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煙雪跌跌撞撞痛苦的捂著脖子闖進書房,秦翼震驚震怒了!
“快請大夫。”急忙讓齊鴻去請大夫,他則扶著煙雪坐下來。
“怎么回事?”秦翼擔(dān)心的問,煙雪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一個字眼,她都快急的掉淚了。
“別著急,大夫很快就來了,你會沒事的。”秦翼不知道除了安慰他還能做什么。
“影,你怎么樣了。”清風(fēng)正在探查消息,一聽到煙雪出事的消息就匆忙趕了回來,他擔(dān)憂的握緊煙雪,心中暗暗想著,若是抓到傷害影的人,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清風(fēng)看著煙雪詢問。
煙雪搖了搖頭,她沒辦法發(fā)出一個字眼,也沒有辦法告訴他們原委。
“去把所有人召集到前院,我要一個個詢問。”秦翼陰沉著臉說,齊鴻趕緊去做,生怕晚一步就會被秦翼給殺了。
不多時,將軍府所有人聚集在前院,人們都不明所以的議論著。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被叫到了這里。”
“聽說是出事了。”
“沒聽說……”
……
種種議論漫天飛舞,秦翼沉著臉走出來看著所有人。
目光掃過,全部噤聲。
“挨個進來告訴我前一刻鐘都在做什么,誰作證。”說著回到房間,齊鴻則組織他們一個個進入房間。
時間一點點流過,數(shù)人進去走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前一刻鐘你在做什么,誰給你作證。”蝶春站在一旁,秦翼沉聲詢問。
“我在打掃小姐的房間,小姐知道的。”秦翼頓了一下,讓齊鴻把鳳蓮請出來。
“我讓她去打掃我的房間,我去陪小菊了。”鳳蓮淡淡的說,秦翼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有一段時間她不在,你就沒有人作證對么?”秦翼死死盯住蝶春。
“你想想,從我的蓮荷苑到煙雪的清雪居需要多長時間,她去了根本就不可能會回來。”雖然很不愿意為她辯解,但是事實如此。
“那這樣就不是她了,下去。”秦翼揮手,蝶春走了下去,松了口氣。
“下一個。”
“說說你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老奴當(dāng)時正在準(zhǔn)備午膳,小姐身邊的伺候丫鬟來廚房找老奴要煙雪小姐的紅豆蓮子湯。”廚娘想了想才開口。
“你說的伺候丫鬟是誰?”
“就是剛剛出去的丫頭。”廚娘肯定的說,“她戴著面紗還能看到臉上隱隱的傷痕。”
蝶春?!秦翼看著鳳蓮,“她在說謊。”
“將軍,一刻鐘的時間,她是怎么到廚房領(lǐng)湯再下毒再到煙雪的清雪居再回來的?”鳳蓮反問,“該不會你要告訴我她會功夫吧。”
“可是廚娘都證明是她了。”
“廚娘年紀(jì)大了,難免會看錯嘛。”
“你不是一開始要趕她走么?怎么現(xiàn)在那么維護她。”
“畢竟她在小菊受傷后伺候了我很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怎么可能還對她那么冷淡。”
“總之,她有嫌疑我不會放過。如果查出來不是她我會放她回來,如果是她……”
“那她就隨便你處置,我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我懷疑小菊是她弄傷的,她的臉也是她自己劃花的,毒也是她下的。”秦翼說,鳳蓮未做言語,自從她進府,各種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除了她還會有誰?
“如果真是她,決不輕饒。”
“我探查過了,千羽門的新任門主是一個女子。”清風(fēng)扶著煙雪出來,將重大發(fā)現(xiàn)告知秦翼。
“接著說。”
“沒辦法得知她的樣貌,只知道她常以黑紗遮面。”清風(fēng)很是愧疚,竟然無法得知她的消息。
“是湯。”煙雪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沙啞的聲音像是破碎的鑼發(fā)出的。
“紅豆蓮子湯?”秦翼問,不由得想起了廚娘說的話。
煙雪點點頭,鳳蓮心里一緊,難道真的是她?!
“毒,碎地。”
“你是說湯里有毒,摔碎了在地上?”清風(fēng)翻譯她的話詢問著。
煙雪點點頭,他們趕緊回到清雪居,干凈的地面看不到一點碎片,煙雪更著急的想要解釋卻是一個字眼都沒辦法發(fā)出。
“一定是她清理了。”除了這個說法,找不到更合適的。
清風(fēng)掃了一眼地面,一滴不易察覺的暗紅印入眼瞼,他知道,那是干涸的血跡。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誰的手上有割破的痕跡?”清風(fēng)問,秦翼回想著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個。
“我想當(dāng)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她首先去廚房取來影的紅豆蓮子湯,然后下毒,把湯放在桌子上,她也躲起來看著影喝下去。影喝下去后,毒發(fā)作,不小心將盅碰落地上,才發(fā)現(xiàn)毒是下在湯里的,影匆匆忙忙去找你,那人就出來收拾地面,卻不小心被破碎的瓷盅割破了手指留下了那一滴血。”他指著那滴暗紅分析的頭頭是道。
“重點那個人會是誰?”他們關(guān)心的是兇手是誰。
“能勝任千羽門的門主,功夫必定不凡,根據(jù)廚娘的話,蝶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是想……”
“沒錯。”清風(fēng)早有計謀,只等秦翼點頭同意。
“我也在懷疑她,只是沒有證據(jù),這件事你去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
必須要讓她露出馬腳。”
“是。”清風(fēng)志在必得。
夜半十分,笛聲起,故人至。
“門主。”來人恭敬的對蝶春行禮。
“通知千羽門眾人,明晚子時全部移居到迷失森林。”蝶春命令。
“是。”
“告訴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好好待在那里就行。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心他們的命!”
“是。”
“去吧。”蝶春看著那人消失,露出淡淡的笑意。
“真的是你!”身后響起了鳳蓮的聲音,她沒想到她會看到這樣一幕。
蝶春身子一頓,“好可惜,被你看到了,不過不要緊,我會送你上路。”
笑著從懷中拿出短劍逼近鳳蓮。
“你……全部都是你做的?”鳳蓮一邊后退,一邊顫抖著手指著蝶春。
“沒錯,是我刺瞎小菊的雙眼,是我自毀容顏,也是我下毒害煙雪,還是我追殺宇文舞,全部都是我做的,你知道了又能怎樣,我會讓你說出去么?”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痕恨恨的說。
“為什么?”
“為什么?哈哈哈,你問我為什么?”笑著眸中閃出淚花,“秦翼殺了千羽,我要為千羽報仇。”
“你……”鳳蓮很意外,原來這一切都只是要報仇。
“就算報仇了千羽也活不過來了。”
“那就討點利息,我會把你們所有人送下去。”淡淡的說著,冷冷的看著。
“恐怕你做不到了。”秦翼出現(xiàn)在鳳蓮身后,清風(fēng)則制住了蝶春,“我們早就懷疑你了,是你將證據(jù)坐實的。”
“你們怎么知道的。”
“首先是你非要留下來,我就懷疑,你留下來一定有目的。”秦翼回想了一下才開口。
“緊接著就傳回了宇文舞和劉庸被千羽門追殺的消息,千羽是我看著他死的,所以不可能是他,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做了千羽門門主。”
“那怎么會懷疑到我身上?”
“當(dāng)時我沒有懷疑你,所以我派清風(fēng)去調(diào)查誰會是千羽門的新任門主。正好此時,你的第一次行動開始了,你毀掉了小菊的雙眼。”
“這也證明不了是我吧。”
“我們曾經(jīng)懷疑你,所以你有了第二次行動,毀掉自己的臉,讓自己從我們的懷疑中跳出去。”秦翼說著,盯著她臉上的傷痕,蝶春則下意識的抬手撫摸。
“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人離開的影子,清風(fēng)追上去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稻草人。”秦翼輕笑,“我真沒想通,你是怎么做到的。”
“沒有哪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顏,我也不例外,我毀掉自己的容顏,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記不記得留在現(xiàn)場的匕首?”秦翼看著她手中的那把匕首,“應(yīng)該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吧。”
“匕首有什么問題?”
“我不知道兇手為什么要在現(xiàn)場留下匕首給我們看到,而且,沒有誰會特意把它留下來。”
“可能是兇手不小心啊。”蝶春還在狡辯。
“留下一次叫不小心,留下兩次就叫故意了吧。”秦翼嗤笑,“更何況,你居然沒有被兇手毀掉眼睛,是她大意還是故意?而且,小菊說過,那人和你身上的香氣一樣,我們找到的稻草人身上,并沒有聞到什么特殊的香氣。”
“煙雪和我說過,你看鳳蓮的眼神是充滿敵意與殺氣的,這應(yīng)該是你向她下手的原因吧。”
“廚娘也證實了是你取走的紅豆蓮子湯,煙雪也說是湯中有毒,除了你還會有誰?”
“我們還在你的床榻下發(fā)現(xiàn)了毒藥匕首,這個總是更好的證據(jù),你剛才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更是鐵證,你還有什么話說!”
“沒錯,全是我做的,秦翼,你殺了千羽,我就傷害你身邊的人,鳳蓮煙雪清風(fēng)背叛門主罪不可恕,也一樣該死。”劇烈的掙扎著,清風(fēng)手中的長劍在她的脖頸劃出血痕。
“死性不改,壓入地牢,我會讓你知道,死也是一種奢侈。”
蝶春死死盯住秦翼,凄厲的嘶吼著,想要撲上前,卻被清風(fēng)敲暈拖了下去。
“我已經(jīng)給落云傳信了,他會很快趕回來給小菊治眼睛的。”秦翼安慰的哭成淚人的鳳蓮,他知道她心中的自責(zé)。
“小菊會好么?”
“落云在,一定沒問題。”就是不知道落云會怎樣去救小菊。
“你會怎么對蝶春?”
“她敢傷我府中人,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鳳蓮聽著秦翼咬牙切齒的話語,甚至可以預(yù)見蝶春凄慘的下場。
害人終害己,蝶春,你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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