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和他的六姨太是錢光光一手促成起親事的,因此她有那么一點點走后門的權利。
拜托了六姨太在知府大人說了幾句好話,錢光光去牢里看望了王寡婦。
王寡婦很疑惑一個陌生婦人怎么會過來見她,雙手抓著牢門,不安地開口問道。
“你是誰?”
“我是好事成雙紅娘館的秦媒婆,來跟你見見面。”錢光光很直白地開口,陰郁的目光緊鎖在王寡婦的身上。
人長得不錯,小家碧玉,看起來溫柔嫻淑,難怪林公子會喜歡她。
“你我素昧平生,不知秦媒婆為何要與我見面?”王寡婦更奇怪了。
“林公子此刻應該不知道你出事了,不如你與我說說,你婆婆為什么非要咬定你殺了他兒子?”錢光光把底牌亮了出來,希望王寡婦看在林公子的面子上仔仔細細地說出實情,這樣她才可以幫到她。
“是林公子讓你來的?”聞言,王寡婦的眼睛里頓時劃過一抹亮光,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我婆婆在我屋子的柜子里找出一包砒霜,一口咬定我殺了我丈夫,冤枉啊,我從來沒有買過砒霜這種劇毒的東西!”
王寡婦的臉色非常的慘淡,晦澀的雙眼里更是流露出一抹絕望。
“我相信你沒那么做,可別人不相信,知府大人更不會相信你說的話。”錢光光非常同情王寡婦的遭遇,也希望自己能盡綿薄之力幫到她。
“我問你,你丈夫是怎么病死的?”
“我丈夫常年咳嗽不止,最后咳血而死。”王寡婦據實以告。
咳嗽不止?那不是肺癆嗎?
“我知道了,你先在牢里呆幾天,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錢光光不能久待,因此安撫了王寡婦一會,便出大牢了。
出了牢房,錢光光又與腦滿腸肥的知府大人去周旋。
新來的知府大人好色又好財,錢光光努力周旋,塞了點銀子才沒把自己給搭進去。
看來太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又在錢光光的巧嘴游說下,知府大人瞇著他的小眼睛,同意開棺驗尸。
“王大嫂子,不好了,一隊官府的人正在挖你們家王貴的墳呢!”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跑到王家的院子里一陣嚷嚷,頓時讓王老夫人氣憤地拿著鐵鍬,和那個嚷嚷的婦人一起沖到了王貴的墳前。
“你們想要干什么?我兒王貴剛入土不久,你們這些人就來打擾他的亡靈嗎?”王老夫人拿著鐵鍬立在王貴的墳前,眉眼凌厲地怒瞪這些準備挖墳的衙役。
錢光光把王老夫人仔細觀察了一遍,面相尖酸刻薄,一看就是個壞婆婆。
“這是知府大人決定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讓開!”為首的衙役把王老夫人推到了一邊,吩咐手底下的人開始挖墳。
“住手,你們這群畜生,住手!那個壞女人謀害了我兒子,你們應該定她的罪,來挖我兒子的墳做什么!”王老夫人氣怒非常,拿著手中的鐵鍬用力打著那群衙役。
那些衙役也不會白白的挨打,撥出了兩個人把瘋狂的王老夫人拉到了一邊。
“你們住手,住手!”被抓住的王老夫人反抗不了,只能聲嘶力竭地朝天哭喊著。
“老天爺,你怎么能讓我兒子死了也不太平……”
“王老夫人,我們挖墳是想證明你兒子是怎么死的!”一個老人家面對如此不公的待遇,錢光光也起了同情之心,命令那兩個衙役放開手,自己去攙扶她。
“我兒子是被那個紅杏出墻的惡毒女人毒死的,還有什么好查!”王老夫人朝錢光光呸了一聲,用非常憤恨的眼睛瞪著她。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那個惡毒女人肯定一伙的!”
錢光光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居然變成了驢肝肺,心情不爽到了極點,立即把自己的雙手收了回來,任由王老夫人跌坐在地,任憑她哭鬧。
不知好歹的老太婆,太可惡了!
“你們這群不得好死的,王貴不得安生的亡靈會在黑夜里纏著你們,讓你們死于非命!”王老夫人眼見自己無力阻止事態的發展,不禁紅著眼,下起了詛咒。
盡管錢光光不信這種荒謬的言論,可那些衙役都是不懂科學的古代人,偏偏把王老夫人的這話都聽進了耳朵里。
“頭,我們還是別挖吧,萬一真像這個瘋老太婆所說的……”膽小的衙役開始退縮了。
“我聽說臨縣的一個村民因挖了一個員外的墳偷盜了棺材里的金銀珠寶,沒過幾天就死于非命了!”
其他幾個衙役把怪力亂神的東西越說越玄乎,弄得錢光光火大地想揍人。
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死后還有什么東西,這些落伍的古代人!
“你們誰都不許跑,誰敢跑了,我回去告訴知府大人,讓他革你們的值!”錢光光叉腰大吼了一聲,頓時把幾個膽小想要逃跑的衙役給嚇了回來。
比起被未知的惡靈纏身,被知府大人革職來得可怕多了。
沒多大一會,棺材便被挖了出來,開棺的時候,錢光光背過了身,不想看到面目全非的尸體讓自己晚上做噩夢。
跟來的仵作在大致檢查了一遍,便吩咐衙役把尸體抬回去做進一步的檢查。
“你們等著,我要去縣衙跟知府大人要一個說法!”王老夫人陰惻惻的聲音在走遠的錢光光耳朵邊響起。
這個老太婆好像不太好對付,可那又怎么樣,一旦檢查出王貴的尸體沒有中毒的現象,王寡婦就能被放出來了。
送王貴的尸體回了衙門,天已經黑了,錢光光趕緊回家去。
走到半道上,她突然覺得背后有什么人在跟蹤她。
于是,她趁機拐進了一條暗巷里,隨手拿起暗巷里的一根柱子,在黑影跟進來的時候,她揮舞著手中的竹竿重重朝那人的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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