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們沒著急趕路,就在小鎮(zhèn)上駕著馬車瞎逛逛,在一家醫(yī)館門口,有一位老夫人在求醫(yī)館的大夫去救她家的老頭子,哭的很是傷心。
“你回去吧,我已經(jīng)看過了,恕我無能為力,你另請高明吧!”大夫態(tài)度堅決,不為所動。旁邊圍觀的百姓也一起幫著老夫人求著醫(yī)館的大夫。
“小姐,你看,這老夫人哭的多慘,小姐這么厲害,就去幫老夫人看看去吧!”我家春花這個呆丫頭把我當(dāng)成萬能的膏藥,哪痛貼哪!這隔行如隔山呀!何況我只是一個婦產(chǎn)科大夫,還是個不懂中醫(yī)的大夫,我有自知之明,等會兒跟去看看可以,就是不能一塊應(yīng)承下來,別到時看不了,耽誤人家。
“老夫人,我是個大夫,只是路過這兒,如果相信我,就帶我去看看,好嗎?”不知何時,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大夫,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幾歲的樣子,長的非常的儒雅,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男人中算是上品。只是不知道他的醫(yī)術(shù)是不是也算上品?
這個大夫居然還有兩個跟班,只見那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把老夫人扶了起來。然后在老夫人的帶領(lǐng)下向前走著。
“走,我們也跟去看看!”我讓德勇駕著馬車跟著一起去,追上他們,我請他們坐上馬車:“這位老夫人,讓我們送你回去,也好快些,好不好?”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呀!”老夫人被那兩個小伙子扶了上來。兩小伙坐在車外面,那位大夫和老夫人和我們一起坐在里面。幸好我們當(dāng)初買的馬車比較大,這么坐著還行。
“老夫人,現(xiàn)在你先給我說說是什么情況?”大夫抓緊時間先問上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老頭子身體一向都結(jié)實,下地干活不比年輕人差,只是昨天老頭子說頭昏,沒有力氣,還以為累著了,就睡了一天,誰知今天大清早的就抽筋了,我去找鎮(zhèn)上醫(yī)館的大夫來看,他們看過后就叫我們請別的大夫,這附近就只有他們一家醫(yī)館,所以我才又去求他們的。”老夫人只提供了這個信息。
這會是什么情況?是癲癇發(fā)作?
“老夫人,他以前也發(fā)過這種情況嗎?”我追問了一句。車上的那位大夫看了我一眼。
“沒有,我家老頭身體好著呢,這次也不知道得罪哪路的小人了?”老夫人這么一說,就是說明不是癲癇。那會是什么情況呢?
“到了,到了,那就是我家!”順著老夫人手指的方向,我們看見前面有一個村莊。來到莊子上,我們陸續(xù)下車。德勇抱著慶林,我拉著浩浩,隨著老夫人走進(jìn)一個四合院,看起來條件還不錯,大概有十幾間的房子,這在農(nóng)村算是好的了。
老夫人帶著那位大夫進(jìn)了一間屋子,我也帶著兩個丫頭去見識見識,只見屋里有一對男女在床邊照顧,床上的老叟蜷縮著。
“謝謝你們幫我照顧,我找到大夫回來了,你們先去忙吧!”原來是過來幫忙的。
“那我們先去,有什么要幫忙的就來叫我們!”說完就退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床上的老頭突然抽了起來,抽了不到一分鐘又停了下來。
那位大夫上前去看看,手摸摸額頭,我也湊近看看,覺得老頭一臉苦笑面容,突然我腦海中閃出破傷風(fēng)這個病,正在我想的時候,老頭接著抽起來,此時,只見那大夫,手持銀針,動作麻利的扎了起來,咦!竟然控制住抽搐了,比得上西藥安定的鎮(zhèn)靜作用,果然有兩把刷子!
老夫人一見頓時欣喜萬分,那位大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笑太早了吧!如果真是破傷風(fēng),那死亡率是極高的。
“請問老夫人,在這之前10天左右,他有沒有受傷?比如說被刺傷、或者是割傷什么的?”我問問病史,看看到底之前有沒有外傷史。
“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10多天之前,老頭下地的時候,沒穿鞋,被埋在地里的瓷片割破腳底,當(dāng)時老頭就用布條綁起來,現(xiàn)在腳底都快好了!”完了,聽老夫人這么一說,我知道麻煩大了,這病不僅會死人,而且一個不小心還會傳染呢!
“你們都隨我出來!”我對著屋里的人嚴(yán)肅的吩咐一聲。我的丫頭緊隨我出來。那位大夫有點不太情愿的帶著他的跟班出來了。老夫人不明所以跟著出來看著我。
“這個病極有可能是破傷風(fēng),就是那次外傷引起的,現(xiàn)在止住抽搐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病的根源還在那個傷口,那個傷口要把他完全敞開,只是弄傷口的時候,我們自己的身上,尤其是手上不能有一點傷口,因為它會通過傷口傳染,所有被傷口污染過的布料要全部燒毀。”我把我以前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那位大夫,看看我,沒出聲,依舊帶著兩個跟班又進(jìn)去了。原本老夫人請的就是他,我只是在一邊提醒幾句,不過,即使全部按我說的做,那個病人十有八九也是要死的,破傷風(fēng)的病人主要死于窒息、心力衰竭或肺部感染。在這沒有破傷風(fēng)人體免疫球蛋白中和毒素,沒有營養(yǎng)支持,要想逃生實在實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