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落在身上,還不成個刺猬?李修玥有點傻眼,這人是那個名滿盛京的傻子?
靠!她要是傻子,自己就是個死的!
雖然沒有內力,但那股子氣勢,手勁兒,甚至是角度都是無盡的刁鉆和詭譎!繡花針不是一根兩根,而是一把!
看的李修玥那叫一個吐血。
他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
看看她憑什么讓素來自以為傲的姑姑亂了心思,讓多年來沒把她放在眼里的表妹對她起了必殺之心。
現在,他覺得自己知道了。
可同時,望著一擊之后,看也不看瞬間后退,轉身就走的那一抹粉嫩娥黃色身影,李修玥眼底掠過幾分玩味。
怎么辦呢,他好像發現了好玩的?
身后,蘇扶玉扶了丫頭的手小步而來,小臉繃著,“是什么人,表哥可看清了沒有,他們沒看到我吧?”要是讓人知曉她在這里私會外男,哪怕是表哥,也是有損清白!
“哦,是蘇紅袖。”
“蘇……蘇紅袖?怎么會是她?她人呢,她怎么會在這?”一連串的問題自蘇扶玉嘴里問出來,她的聲音又快又急,帶著幾許氣急敗壞的焦灼,“她可聽到咱們談話了,應該沒認出你來吧?”
“認出來了,而且,她聽到你說話。”
“那該怎么辦?”蘇扶玉心頭一悸,要是蘇紅袖真的聽到她的話,回頭去宮里告她一狀……
“涼絆。”李修玥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蘇扶玉,輕松的聳肩,偏陰柔的臉上笑的如花一般,下一刻,轉身,離去。
“表哥,你不能走。你站住。”
看著那抹身影自拐角消息,蘇扶玉氣的直跺腳——就知道花天灑地玩女人,自以為瀟灑,什么東西!
可院,槐花小心冀冀的打量著蘇紅袖,“姑娘,剛才二姑娘那些話……”
“你當她是放屁。”
呃,好吧,槐花點點頭,知道自家姑娘自有成算,便直接略過不提,親自去捧了冰一糖燕窩粥,又拿了兩碟精致小點,“姑娘您沒吃什么東西,墊墊肚子吧。”
望著自家姑娘吃的歡快的樣,槐花也跟著開心——如今可院不比往昔,經過姑娘上次的清理,直接把夏嬤嬤給拿下馬,這院子里還有哪個敢不服?
你們本事,有夏嬤嬤本事?
打小的情份吧,還不是姑娘吩咐一聲,照樣給送到莊子上去?槐花鄙視的看著院子里忙碌的人影,心里暗道活該。
讓你們再踩低捧高的。
以前姑娘腦子不清楚時,你們都是怎么待姑娘的?現在只是讓你們嘗嘗提心吊膽的滋味,已經算是輕的!
東伯侯府——
宴席散罷,伯侯夫人面帶倦意的回到自己兒個的屋子,嬤嬤幫她揉著肩,“夫人累壞了吧,您咪著眼歇會,老奴給您揉揉。”
“可查出來那位清平郡主為何提前離開了沒有?”任由著嬤嬤給自己捏肩,東伯侯夫在人咪著眼小憩一會,約有一柱香功夫,就在嬤嬤以為她睡過去時,東伯侯夫人卻緩緩的睜開了眼,“還有咱們府里那小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夫人話,那丫頭捧茶時沒拿穩,打濕了清平郡主的新衣裙……”身為當家主母,東伯侯夫人自是知曉太多深宅大了守里的齷齪事,聞聽之后冷笑一聲,“好大的膽子,敢作怪到我的頭上來。”
“夫人您放心吧,那丫頭已經控制起來。只等著夫人您親自處理呢。”
“你做的很好,這事也只能是這么辦。”雖然心頭惱怒那丫頭狗膽包天,變相讓她得罪了清平郡主,可這會東伯侯夫人最恨的卻是那個暗中使計的人。
這不是要陷他們東伯侯府于無義?
傳出去,盛京世家勛貴們怎么看她。
皇上如何看待自家?
啪的拍了下桌子,咔嚓,長長的涂著鮮紅丹蔻的長長指甲斷為兩截!她卻不管不顧,只看向嬤嬤,“你去,好好審審那小丫頭,不管如何,只要她招了就成!”
鳳府。鳳西樓的書房。
紅衣似火,人比花嬌,妖嬈而嫵媚,鳳西樓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猛的,他提高了聲音,“長安,滾進來!”
長安躬身,“公子,您找小的?”
“把這件事給爺辦好,不然……”他低頭在長安耳側一陣低語,聽的長安滿臉驚恐,別扭和氣急敗壞,“三爺,您便饒了小的吧,奴才做不出這事啊。”
“當真?”
“……假的!”
“真的?”
“真的。絕對完成任務!”
長安在那一眼之下,心頭輕顫。幾乎是瞬間就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的事,頭馬上就搖成了撥浪鼓般的存在!
開什么玩笑,他可不想被爺點了穴道,全身涂滿蜜汗,在蛇窟里待上個三天三夜!
惡夢重演,再來一回。
相信他,他會直接瘋掉滴!
月黑風高殺人夜,某道黑影幾個連閃,直接進入戒備森寒的南安王府,東拐西拐,一頭扎進某個院子……
清早,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劃破整個南安王府,“啊,我的頭發……”其聲之大,之尖,之鋒,直沖天際,飄向九宵云外!
而與此同時。
東伯侯府門前,被吊了兩具光溜溜的身子,一男一女,捆在了一起。在風里晃來飄去,煞是,嗯,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