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國京城。
遼東國二皇子的儀仗隊和宣北國皇子的儀仗隊同時抵達城門口,在距離城門口三百公里同時停住,仿佛很有默契一般。
兩隊同時抵達,該先接誰,一時間愁壞了各位大臣,要知道遼東國與宣北國同樣繁榮昌盛,無論先接哪一邊,就會怠慢了另一邊,而負責(zé)接洽的人只有一人,這可如何是好?
如墨國皇帝同樣是面露難色,一時間躊躇不決。
而冷夕顏的馬車因為跟宣北國的儀仗隊走的是一條路,被擋在了三百公里之外。
“王妃,馬車無法前行了,遼東國跟宣北國的儀仗隊因為同時抵達,無法前行,宣北國的車隊擋在了咱們前面,咱們的馬車又不好沖撞了他們的車隊,只能在次等候了。”
窗簾外青哲的聲音響起,冷夕顏聽到聲響醒了過來,有些不悅,宵小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青哲,要知道她家小姐可是有起床氣的。
果然,冷夕顏閉上眼睛,幽幽開口,“繞過去。”
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這……”青哲面露難色,早知道他就應(yīng)該跟著王爺一同前往了,這王妃看似好相處,實在是個難纏的主,眼下就算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沖撞宣北國的儀仗隊啊,尤其是這宣北國皇子宣戈根本就是個笑面虎,跟他叫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我家小姐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請總管還是繼續(xù)把。”見青哲沒動,宵小替冷夕顏開口,若是她再不開口,她家小姐不介意大開殺戒,她的路無人敢擋,擋者——死!
“好吧。”青哲摸了一把汗,硬著頭皮趕車,他這是冰火兩重山啊,那面都不舒服,只能趕鴨子上架死扛了。
車轱轆壓著地面緩緩而行,宵小掀起簾子,隔著淡淡的塵土,那天藍色的馬車靜靜的停在那里,儀仗隊三百人馬安靜的像是雕塑,果真是整齊有序呵。
“呆板!”冷夕顏吐出兩個字,繼續(xù)補眠。
恍惚中那輛天藍色的車子一晃,宣戈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那清涼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宣戈忍不住笑了笑,她果然還是一點沒變。
“攔住那輛馬車。”宣戈對著簾子外輕聲的吩咐了一句,夜曦點點頭,下一秒就站在了馬車前,將冷夕顏的馬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攔住了。
“大膽,來者何人,居然敢沖撞宣北國的儀仗隊?”
青哲立馬扯住韁繩,馬車堪堪停住。
“哦?是宣北國的儀仗隊嗎?本妃還以為是泥塑呢!”冷夕顏的聲音自簾內(nèi)傳出,淡淡的卻夾雜著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夜曦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車里究竟是何人,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氣場,只是遠遠的站著便能感覺到一股壓力緩緩籠罩。
儀仗隊里的三百侍衛(wèi)齊齊抽了一下,他們哪里像泥塑了?
宣戈則因為冷夕顏的那句本妃深邃的眸子微微黑了一下,“夜曦,不得無禮,請穆小姐過來喝杯茶。”
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冷夕顏挑了挑眉,他稱呼她為穆小姐而不是陌王妃,真是好生奇怪。
“穆小姐請——”夜曦領(lǐng)命,雙手抱拳,對著車子微微作揖。
“宣皇子的消息也未免太不靈透了,本妃已然經(jīng)嫁于陌王,怎么還能自稱穆小姐呢?”
冷夕顏這句話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宣戈的臉上,本來沖撞人家馬車在先,人家不予計較,邀請過去喝茶,這……這王妃未免也太不識抬舉了,青哲只覺得背后直冒冷汗。
宣戈深邃的眸子又加深了幾分,白皙的手掌握成了拳,須臾便松開了,“是我魯莽了,請陌王妃過來喝杯茶。”
溫潤的聲音輕輕的從厚重的簾子內(nèi)傳了出來,那三百侍衛(wèi)又齊齊的抽了一下,他們主子何時給人道過謙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他們沒聽錯吧?
夜曦不動聲色,心里卻是驚濤駭浪,主子為何要向這個沒有禮數(shù)甚至有點潑辣的女子道歉?
冷夕顏忍不住對著宣戈的車子努了努嘴,并未接受,也沒有拒絕。
“陌王妃,請——”夜曦再次作揖,身子又向下彎了彎。
冷夕顏好像沒聽見一般,眼皮連抬也不抬。
而如墨國皇宮內(nèi),墨皇接到來報,知道陌王妃的車子沖撞了宣皇子的車,心底暗喜,卻又面露威嚴的呵斥道:“大膽陌王,陌王妃的馬車膽敢沖撞宣北國的朝賀儀仗隊?”
陌青離跪地,不卑不亢,“臣知罪。”
穆將軍也是嚇了一跳,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啊,老臣教女無方,實在愧對皇恩吶!”
“哼,既是知道教女無方,還不趕快跟陌王去迎接宣皇子,并將陌王妃帶回來,朝賀期間禁足!”墨皇冷聲道,渾身上下透著無比的威嚴。
“是,臣等領(lǐng)命!”陌青離跟穆將軍同時退了出去。
朝臣頓舒一口氣,這穆婉婷鬧得還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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