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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當賊遇上盜賊

第六十八章阿賊的異樣

北問樓。

裝束妖嬈的男人在屬下的通報后急急趕了出來,沒有天下第一賊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那股子妖嬈勁,也沒有了那慵懶。美麗的眼倒是怒意高漲,形象也不顧了,手里的紅扇上下揮舞,雜亂無章。

看的天下第一賊嘖嘖稱奇。

彼時松香已經換上了好久沒有穿過的黑衣服,清寒也穿上了面具套裝。兩個人來到北問樓里,第一個動作就是挑了房梁跳上去。天下第一賊碰了碰身邊的清寒,“還真和你說的一樣。”說起來,這件事不過是她好奇順道提了一下而已。來江南這么多天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要玩得好又不吃虧自然就得找一個有用的向導。而北問樓就首當其沖了。之前那些什么中南天的美食了、美人湖的盛事啦都是她花錢從北問樓這里賣的消息。問的東西多來的次數也就多了,對北問樓里面的人偶爾會覺得眼熟。恰好她每次來的時候呢,都會看見北問樓這位妖嬈高貴的貴公子在大堂上坐鎮,且每次都是一副冷艷無敵的囂張臉孔。

清寒笑了一下:“靈舞閣向來以消息快捷靈通活躍于江湖之中。不管是離經叛道還是世道不容,只要是有關消息的買賣,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但是你也知道,江湖上說……他們靈舞閣的閣主和我們墨軒閣閣主關系密切……”

后邊的話清寒沒有說下去。不過誰都知道,江湖上的傳言時真時假,似真似假,真真假假難以分辨。江湖上從來不會缺少風言風語,但是江湖上也從來不會沒有空穴來風這個道理。天下第一賊點頭,表示理解,示意他說下去。她知道,這是梟臣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說有關墨軒閣的事情,可是這并不代表什么。墨軒閣作為一個新進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為江湖第二大閣的勢力,只怕里面不會簡單的到哪里去。梟臣不跟自己說,一個是因為他們雙方的立場本身就不一樣,另一個則因為,知道的越多,就表示,她越不能在里面抽身。

“嗯,”清寒說:“由此可見,靈舞閣的人都是見錢眼開的,最看不得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金錢在自己面前溜走……可是因為,咳咳,我們閣里一陰的原因,害的他們去年在河國的生意一落千丈。而北問樓比起往年河國的收益,整整少了十分之七。”

天下第一賊:“……”所以說,這是因為你們有仇嗎?“那要是他……”

“放心吧。”清寒完全沒有她想的的顧慮,“這幫家伙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說話間,那個紅衣男子可憐的屬下已經伸手指向他們了。

紅衣男子忿然,殺氣騰騰的轉頭看向——房梁。

“……”紅衣男火:“一陰?你們確定來的是那賤人一陰?那賤人什么時候有喜歡上房梁這個習慣了?”

屬下表示很無辜:“啟稟樓主,他們拿的的確是賤……一陰閣主的令牌。”至于是不是……那肯定不是的啊。那屬下在心里腹誹到。不過來的也是墨軒閣的閣主就是了。

紅衣男火:“拿著賤人的令牌就一定是那個賤人了嘛?你到底是不是我靈舞閣的人啊?連賤人都會認錯?!”

“樓主何必生氣,”看夠熱鬧的兩個人終于好心的出聲了。清寒悠悠閑從立房梁后挪出來,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邊的紅衣男。“我拿的可是你們北問樓獨制的只有一陰本人才會用的閣主令,你屬下會認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嗤……”

天下第一賊聞言不禁笑出聲來。拿著只有一陰才會用的東西,別人認不出來的確是情有可原,但是若是拿著北問樓單獨做給一陰的東西來,北問樓的人還會認錯可就不是什么情有可原能解釋的了。清寒這么說,分明就是在損人呢還是在損人呢還是損人呢?

北問樓樓主精致的眉角一跳,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剛才那副上火的模樣煙消云散般一去不回。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那慵懶尊貴囂張不可一世的神情。血紅的扇子一樣,衣袖飛舞,他施施然躺在了豪華的躺椅上。

“撲哧”一聲,清寒笑了出來。

都這時候了還要裝什么高貴啊冷艷啊?不是多此一舉嗎?想來靈舞閣那位的管教真是成功啊!

北問樓樓主自然聽出了清寒笑聲中的意思,臉黑了一黑,卻不肯落了下乘道:“原來是墨軒閣的第七閣主……”他抬眼看了看蹲著挪動到期后身邊的黑衣人,“還有……天下第一賊?”眼里疑惑一閃而過,然后他看向清寒:“怪不得我屬下會認錯人了。”墨軒閣的七大閣主并閣主都是天下大亂發神經的主,什么獨特唯一的令牌在他們看來就是好玩的東西,也難怪自己給一陰送去的牌子會在清寒手里。不過這會兒他可想不到清寒拿著令牌過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不知七閣主拿著令牌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指教嘛倒是沒有,”清寒痞痞到,身子一斜就靠在了天下第一賊身上。天下第一賊扭頭看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然后清寒手一揚,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動作的,只見金光一閃,男子旁邊的茶桌上就多了十錠金燦燦的金子。“就是想問問美人湖上的簪子在哪里?”

“哦 ̄ ̄ ̄”男子眼中閃過原來如此的恍然,然后又奇怪了:“這件事墨閣主不是說……”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清寒身邊的天下第一賊身上,話就停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房梁上懶惰痞氣的兩個人。清寒仍舊是墨軒閣那身標志性的黑衣面具。全身利落干凈,穿在他削瘦的身上,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一種凌厲干脆的氣息撲面而來——當然這只是在他保持沉默的時候。他臉上的面具,花紋精致妖媚,黑與淡青交織復雜,組成神秘有邪魅的圖案,襯上那身黑衣,倒不覺得古怪,反倒是讓他整個變得神秘張揚又危險起來。而他旁邊的天下第一賊,在他這身如同懶憩豹子般蟄伏著危險的氣息中,竟完全不受影響。通常的人一眼看過去,就會情不自禁被清寒身上矛盾危險的氣息吸引……但很快,他就又會發現旁邊那個全身上下被黑布包的嚴嚴密密只露出一雙晶亮晶亮的眼的人。完全不同于清寒身上的凌厲,天下第一賊給人的感覺反而是柔和起來。她的身體瘦瘦小小的縮成一團蹲在房梁上,睜著那雙無害的眼盯著你看,就像一只乖巧中帶著活潑的小狗,帶著惹人心軟的天真無邪——但是這只是表面……而已。事實上,天下第一賊,下手的時候從來就不天真無邪。

可就是這樣一個危險痞氣一個可愛無辜的人靠在一起,竟然讓人覺得很和諧。…大概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緣故吧……樓主表情奇怪的想。他看一眼清寒:“沒想到天下第一賊同七閣主的關系這么好,竟然能讓七閣主放著自己閣中的事務不管不做,來這河國江南瞎悠閑逛。”

清寒笑瞇瞇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笑話,憑著北問樓的能力他可不相信北問樓樓主連他一直都和天下第一賊都不知道。

北問樓樓主大概也反映過來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問問題是對自己職業的一種羞辱,所以抬手一咳掩飾過去了。“七閣主所說的鳳凰簪……不是在被天下第一賊拿了嗎?”他笑瞇瞇看著房梁上兩個人說。

天下第一賊瞪他。清寒笑瞇瞇看著他,面具在燭火搖曳中折射出冰冷冷的寒光。

樓主小心肝脆弱的顫動了一下,不敢再耍寶,抬手一拍塌邊,扶手處就有暗處的機關打開來,里頭伸出一卷尾指大的紙條。他打開只看了一眼,就道:“在正無邪那里。”

正無邪?

兩個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不意外的看見了哭笑不得。

樓主沒有看見他們的小動作,手一揚,那紙條就化作了灰燼消失在了世間。他略滿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十錠金子,點頭道:“七閣主……”

清寒先一步開口截了他的話:“阿賊,你到外面等我。”

天下第一賊也沒問為什么,直接‘哦’一聲,‘嗖’的不見了。

剩下房間的兩個人,氣氛不知怎的就變得微妙了。

樓主笑出聲來:“天問令天問令。天問令一出,靈舞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知清寒閣主既拿出了天問令,還花錢買消息,是為了什么呢?”

清寒也沒有和他廢話,“天下第一賊的身份。”

“哦,”北問樓樓主挑眉,似恍然大悟:“聽聞七閣主來江南之后,是有和一民女子十分親近。不過不知這名女子和天下第一賊有什么關系?”

清寒冷淡的瞥他一眼:“我不知何時開始天問令開始在靈舞閣里沒有用了?拿出來了還這么多廢話!”

“七閣主說笑。要知道,相較而言,我是多么喜歡銀子而痛恨天問令。”只因為天問令的話,無論什么消息都要說出去,當然,無論怎么賺錢的消息也可以不說出去。他言下之意,當然是不會違背靈舞閣里的規矩。

但是他想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斟酌著道:“七閣主,是想讓我們隱瞞……松香姑娘的身份?”

清寒不說話,看著他笑。

如果天下第一賊在這里,她就會發現這個笑容她很熟悉——想當初他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清寒一看見她不就是這幅奚落嘲諷附帶隱形危險的表情嗎?!

樓主背脊一冷,沒有繼續說下去。只道:“天下第一賊的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七閣主就已經用了一枚天問令了?”

他說的沒錯。早在天下第一賊在爪任三手里出事的時候,又被他帶回了待涼閣,天下第一賊的身份早就有他們的人知道了。只不過清寒動作快,拿了天問令去靈舞閣總閣里隱藏了天下第一賊的身份。也正因為如此,北問樓在剛開始那么多人來打聽天下第一賊的事情時,他一律敷衍了過去。這種情況還是等到天下第一賊自己親自出現在了北問樓之后才得到改善。——畢竟你真人已經來了,再糊弄不就損了名聲又丟了金錢不是?不過,那可是天問令啊天問令!…只要一枚天問令就可以號令整個靈舞閣的人做一件事,這么珍貴的東西,什么時候在墨軒閣人的手里變得真么不值錢了?

難道是自己主子和墨軒閣打賭又輸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他們靈舞閣還要不要賺錢了?!

樓主悲憤的內流滿面。

清寒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我用了多少天問令是我的事。你只要照著我說的做就行了。”

…樓主其實還想打兩句哈哈的,可是迫于某人目光的強大壓力下,他不得不點了頭。

于是某閣主心滿意足而去。

……

清寒一躍上屋頂,就看見了獨自蹲在屋檐角上那個黑漆漆的身影。那抹純黑的身影在有些泛青的天幕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孤獨。清寒一時心里有些堵,搖搖頭把這莫名其妙的思緒甩在了腦后。他掠過去,戳戳在蹲點的天下第一賊:“蹲在檐角上干什么?就不怕被人看見來抓你?!”

天下第一賊聞言,跳回屋頂上白了他一眼:“這時候有誰會想抓我?”

清寒也丟了一個白眼給她:“那現在是誰在楊西手里?”

天下第一賊:“……”呵呵,那個假的天下第一賊。

清寒嘖笑了一下,就著地方坐了下去。他拍拍身邊示意她也坐。“東西在正無邪那里也急不了。等天亮的時候我們再去找他吧。”

“唔。”

清寒轉頭看她,忽然瞇了一下眼。

“找到他,他也不一定給我們啊。”天下第一賊拉下下半面的面罩,慢吞吞地說。沒有注意到清寒的異樣。

“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得到那東西不是?”

“……”天下第一賊幾不可見的愣了一下,然后低下頭裝作不在意的說:“唔。你說的也是。對了,如果要把瑩紗的消息散布出去的話,你覺得誰更好?”

清寒憋了一下,才忽然記起來這個是楊西問的問題。左右琢磨一下一時想不出合適的人選,只道:“…那些要的人不是都要去參加武林盛會的嗎?就在其中隨便找一個人就行了……”

天下第一賊的異常讓清寒覺得心里煩躁的很。他胸口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子怒火,憋得他心口發悶。想找人發火吧,可是這莫名其妙的,折騰誰啊?!

他直覺天下第一賊并不是因為剛才他趕她出去和北問樓樓主說話的事情生氣。可是把今天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輪,他想不出來自己做錯了什么讓她生氣了。天下第一賊有異樣的事似乎是從楊西他們來了那會兒開始的?不過……天下第一賊生氣?這又不像。她生氣的時候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像這樣異常沉悶沒有生氣的樣子他是第一次見,可是潛意識里他就是知道他會這樣是因為自己的關系。

可是又是為什么呢?

清寒像問她,可天下第一賊已經站起來了:“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唄。還要去故國股呢。”

“你……”

“怎么?”她扭頭從上往下看他。

清寒抬頭看著那張逆光生動的臉,一時間都忘了要說什么話,只呆呆的順著她的心意點了頭。

九月的微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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