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夢被錢光光的這番話氣得夠嗆,整張俏臉都憋紅了。
“我怎么了?這個男人是我的,在你上他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錢光光推搡著氣得咬牙切齒的如夢,囂張地冷哼著。
“昨天晚上你對他做了什么,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不然我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劃花了你這張臉!”錢光光隨手拿起一旁桌子上切水果的鋒利小刀,笑吟吟地將冰冷的刀面貼在了如夢的臉面上。
碰了她的東西,哪能就這么算了呢!
如夢之前囂張的氣焰因臉上貼著的小刀而瞬間消散于無形,氣得直打哆嗦。
“秦夫人……你放過我吧,昨個夜里秦公子醉死了過去,我并沒有對他做過什么,一切都是李公子,趙公子他們一手安排的,跟我沒什么關系!”
“什么李公子,趙公子?他們要你做什么?”錢光光聽出了這里的貓膩,立即將刀刃微微剮向了如夢的面皮,出了點血印子。
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啊。
“秦……秦夫人,饒命啊……”見了血,如夢嚇得腿都軟了,索性也把那幾個秀才所做的事情都告訴了錢光光。
聽完后,錢光光放開了如夢,拿著刀看向嚇得緊抿著唇的秦壽。
禽獸,你到底是有多沒用,連你的同窗都聯合起來整你!
“娘子,小生錯了,小生一時糊涂……”秦壽慌亂地把長衫穿上了身,態度十分誠懇地道歉著。
娘子真太可怕了,嗚嗚!
“閉嘴!”受不了秦壽的絮絮叨叨,錢光光厲喝一聲,手中的刀子立即飛出去,擦過秦壽的發頂,沒入他身后的柱子里,嚇得他再也不敢亂開口。
“秦媒婆,你事情估摸著也了解清楚了,秦公子這喝花酒的錢……”老鴇僵笑著出來打圓場。
這女人太厲害了,恐怕這怡紅院上上下下加起來的幾十個護院都打不過她!
“這錢我不付,你啊,去找那幾個人渣秀才要去!”錢光光無辜地眨眨眼,扯過一旁嚇呆的秦壽準備離開怡紅院。
開什么玩笑,這個冤大頭她可不當!
“秦媒婆,我這怡紅院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想吃霸王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老鴇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哪肯輕易罷休,立即揮手讓怡紅院的護衛拿著大刀把錢光光團團圍住。
“你想怎么樣?”錢光光審時度勢了一會,確定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把秦壽安全帶走后,冷著眼開始和老鴇談條件。
這些人她一個人肯定不在話下,可萬一他們傷到了禽獸,醫藥費很貴的!
“給錢,很簡單!”老鴇伸手跟錢光光要錢。
她這怡紅院若是讓人白嫖了姑娘,這以后的生意她還怎么做下去!
“不就是錢嘛,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肯答應了,錢自然不是什么問題!”錢光光眼珠子精明地一轉,一個絕妙的主意頓時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那幾個人渣狠狠坑了禽獸一把,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太不符合她有仇必報的個性了!
“你想怎么做?”老鴇皺眉,怎么都覺得錢光光那個笑容很古怪。
錢光光見老鴇已經初步同意了她的要求,便拉著秦壽過去,附耳跟老鴇說了一些悄悄話。
“好,就這么決定了!”聽后,老鴇很同意錢光光這個賺錢的計劃,眉開眼笑地讓護院全部撤了下去,放秦壽和錢光光走了。
回到了家,錢光光惱怒地甩開了秦壽的手,警告他別亂跑,乖乖在家反省就回了自己的紅娘館。
“娘子……”睨著錢光光迅速出門的嬌俏身影,秦壽心里委屈得要命。
這錯也不全在他身上啊……
入夜,怡紅院里彩燈高掛,又迎來一批有錢的公子哥。
“呵呵,李兄,白日里我聽說秦壽被他的夫人從這里領了回去,那個悍婦啊,差點把怡紅院給拆了!”趙秀才瞇著眼,幸災樂禍地說著他白天聽來的八卦。
“哈哈哈……可憐的秦壽兄,家有母老虎,連尋歡作樂的機會都沒有呢!”李秀才聽了哈哈大笑,完全不認為他是促成這個八卦的罪魁禍首。
“幾位秀才,我們今兒個有位新來的姑娘要出場,你們幾個一定要多多捧場??!”老鴇這時候扭著腰來到他們這桌,笑瞇瞇地開口跟他們介紹。
“哦?這回的姑娘漂不漂亮?”李秀才一聽,立即來了精神。
“哎喲喂,能進我們怡紅院的姑娘難道還是丑八怪不成?”老鴇笑罵幾個秀才。
“姑娘馬上要上場表演了,你們幾個啊,慢慢欣賞吧!”
老鴇說完,立即退了下去,下面的臺上已經響起了輕快的樂聲。
一個火紅的身影從天而降,踏著歡快的步伐在圓形的舞臺上不斷旋轉。
女子的上半身只穿著紅色的抹胸,露出一大截纖細的腰肢,下半身是半透明的紅色紗褲,面上蒙著紅色的絲巾,那雙勾魂的杏眼在這樣的打扮下更是顯眼。
女子所跳的舞蹈頗具有異域的風情,舉手投足間誘惑無限,在場觀看的男子的眼睛恨不得都黏在她的身上,扒光她的衣服一逞獸欲。
“這簡直是人間尤物??!”李秀才倚靠在二樓的欄桿上,雙眼放光,口水直流三千尺。
“李兄說得對,若是能與此女子一夜風流,我做鬼都值得了!”趙秀才等人在一旁直擦口水。
下面的公子哥們也騷動異常,每個人心里都想得到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女子很快跳完了舞,勾魂的杏眼有意朝二樓的李秀才他們瞟了一眼,嬌羞一笑,然后迅速退場。
“李兄,她朝我笑了!”趙秀才興奮地拉著李秀才的手臂,暈乎乎地大喊道。
那個女子肯定對他有意思!
“去你的,人家姑娘是對我笑,你是什么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滾一邊去!”李秀才臉紅脖子粗地跟趙秀才爭辯著,結果兩人不服氣動起了手,把木制的欄桿打壞了,紛紛從二樓掉落到一樓,傷得不清。
錢光光在暗中看到了這慘烈的一幕,嘴角隨即輕蔑地勾起。
斯文敗類,比禽獸還不如,最起碼禽獸沒這么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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