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家,我覺得皇上好像盯上我了,以后若再叫我進宮,我真請病假了,不給他亂說了。
過了好些日子,我才聽德遠說皇上在皇宮里叫人開出一畝地,說是要種田,連德遠都要在自家的院子里種地,一時間,朝里大臣們集體種地,聲勢浩大,連帶的邊疆將士們都開荒種地。這下好了,浩浩他爹都被我坑上了。連浩浩和慶林都常常跟到田里,弄得滿身是泥,我是欲哭無淚呀!
幾個月下來,形勢一片大好呀。我帶著浩浩和慶林看著孩子他爹種的小麥,不禁感慨:讀書人也是會種地的!而且種的還不錯呢!盡管有人給他幫忙,那小麥種子也是他親手撒下去的呀!
正在感慨,德遠急沖沖的趕回來,說是皇上馬上就要見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說皇上早上看起來臉色不好,讓他們各自忙著,就回寢宮了。
臉色不好,是心情不好?還是身體不好?這怎么還叫上我了!心情不好找皇后妃子呀!身體不好找御醫呀!我只是婦產科大夫,管不了男人!
來到皇帝寢宮,只讓我一個人進去,連德遠都在外面等。我進去一看,一個御醫在床邊正給皇上扎針,另一個跪在那,氣氛十分緊張。
妖孽皇上正攥緊眉頭,看到我來了,朝兩個御醫揮揮手,兩人隨即退下。
“洛小雅,你聽著,我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御醫說是腸癰,若有不測我已經擬好詔書,景兒為帝,王丞相為輔政大臣,就是希望你能幫景兒一把,以你的才能,一定可以做到,可以么?”說完他直直的看著我,眼里充滿希望。他這是什么情況?都要托孤了!想到這妖孽皇帝其實還是個憂國憂民的好皇帝,這么快就要沒了?我不太敢相信。
“皇上,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不舒服?”我想問清楚。
皇上看看我,還是說了:“我早上起來吃完早飯,去看了下田地,回來時覺得肚子疼的厲害,到現在還疼。御醫說是腸癰,當年我的一位皇弟就是死于腸癰。”說到最后一句時已是神情黯淡。
“皇上,你睡平,我給你查查行嗎?”這是什么情況?竟然要死人?我想搞清楚。
皇上聽了點點頭,依言躺平。
我在他肚子上按著:“這疼么?”“有點”
“那這兒呢?”“有點”
“這呢?”“啊!疼!”在右下腹闌尾的部位按壓時,疼痛非常明顯。
“皇上,剛開始是哪兒疼?”我接著問。
“開始時整個肚子都疼,到后來,就剛才你壓的地方最疼。”這是轉移性右下腹疼痛外加右下腹固定壓痛,典型的闌尾炎呀!
“皇上,你這應該是闌尾炎!”我給出明確診斷。
“闌尾炎?你知道怎么治?”皇上像抓住了最后稻草那樣緊緊抓住我的手。
“那個,皇上,我是知道怎么治,可是我沒有臨床經驗。”我哪割過闌尾呀,遇上闌尾炎早就請外科認領了。
“什么是臨床經驗?”皇上不解的問。
“就是說,我知道可以割掉發炎的闌尾,可我從來沒割過。”再說闌尾炎手術治療感染的話,這兒沒抗生素呀!不手術,保守治療更要抗生素才能壓得住呀!這還真是難哪!
“沒有臨床經驗不要緊,知道怎么做就好,你放手去做吧!”皇上對我充滿了信任。別呀,你要是就這么死了,算是病死的,與人無尤,可你要是被我開刀開死了,我全家都得陪葬呀!殺皇帝,謀反的罪名呀!這個風險不是我能承受的。
皇上看出我的顧慮:“洛小雅!你若是不做,就是見死不救,罪大了,若是做了,結果還是不行,我會安排好,絕不會讓你為難。也許你第一次做就成功了呢?”皇帝現在居然威逼利誘上了。
“皇上,我手術治療風險太大,可能御醫有更好的辦法呢?”我不死心,應該會有辦法的吧!要不然在古代也太危險了,一個闌尾炎就掛掉了,那也太憋屈了。
“剛剛那兩個御醫你看到了,他們都沒一點的把握,只是在拖而已,而你治的話還有一絲希望,我不能放棄。景兒還太小,我不放心哪!”景景那么喜歡我和浩浩,若是不盡最大努力,我也對不住景景呀!拼了,不做就會有遺憾,何況他允許我拿他試著開刀,非求著要做我的小白鼠,我也沒辦法呀!
“那好,我做,你派人去找我的丫頭春華或春花,我那兒有一套器械和烈酒,趕緊送來,這邊先煮上開水,要多煮幾鍋,另外再煮一些棉布和絲線,絲線一定要結實。”說干就干。
一切準備就緒,到目前為止,皇上表現還不錯,并讓兩個御醫做我的下手,其他人都不知道內情,突然我想到另一個問題,于是問御醫:“有麻沸散嗎?”兩御醫一愣,神情茫然。
我換一種問法:“有蒙汗藥嗎?”這應該有吧,在小說里常說這是居家旅行必備之藥呢!
兩御醫還是搖頭,我無語了。不能麻醉,我怎么干活?
再問:“有沒有讓人失去意識的藥,像睡著了一樣。”兩御醫告訴我,那是毒藥,不能用。我突然想到以前看過一個穿越電視劇,劇中男主角受傷要手術,好像是給打暈了失去知覺的。我看行。
“皇上,由于手術必須要麻醉,就是讓人沒有知覺,御醫說沒這種藥,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讓一個武功高手打暈你,就可以了。”我說的很平靜,打暈皇帝那是治病需要。
“影!你聽到了”皇上對著空氣叫了一聲。我眼前一花,一個冷酷的帥哥已在床前,只是目光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對皇上說了句:“臣冒犯了。”話一說完,皇帝就被他劈暈了。果然是高手呀!干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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