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蔚藍色的天空漂浮著很薄的云層,剛剛升起的太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昨天晚上,真是痛苦地一晚:花了N久才跟解釋那件事,然后,又花了N久用來玩……回到房間,已經三更半夜之時。
不過鈴蘭聽曉月說,南宮晨風與上官琳依一大早就已經出發去皇宮,與他的兄弟姐妹恭賀新年。好吧,她承認了,當她聽到他是跟上官琳依去了,又那么一點兒吃醋。
起床,發現時間還早,繼續睡,我睡!可腦海里,全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睡不著啊……算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出去看看吧,然后再給擎蒼發個什么壓歲錢什么的。
語笑喧闐的大街上,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一路上,曉月總是走走停停,轉過身子又轉回身子。“擎蒼,不許亂跑。”
“放心吧,我拉住他的手,不會亂跑的。”小夜顰起眉頭,苦笑道。
“嗯嗯,擎蒼我不會亂跑的。”擎蒼瞇起黑不溜秋地大眼睛,天真地笑道。
倏地,一陣香噴噴地菜香隨風飄來,問得鈴蘭肚子“咕咕”直叫,還真不說,這個早上她還沒有吃早飯的說,肚子到現在都是空蕩蕩的。抬頭遠望,恰好看到一酒樓,嗯?味香樓?店名不錯。
待她剛踏出一腳,酒樓的伙計“簌”一聲,以不見其身只見其影的速度來到他們跟前,拉住她們;“不好意思客官,酒樓已經被一位大人包了,請客官離開吧。”
納尼!怎么能這樣!難道這家酒樓不做生意了!
“等等!”一個熟悉的聲音喝住了正要離開的鈴蘭。
誰,聲音那么熟悉。她緩緩轉過頭,定神一看,那么不是那個給她下軟骨散的華服男子嗎!?
“是你!難不成你還想找夫人是非?”曉月瞪圓了眸子,指著華服男子的鼻尖吼道。
“不是,不是,那時候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我立即就賠罪!”華服男子不再是以前趾高氣揚、自以為是的態度,看樣子他是有意來賠罪的。不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花夫人,請進請進!”
華服男子先湊近酒樓伙計耳邊,吱吱喳喳地說了一陣子,然后酒樓伙計猛地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他在吱吱喳喳地跟小二說些什么?難道這又是一場鴻門宴?哼,方正她再也不會上當!想罷,轉身離開。
“花夫人,莫走!”此時,一個老人匆匆趕來,只見他滄桑的臉上蓄著一撮胡子,微微下陷的眼窩里,一雙深褐色的眼眸閃著焦急的神情。
“怪老夫教子無方!花夫人快快請進。”李綱笑瞇瞇道。
好吧,既然這個該死的混蛋的爹都這么說,哪能不進去呢?
“四位請坐,請坐”李綱一邊招呼他們四人,一邊對酒店老板說:“給老夫呈上美酒和飯菜,一定要最好的。”
“是,是。”酒樓的老板慌忙點了點頭,應道。
“都怪老子教子無方,害得夫人您受盡如此的折磨!”李綱先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扭過頭對著旁邊的華服男子小聲怒道:“還不快點給花夫人道歉。”
“是,是,爹爹。”華服男子諾諾連聲道,接著低過腦袋,朝著鈴蘭歉意道:“是我有眼無珠,妄求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是啊是啊,孽子既然都這么誠心誠意地跟你道歉,夫人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兒吧。”說罷,李綱便從胸口掏出一沓銀票:“這里有兩千兩銀票,不成敬意,夫人您收下吧。”
呃,這對父子,難不成想賄賂她?鈴蘭皺著眉頭,明眸瞅住李綱不放。
李綱見鈴蘭這一副表情,微微一愣,難道嫌少?于是,他又慌手慌腳從胸口再掏出一沓銀票:“四千銀票,夠不夠!”
四千兩銀票?這么多?鈴蘭杏目圓睜,錯愕地瞪著她。
怎么,她還嫌少嗎?李綱用衣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從胸口再掏出一沓銀票,苦笑道:“呵呵,夫人的胃口還真大,您看,六千兩銀票如何?”
坐在一旁的曉月從未見過一沓這么厚的銀票,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愣住了。
難道,六千兩銀票不夠?這下可讓李綱慌了心,他可沒帶更多的錢了。
小夜似乎看出李綱的焦慮,便是假裝咳嗽一聲,提醒一臉錯愕的鈴蘭“咳咳,夫人您沒事吧。”
唉,怎么?鈴蘭回過神,顰起眉頭點了一下頭。
“那么說,夫人接受了?”李綱喜上眉俏,愉快地笑了,臉上皺紋立即如金菊一樣綻放了。隨即,他把那一沓厚厚的銀票放到鈴蘭面前。
呃,呃,這么多錢,她受不起啊。雖然她不知道兩千兩銀票一下飄升到六千兩銀票這么多,但誰都是見錢眼開的人,為何不收下吶,HOHO。
見鈴蘭收下那沓銀票,李綱便再也沒什么顧慮的了,眉開眼笑地說道:“接下來就要靠夫人您在佩王面前,幫老夫這個兒子美言幾句便可。”
什么,叫她向佩王……呃呃,怎么辦,她腦袋一片空白,一頭霧水。他會聽她的話嗎?可是她已經收下別人的錢了,退回也不好意思吧。是在如今,她闖下的禍,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怎么,夫人好像一句話也沒說過呢?”見她總是用點頭搖頭來回答問題,李綱忍不住一問。
“尚書大人,沒事的,夫人今天只是嗓子不舒服。”小夜忙插嘴道。
“哦,原來如此。”
吃完這餐“鴻門宴”之后,鈴蘭便是將那六千兩銀票分給曉月、小夜和擎蒼,然后用剩下的錢,玩個痛快!哈哈,俺要將整個安樂城玩遍~
再回到王府,已經是夜深了。玩得不省人事的鈴蘭,已經將李綱交托托她的事情,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
抬頭遠眺,嗯,怎么她的房間還亮著燭光?難不成有賊,不是吧,賊應該不會這么笨吧。亂七八糟的思緒,讓她讓了時間,忘了距離,忘了周圍一切,不知不覺,她已經到了房門口了。
此時,一個高大矯健的身影浮現在她眼地。呃,怎么這個人,這么熟悉,好像實在哪里見過的?我勒個去!這不是南宮晨風。看樣子,他已經等候多時了。完蛋了,趁著他還沒有發現她已經回來了,悄悄地溜走吧。
待她轉身之際,背影驀地發出低沉帶有磁性的噪音:“夫人,你這是要去哪里?你的寢室,不是在這里面嗎?”
呃,被發現了……哭死…。鈴蘭嘴角狠狠地抽搐,慘笑地回到自己的寢室里。
南宮晨風臉上,毫無表情,只有一片入骨的寒冷,那雙深邃的寒目,一直注視著哭笑不得的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