涵嬡弱弱地問了一句。
“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昕蘭曾經跟我這么說。只是外表長得像而已,而我對昕蘭的愛,不是戀在其外表上。有些東西的真正面目,愛了便知。”
夜晚,臃腫的白云緩緩地移過池面,吃力地從月亮前面走過,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卻透過云片的空隙傾瀉下皎潔的光芒。
寢室,南宮楠風那一番話,南宮涵嬡獨自納悶,怎么辦,那個狐貍精,不,她難不成真的跟大哥相愛,那么她豈不是成了像太后那種壞人。問依兒姐,又問不出什么,跟她說大哥不喜歡她的事實,她又不聽。難道大哥喜歡的不是依兒姐,是那個叫花鈴蘭的女子?可依兒姐為什么會這么恨那個花鈴蘭呢。
而且她還做了一件很丟人的事情,竟然趁著那個花鈴蘭被毒啞的時候,欺負她,搶走她的東西。明天要不要跟她道歉呢?,將天山雪蓮還給她治病呢,或許她并沒有想象之中這么壞。
不行,本公主向來都是敢作敢當!要是她不接受她的道歉,豈不是很丟臉。
可到底要不要跟她道歉呢。
第二天清晨,天灰蒙蒙的,十分得冷。
“啊啾!啊啾!啊啾!”剛起床的鈴蘭連打了幾個噴嚏,啊,為什么她鼻子這么癢呢。
“你真的沒著涼?!痹谂缘哪蠈m晨風輕輕拉扯著眉頭,關心道。
“唔。”鈴蘭搖了搖頭,笑著望著他一眼,隨即低下腦袋,緊握著毛筆,在雪白的畫紙上搖曳幾下。哇咔咔咔,俺真是個天才。畫好了,當當當~她笑吟吟地拿起那張白紙,一個不明生物躍然在紙上。
“這小貓,畫得還可以?!蹦蠈m晨風眉頭,深深地鎖著,深邃地眸子映著著那不明生物,好吧,他也不知道這幅畫,畫得是什么。
小貓!她抖了抖眉頭,抿嘴,一臉地不高興。混蛋,這不是小貓!是你來的,真的有那么像小貓嗎???好吧。本大小姐怒了~
“怎么?”
好小子,別動。鈴蘭瞇起眼睛,一副笑盈盈的表情,蓮花移步,緩緩地靠近南宮晨風。小帥哥,別動哦~低過腦袋三分,明眸映著一臉錯愕的南宮晨風。
她,想干什么。
她抬過手,肉肉地手指在他俊臉輕輕劃了幾下。隨即,她驀地“撲哧”一笑,一下子跳得老遠的。接著,她呲牙咧嘴、得意洋洋地伸出手掌,只見黑色的墨水,粘在了她手指上,HOHO~讓你說她的畫是小貓,看她不將你變成小花貓~
碰過他臉上的是帶有墨水的手指吧,他抬過手,摸過她輕撫過的地方,既然拿下,竟然手指也被染黑了。見樣,他并沒有生氣,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樣他也笑得出來,不好,趕快跑!誰知南宮晨風眼疾手快,一個用力,將她拉進懷里,倏地他沉著腦袋,薄唇輕輕地吻在她耳朵上,“竟然敢在本王臉上,做這這種事?!睖責岬睾粑鼑娫谒募∧w上,讓她感到一陣麻酥酥的。
哈哈哈,好癢。她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來。
“簡寧公主駕到!”
那個女人來了,鈴蘭杏目圓睜,慌忙地掙脫開南宮晨風的懷抱,拿出一張手帕,躡手躡腳地擦拭他臉上的墨水。
“本公主來了。”南宮涵嬡先是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見到鈴蘭在南宮晨風臉上上用手帕不知在擦什么,便是大驚失色,剛才進來的時候聽到花鈴蘭的笑聲,有點不爽,現在又看到這一幕,別說是不爽了,簡直就是舌橋不下、失驚打怪。
見南宮涵嬡來了,鈴蘭驚慌失措停止擦拭,將手帕捏在拳心,繼而面無表情地望著她。身旁的南宮楠風,伸出大手緊緊握著那她的手。那暖和的大手,頓時讓她的慌削弱了很多。
“花鈴蘭,就知道你在這里!”南宮涵嬡指著鈴蘭道。“李尚書帶來的天上雪蓮,本公主不要了,還給你?!痹捯魟偮洌粋€奴婢低著腦袋,雙手捧著一盒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到桌面上。
“大哥,你可不可以出去下?!?/p>
南宮晨風頓了頓,從椅子上躍起,接著面無表情地淡睨鈴蘭的輪廓一眼,緩緩地松開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