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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當賊遇上盜賊

第八十一章這不科學

隔天起床的時候,武小俠發現自己的眼睛腫了。

“難道吃個酸菜魚也會水腫?”她照著廉價的,壓根看不清楚自己的臉的黃銅鏡好一陣埋怨:“這不科學啊!”

但是眼睛的確是腫了。

出門的時候看見嚴肅的獵秦和秦浣秦樂三人,她也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喲,早啊!”

一頓飯下來,他們之間的'革命友誼'可不止一頓飯這么簡單了。

獵秦雖然也是墨軒閣的人,但是因為對于閣里最大的boss感情還比不上七哥,因此對于武小俠和墨之間的奸情很是寬容。便點了頭以示禮貌。秦浣也是個憨憨的,倒是秦樂對武小俠有些冷淡。

武小俠看了好一下他們的眼,才確定自己沒看錯:“你們的眼睛也腫了……”

“……”獵秦安靜了一下,道:“他的眼睛也腫了,”皺眉:“腫的有點厲害。”

獵秦沒有說清楚'他'是誰,但是奇跡的武小俠就知道了他指的是秦壽。恍然一看房間門才記起來自己住的是松香的客房,然后楊西的房間就在旁邊。“你是來找楊西的?”武小俠道,順便就走過去推開楊西的房門了。眼睛腫的這么利害,找楊西要點藥涂也好。

獵秦尾隨著她進去。他一大早跑過來就是來找楊西拿藥的。

昨晚吃了這么一頓魚,一大早眼睛腫了不說,秦壽竟然腫的都看不見路了。

“楊西……呃……”四個人一齊進去了,首當其沖的武小俠在看清楚桌邊的人時,愣是愣了好一下,才抽了抽嘴。“楊西……”

身后三個人:“……”

而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的眼睛腫了十分影響美觀所以一級警戒涂了珍珠粉一臉粉白正等著風干的楊西——高傲的看了一干魚泡眼一眼:“哼!”

“……”

武小俠摸摸自己的魚泡眼,看看楊西整張臉粉白粉白的東西:“…用這個?”她拿起桌面上的小瓷瓶。

楊西一瞥,又冷哼了一聲。伸手想把藥瓶搶過來,卻被武小俠閃開了。

武小俠盯著楊西看了好一會,森森笑了:“不過眼睛腫了而已,用得著整張來呢都涂滿了嗎?”

楊西:“哼!”

武小俠笑,特意拿了瓶子在楊西面前晃蕩:“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啦!”

楊西:“哼!”

武小俠:“滅哈哈哈哈!”

獵秦等人看著明顯是不能說話不能動免得臉上的東西掉下來的楊西,又看了看趁人之危光明正大的奪藥外加嘲笑囂張而去的武小俠。沉默了一下,跟著武小俠出去了。

藥……在誰的手里,誰就是老大。

秦浣兩人見獵秦如此,也就這般這般了。

武小俠出來之后拿了好幾張小白紙出來,正準備倒藥出來分份,愛弟就來了。愛弟看見他們四個聚在一起,還愣了一下。

四個人卻盯著他看。

愛弟:“?”

武小俠:“愛弟,你的眼睛怎么沒有腫?”

“……”愛弟看了一下他們清一色腫起來的眼,又瞧見還沒有關上門臉上敷著白粉粉一片的楊西,悟了。道:“小二說,吃了湯魚之后要喝點醋。”

一干魚泡眼:“……”

你昨天沒有說。

愛弟沉默,誰讓你們只顧著吃沒有聽呢。當然,獵秦沒有只顧著吃,只顧著給秦壽加湯了。加的是湯魚。

就在兩邊人沉默著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旁邊的門忽然開了。

一夜好夢打著哈欠出來的松香冷不丁看著一大幫人出現在房間門口真是嚇了一大跳,“哇!”

她身后忽然探出一個身子:“怎么?”梟臣看見他們腫起來的眼睛也是嚇了一跳:“你們的眼睛怎么回事?”

六個人:“……”

松香一拍腦袋:“哦!是吃了太多湯魚了吧!聽說這兒的湯魚吃了之后沒喝醋的話眼睛會腫的。”

“是嗎?”聽見是這個緣由,梟臣也放下心來。

湯魚嘛,他聽說過。不是什么大事。

松香看看武小俠又看看他們,“那啥,你們讓讓?”

梟臣直接就走了過去:“下去了。”

松香應一聲,跟上去了。

留下身后五個人和房間里的楊西:“……”

秦浣:“剛剛我沒有看錯……?”

秦樂:“他們從同一間房間出來了。”

愛弟:“嗯。”

獵秦:“嗯。”

武小俠:阿賊啊,你還是被吃了嗎被吃了嗎?

楊西:“哼!”

秦壽:為什么我又不在?!

……

有沒有被吃這暫時是一個謎。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從同一間房間里出來的兩個人心情明顯不是昨天可以比的,吃早點的時候,兩個人就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還沒等吃完呢,松香就追著梟臣往外跑。也不知道梟臣說了什么,把松香惹得火蹦火蹦的。

一干人等齊齊站在走廊上對二人組進行注目禮。

最后連涂了一臉粉的楊西也出來了。

獵秦沉默了一下,道:“月錢有可能要漲了。”

秦樂和秦壽點頭。

秦浣一臉莫名。

楊西看了一下那兩個人:“哼!”又看看身邊眾人,嗯,很好!沒有人注意到他。一看,武小俠手里還拿著藥瓶子呢,悄悄地……悄悄地……一搶!哈哈!拿回藥了!

可是武小俠卻只是看了看他,沒有理。

楊西:“……”搖了搖瓶子——沒了?!

……

一大早就不知道是打情罵俏還是單純的在吵嘴的兩個人一溜煙出去,沒影了。

呼的一陣風過,街上的眾人只來得及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從自己身邊一閃而過。很多人忍不住停下來摸摸頭,看錯了吧。可是還沒等再抬起腿走路,又刷的一聲閃過一絲黑影。連著看見兩次黑影的人一愣:見鬼了,難道這青天白日的鬼還能出來逛了?!

想著匆匆的回家去。可走到半路又折了個方向往佛廟去了。算了,還是去求個保佑吧……

無意中促進了某個佛廟香火的兩個始作俑者這個時候卻一閃已經閃到了很遠的地方。先前說過河國是一個被水四周包圍的島國,而江南更是如此,四面環水,本身也被各種橫穿的河流貫穿。美人湖就是其中一個較大的活水湖一條小旁支形成的。江南本身地方也大,但無形之中就被各種河水分為了好幾快大陸,分別名稱東南西北中。梟臣他們去的江南正好是位在西大陸的中心,西大陸也稱接壤國,也就西大陸與大陸各國比較相近。而他們即將要去的故國谷,則是位于中心大陸河國首富的旁邊。

兩個人這一追,就追到了河邊。

梟臣到了河邊之后停了下來。

而后松香也立馬追了上來,在他的身邊停了。

“怎么?”

“嗚……”梟臣抬抬下巴指向一個方向。松香看過去,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算是熟悉又不熟悉的人。

“嚯,”她說,“是我們太倒霉了還是太有緣了啊,哪都能遇上他們。”

梟臣瞥她一眼:“你還不如說是見鬼了呢。”

松香擺擺手:“沒那么嚴重…他們在末端也是皇親國戚來著的啊。”

梟臣挑眉,眉眼間流露出一絲玩味:“你還知道皇親國戚這個詞啊。”

“…偶爾我也會和皇親國戚打打招呼的不是,連皇帝都找過我……不過么,這兩個我還真不怎么熟。”松香指指遠處的的人:“說起來我就見過她一次……”說著又摸了摸下巴,“楊西說那個外族人就是她派來抓我的。”

梟臣挑眉,這事兒他也知道。不就是在美人湖亂馬的時候,有個外族人想趁亂抓住松香不過不幸的被獵秦抓到了嘛。后來那人被楊西拿去試藥……嗯,消息是楊西套出來的。不過當時想抓天下第一賊的人多得去了,所以當時也就沒想到要細問。現在想想倒是自己大條了,知道松香身份的也就那么幾個人,這幾個人之中,還有誰想要抓松香的?而且,不知道松香就是天下第一賊的話,她派人抓抓松香又是為了什么?

梟臣用手肘頂了頂她:“你和她有仇啊?”

松香要頭:“你覺得我還會和人家結仇嗎?”

梟臣:“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哪次你不小心拿了人家心上人送給人的東西呢?”

松香郁悶:“我還沒呢么沒眼光。南郡那邊就除了金子之外,那還有什么好東西……”

原來他們剛好跑到了一個碼頭邊上。而碼頭上,正好是鬧著不肯回南郡的塔卡。出了馬群禍亂之后,塔諾本來就打算立馬將把塔卡送回去,不過塔卡太倔,一直鬧到他們就要出發了才被塔諾的人壓到碼頭來。

現在塔卡身邊的都是一些粗狂的南郡男人,至于她原本來的時候帶的那些侍女,早就被塔諾換了下來了。連同塔卡上船的還有幾個箱子。不知道裝了什么,但是看起來很輕。

旁邊塔諾騎著馬冷眼看著塔卡被壓上船。

“啊,”松香看見塔諾胯下的馬,忽然叫了一聲,“我記起來了。”

“……”

“呃,呵呵。”松香不好意思的笑笑,繼續道:“我和這位郡主的確是有過一面之緣……那不是在你來之前么,她在鬧市里面縱馬,被我攔了下來。”

梟臣挑眉看那個郡主,面目嬌俏,聲音尖銳…嗯,的確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不過松香這時候想的多了一點,難道——“不該她就是因為被攔了馬才縱馬鬧市的吧?”她記得后來獵秦調查了這件事,雖然沒有仔細聽,不過就是外族人縱馬來著……

梟臣撲哧笑了,“嘖,你才知道這件事啊。”

這話是在變相的肯定了她的疑問了。

松香微微皺眉不屑:“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那么多人呢……而且,剛好就是那晚,她和梟臣——松香默默地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梟臣被羅錦抱著的畫面。嗯……終于有了一些不爽。

見那邊塔卡上了船已經駛向河中,松香難得的惡作劇上心頭了。她碰了碰面色有些不渝的梟臣:“唔唔……”努嘴指了指那艘船。

無獨有偶,梟臣正好也是想到了那晚上的事情,現在看來秦壽還是罰重了。于是松香這么一說,他欣然答應了。

看見塔卡人上了船確實回不來之后,塔諾才放心的策馬回去。只是他沒想到不過走出兩三步,就聽見身后一聲尖叫,貌似還是塔卡的聲音。

塔諾怒,都走了還不的清靜!

策馬回頭一看,就看見正好風姿千萬伸手一推身邊最近一個侍衛——看起來像是想把人家推進河卻自己掉進河里的塔卡,同時整條船一翻,船上的人和箱子都掉進了河里。河面頓時激起一陣高浪。掉進水里的箱子也不知道是沒鎖好還是怎的,一瞬間說好了一樣都開了,不一會河面上就浮起了一層枯黃的草。

“救命!”

塔諾的臉都不好了,趕緊命身邊的侍衛下去撈人撈草。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一邊,青蛙一樣從水底浮上來的松香臉上帶著壞笑,一只手里頭還抓著一把枯草。

剛到岸邊,一雙白底黑布鞋已經出現在了河邊。

松香抬頭,裂開小嘴露出晶亮的白牙。梟臣撇撇嘴,伸手一拽,把她拉了上來。本來他們是一起下水的,半路她又折回去,打開了箱子……松香借力上來,但卻身上滴水未沾,出水面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

說好一樣,松香上了岸之后,兩個人一同轉身慢悠悠要走回去。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鬧劇。

……松香忽然晃晃手里的草,“你說被我們這么一鬧,那個塔卡該不會就不回去了吧?”

梟臣搖頭,高深莫測的說:“你放心吧,有人會讓她去不了的。”

松香唔了一聲,沒有問,但竟是毫無猶豫的相信了梟臣的話。只晃了晃手里的草:“你說這是什么?”

梟臣有些嫌棄,但還是挺認真的看了一下那些草:“不知道。回去問一下楊西,他最喜歡這些草啊木啊的,說不定他還真知道。”

松香有些驚訝:“他不是神毒嗎?他還喜歡這些?”

“你以為他那些東西是從哪里練過來的?”梟臣指了指她手里的草,又指了指旁邊路邊的各種野草。意思不言而喻。“要是他總是盯著你的時候,你就離他遠點,他這里……”手指點了點腦袋:“有點問題。”

松香悚然,心說不是吧,看著這么正常的一個人。他們就是剛見面那會兒他沒有給她好臉色而已。但轉眼一想,這么年輕就被稱為神毒的人總會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東西。腦經不正常吧——也是有可能的。

梟臣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禁好笑:“我意思是他喜歡拿活物試藥,你想哪去了?”

“…你不說他腦經不正常嗎?”拿活人試藥……就是戾氣一點也沒什么腦經不正常的啊。

“哼,那是因為他喜歡那喜歡的人試藥,越喜歡的人他就越想試,他還喜歡很騷包的東西……而且他眼神還不太好。”

“……”松香還是覺得不太像腦筋有問題。

梟臣手一搭,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用力一帶,就把她拉近自己身邊:“你沒見過當然不覺得他沒病……等你見過了你就知道你有多不想見了。不過楊西只是其一,我們墨軒閣里面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也許他們會對你胃口也不一定。”

……松香覺得這句話有些毛病,卻又不知道哪里錯了……等到想說的時候,卻又被梟臣扯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你不是說江南有黃頭發綠眼睛的人嗎?我都沒見過呢,快帶我去看……”

……

一天后,在江南呆了幾近兩個月的松香終于和梟臣等人踏上了前往故國谷之路。

梟臣臉色有些不好,松香還在馬車上看著紅木漆黑的馬車嘖嘖驚奇。

因為身為女子還有車夫夠了所以在馬車里面休息的秦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低頭沉默深沉。

一只手伸出去撩開窗簾,武小俠探頭看了看外邊,道:“快要變天了。”

“咦?”聽見了的松香好奇的也去看了看,只見外邊天空萬里無云卻是沉甸甸的鉛色,壓得人心里也不明朗。道路兩旁的青草地已經枯黃,不遠處的大樹也是樹葉凋零,依稀還有一些樹葉掛在樹枝上,卻也已經葉片泛黃。

零零碎碎的石塊散亂的布在道路的兩旁,曲折的望不盡前方的道路。

道路上前前后后還有稀稀拉拉的幾輛馬車一起走著,人聲希拉,馬蹄踏響,只有車輪子不厭其煩的吱咯吱咯響著,似乎是在為這提前到的秋冬時節的寂寥多添了幾分悲涼。

“河國會下雪嗎?”松香忽然問道。

“…”就在她邊上的武小俠想了一下,“下哎。聽說到時候湖面還會都結冰,漫天雪花,整個河國就像是冰雪世界一樣。”說著,她干脆把窗簾都別再了窗棱上。

外邊的天雖然看起來陰冷,但是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冷。馬車里四個可能是為了讓車里的人更好的看見外邊而設計的窗口剛才一路上都放下來了,把馬車里遮的嚴嚴實實的。馬車上好歹還有好幾個成年人,久了就有些受不了了。

其實這馬車是加大型的了。松香聽說這馬車可是煙讓墨軒閣里的一把好手特意做的。地方大,材料也是定好的。空間大的可以容納他們所有的人坐,但是隨身要帶的一些東西就不好放了。所以只能折中另外要了一輛馬車。秦壽歡歡喜喜的去駕車,獵秦一語不發的跟著去了。他們這邊是愛弟在駕車。秦樂本來想就在馬車外邊守著的,卻被武小俠拉了進來。

本來秦樂還不樂意,后來梟臣看不過武小俠的折騰和松香一個眼神,就發話讓她進來了。

車確實是好的,而且還好的很低調。

車的整個框架和木料都是用上好的松孔烏木做的。這種木料在現在那是貨真價實的千金難求。甚至比瑩紗還要珍貴的多。瑩紗那是絕產了可魅王府里還有存貨,可是這松孔烏木那是真真實實的上千年成一木,而且木料本身外表堅硬無比里頭卻是多孔有吸納作用。除非是高手用內力打著烏木,否則平常用的刀劍根本不可能傷到這車里面的人一分。木頭里的孔呢,有吸附異味和隔音的作用。不管是外頭的人在投毒還是里頭的人在煉藥,這味道還沒飄出去就會被烏木吸收的干干凈凈,一絲不剩。它有隔音作用,卻只會隔絕里頭的人的聲音,外頭人的說話聲,在里面那是聽的一清二楚。

綜上所述,這馬車簡直就是避難逃亡作弊間諜的必備之友啊!

可惜量少。

聽說最開始煙想做它,就是為了方便他在行路的時候煉藥的。不過它也好載人就是了。

“會下雪啊……”松香嘟囔一句,眼神兒一瞬間有些思量。

武小俠說到了湖面結冰的時候就想到了別的事兒去了,因此也沒有注意松香的閃神。興致沖沖道:“等湖面結冰我們一起去溜冰好不好?”

剛才說到漫天冰雪的冰雪世界的時候,她腦海就閃過那一句'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然后思路一折,就又想到了滑雪溜冰。滑雪固好,但是一想到這時候要是不小心來一個雪崩啊失蹤啊,那被救幾率可不是概率能算得了。還不如來個溜冰,平地,湖面,還有人看,要出了什么事被救還來得及。被袍那么個幾分鐘么……也沒什么事不是。

于是她就順口提出來了溜冰。

不過武小俠這時候可真沒有想到她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提議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還把松香莫名其妙的拉近了墨軒閣。

“溜冰?”駕著馬車趕上來與他們并齊的秦壽興奮了,“那可好哇!到時候河國湖面都結了冰,半人那么厚呢!用來溜冰最好了!”說著他興奮的想起了之前幾次來溜冰的情景:“到時候還可以就湖面敲個洞,吊些魚上來就地烤了!這天氣的魚可肥了!”

武小俠也樂了,她也聽說過一些靠海的人們大冬天就靠在結冰的湖里起洞抓魚依生的,可是她還從來沒有試過呢。于是也興奮的和秦壽一起討論大冬天的釣魚事業。

就連自愿淪為車夫的愛弟也難得的開了口:“要溜冰還是在千山暮雪最好。”

“千山暮雪?”武小俠果然就被吸引去了目光。

那邊秦壽聽見千山暮雪也興奮了,看來那確實是一個好地方。秦壽說他是去過好多次了,卻還是很期待去的樣子。

而這邊一提到會下雪,就不知道想哪里去的松香還在走神。

肩膀忽然就被人大力拍下,轉眼某人就湊到了她的身邊,還把她攬進了懷里,肩靠肩,好兄弟一樣。當然如果忽略這個性別的話,好兄弟會更靠譜一點。

“冰國也下雪。”梟臣道。

松香被他這么動作一弄,心思斷了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回過神來。驚訝的看著他恩恩啊啊兩聲。

一邊的沉默的秦樂在看到自己七哥豪邁的動作記憶松香姑娘回過神之后根本不像是介意樣子,睜大了眼。然后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腦海間電光火石就簡介而準確的自動獲取了有利的信息——原來松香姑娘是冰國的啊。接著七哥就著那個動作和松香姑娘展開了對話。

松香姑娘還是沒有一點要推開七哥的樣子。

貌似七哥湊得更近了。

秦樂低下了頭。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因為感興趣而跑到了車門撩開簾子專心聽千山暮雪傳聞的武小俠,又看了看自從上車拿了七哥給的一根草就鉆進了隔間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不見人影的楊西……她深深地覺得,要么無意撞見了七哥奸情的自己趕緊裝死,要么就跟武小俠一道,鉆出去吧……

于是秦樂默默的低頭也鉆了出去。

而那奸情產生的兩個人壓根沒有注意她。

“下啊,”松香也回神了,確實沒有注意梟臣的動作。在她眼里——這也沒有什么吧。話題就在這一個不在意一個貌似居心叵測的人中展開了:“每到臘月我們那兒就開始下雪。深冬是最冷的時候。樹上都結了冰棱,地上厚厚的一層雪,一沒注意人踩上去就掉下去被埋了。”她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不過天冷了,也挺好玩的。那些蛇啊蛙啊的都找窩睡覺了,我一找一個準。找到了就捉回去賣給要的人。那時候林子里也冷的要死,很少動物會出來。可還是有一些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出來獵食的大型動物。這些大都兇猛,可是也值錢。只要抓到一只,那皮那骨,一身都是好東西。”

梟臣聽著似乎陷在回憶里的人叨叨不停,同時腦海里也在快速的閃過一些信息。

墨軒閣門下的人不乏喜歡吸納奇人的。自然也曾經有人想要將號稱輕功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賊收納于閣中。但是這事兒一直沒成——原因是誰也奈何不了她,看現在就知道了。雖然他同樣輕功見長,但那鴻雁飛只適合用在地方廣闊的場合,用在抓人找人方面就差多了。不過人沒找到,消息也是收集了不少的。比如說——一到冬天,特別是深冬最冷的時候,天下第一賊出來活動的次數就會少很多,有時甚至是沒有。要不是春回大地的時候她又出來,江湖人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暴死了。

可是沒人知道她消失的時候去了哪里……現在看來,冬天一到她就會自己的家鄉了罷。

另外,冰國也會下雪沒錯。可是大部分地區包括冰國皇都都是在深冬時節下雪的。在臘月時候就下雪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大部分都是一些偏僻的小地方和冰國與銀國小藕國交界的邊界。聽松香的語氣,那地方是一到臘月就會下雪的。一到臘月就下雪的地方多,但是要找出來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梟臣瞥了一眼身邊的人,想著若是這人能夠自愿說出來就更加好了。

梟臣腦經轉得快,但是這并不影響他松香述說的心情。

松香的聲音是雌雄難辨的,平時因為天下第一賊的裝扮所以人們先入為主就把那聲音當成低沉的男聲,但是當她的聲音軟下來的時候,糍糍糯糯的,很是悅耳。

就像現在,她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懷里的時候,靜靜的述說著她心里的地方。冷天里,這聲音如溫水,緩緩流淌著,生命力旺盛卻平緩,讓聽著的人也不住放慢了心,聽著聽著,如浴暖陽。

如果,梟臣相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要她愿意講,他就愿意一直聽下去。

但是,事情總會有意外。

隔間里頭從上了車之后那這樣一根草就不見真容的楊西忽然啪的一聲打開門,整個滾了出來。

當然這不是真的滾,只是在這馬車里對彎著身體速度奇快的人一種贊稱罷了。

楊西手里還那著一根草,赫然就是那天松香在碼頭上塔諾人手中順回來的草。

“我知道這是什么了。”楊西一開口就說。完了之后拿起設計在馬車里頭中央的小圓桌上的茶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

溫暖的氣息瞬間被打破,梟臣有些不樂意地放下了手,只靠著松香。不經意一看,才發現武小俠等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靜靜的坐在馬車口了。見他看過去,也眨巴眨巴眼看他,又看看松香,最后看了看他才剛剛放下來的手。

連愛弟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才轉過去駕馬車。

梟臣轉頭看窗外,不意外的看見秦壽不明所以的眼神。

好嘛,聽得太入神,不知道這幾個也聽了多久。

楊西卻不管他們發生了什么,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出來吆喝了這一嗓子,竟然沒有人應和,當即就不愿意了。做老子的車,和老子的茶,享受老子提供的服務,就這么對老子滴呀?

啪一聲,放下杯子,不爽了。“哼!”

咳咳,楊西的意思太明顯,幾個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是楊西偏偏不領情,這時候才發現我,晚了!

最后還是梟臣見著不著邊了,趕緊把事情往正事邊上引:“楊西,你不是知道那是什么了嗎?是什么啊?”

楊西哼哼唧唧的拿出那根草,這氣生一下就好,正事上,他還是嚴肅的。雖然不是到那是哪門子的正事。

“這草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草里面的東西我倒知道了。”他把那草丟在桌面上。松香一看,好么,昨天拿回來一大把,到現在只剩下這么半截了。

“什么?”

梟臣問。

那草他也看過,普普通通長得像野草,但是仔細一看的話草桿里頭卻有金黃金黃的一點東西。楊西丟上來的那一根草只有半截,上邊還有一小截是截面來著,讓他們清楚地看清出來草桿里頭的模樣。那金黃的東西一直蔓延著,橫躺在草桿芯里,就像一根線,直直的鉆里邊了。

“這是麥草,”楊西道,“但是跟普通的麥草長得不一樣。它長得像野草。”

眾人沉默。

楊西咳了一聲,道:“你拿回來的什么草都有,但是又都跟平時我們見到長得有些不一樣,但是里頭都有這樣一根金線。我把它單獨拿出來試過了,這時軟金。”

眾人一驚。

武小俠更是問道:“金子啊?”

楊西看了她一眼,“金子在弄出來之前就是軟金。”

武小俠'嚯'一聲,樂了:“這草還能長金子啊?梟臣你那兒找的?要不我們回頭再找找?”

楊西哼一聲。

那邊秦壽就說了:“它雖然也是金子,但是沒有經過提煉的軟金是沒用的。軟金一開了,沒有立馬提煉也是沒用了。”

武小俠:“……”

松香有些奇怪:“如果它們都是草的話,那它里頭怎么會有軟金?”總不可能是別人大費周章的把它灌進去的吧?灌進去也沒用了,那還要用來做什么?

楊西見是松香說話,厭惡的別開了頭,沒理她。

松香:“……”

梟臣別開眼,咳了一聲。

楊西哼一聲,鄙視的看了梟臣一眼:“你得瑟吧!睡了都當寶!”

武小俠皺了眉。

梟臣沒生氣,卻是瞥了一眼松香,卻沒見松香有什么反應。

楊西就道:“這些軟金是它們自己吸進去的。”他停了一下,“這么說吧……”

驛站邊上,西門鄲凰也是昨天才知道逍遙還邀請了別人,但是具體是誰他可就不知道了。江南……表哥是有好些個朋友在江南,可是那幾個人都不太可能跟著去故國谷。剩下的,就只有是表哥在這幾天結識的人了。

不過他猜,那幾個人很有可能也是聽聞了消息要去參加故國谷的。所以這個問題一閃而過,他就沒有再放在心里面了。

正想著,就看見道上晃晃悠悠并排來了兩輛馬車。右邊一輛還好,就是普通人家都用得起的。而左邊一輛……西門鄲凰這個背景長大的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無形之中也就練就了一雙利眼。這么一瞥就看出來這一輛比普通車大了一倍不止的馬車所造非平凡之物。細節處也是精巧,但要他說出那馬車是什么做的,他還真沒有看出來。

不過天下之大,什么人沒有。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那馬車在驛站停下來之后,驛站的人上前交易,不一會兒就下來一個微微清秀的女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的表哥在看見馬車下來的女子之后就走了過去。

他聽見表哥道:“松香姑娘。”

……

馬車里,楊西剛準備說,馬車就停下來了。

愛弟的聲音傳了過來:“驛站。”

隨后外邊傳來驛站員詢問的聲音。愛弟應付了一聲,掀開了簾子:“要和誰一起上路?”

幾個人愣了,松香看梟臣。梟臣…扭開了頭。

武小俠唔了聲,“正無邪。”

愛弟卻擺明了不想下去。這些人他又不認識,又不是平時普通打交道的人。

那邊秦壽道:“誰?…可是沒有看見他啊。”

松香:“…我下去吧。”

“我和你一起下去。”武小俠道,可是剛探個頭就看見驛站前一隊馬車,馬車尾正無邪正騎著馬慢慢地一輛一輛馬車看。看樣子像是在確認馬車無誤。武小俠思考再三還是縮了回來:“我還是不去了。”

松香點點頭,輕巧一個縱身就出去了。梟臣看著她。

和那驛站的人交涉幾句后,往一邊走去。可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名字。抬頭一看,是逍遙。

里面等人走了,楊西有慢悠悠莫不在意的說起了自己的發現。“那些東西不是別人灌進去的。”

“不是灌進去的,那會是它自己吸進去的?”秦壽好奇道。

楊西默默看他一眼:“就是它自己吸進去的。”

梟臣收回目光,“怎么說?”

楊西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整理語言。道:“那東西是長在它自己身上的。”

武小俠驚訝:“它還真能生錢啊?”

這地方人多耳雜,難免被人聽到會引起什么麻煩——馬車隔音,但也耐不住打開了的窗啊。所以武小俠換了詞。

楊西難得搭理了她:“不一樣的。雖然說它里邊的也是錢,但和平常那些又有些不一樣,也沒什么用處。很有可能就是長得奇怪了一點而已。不過我卻發現它身上的毒性卻很大,應該是這東西惹的禍。如果運用恰當的話,就可以用它做出更多獨特的毒藥……”

接下來就是某人洋洋灑灑的一大篇理論。

眾人默默的轉移了注意力。誰都沒有想到要去打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自然而然,他們就把目光移到了外邊。

“咦?”武小俠奇怪,“那是?”不是說好和正無邪一起走的嗎?哦,對了,正無邪還說他有朋友一道。難不成這個就是他的朋友?那男的長的挺帥,個兒也高,穿著好看的綢衣,衣服上有些黃色的裝飾物。個子較矮/穿著鵝黃衣的松香站他身邊竟然看起來也不突兀,反而還有一種高和諧感。

秦樂看了一下,忽然道:“松香姑娘與他說了有一段時間了。”

“是哎,”武小俠好奇,“松香認識他么。”

正說著,一直看著窗外的梟臣忽然也起來了。楊西說停了嘴,看他:“去哪呀?”

梟臣沒說話,徑直下了車。然后眾人就看見梟臣往松香那去了,正好,逍遙那邊也走來了西門鄲凰。

松香和逍遙已經說了有一會兒的話了。看樣子像是松香在介紹他們——當然很簡單的說明。逍遙含笑看了看馬車,溫潤如玉,沒有被人不尊重的難看和煩惱,相反看起來還挺怡然。

說來,松香也確實覺得他挺看得開。

明明說好了與人一起走,但是……好像正無邪就是和逍遙一道的吧。連她都知道,對于一些守禮的人就這么坐在馬車上不下是不禮貌的。但是人家既然也覺得江湖兒女率性而為嘛……就沒什么事了。

如果他真的是這么覺得的話。

這么說著,逍遙身后一個臉色不怎么好眼神冰冷的男人走了過來。

“鄲凰,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要和我們一起上路的松香姑娘。”逍遙介紹道。

男子見逍遙看過來了,垂下眼睫毛,神色看起來緩和了不少。

松香:……這位好像看起來誤會了她什么吧?

逍遙另外看了看后邊悠悠走上來的梟臣:“這位是梟臣公子。”

趁著空擋,松香奇怪的看了一眼梟臣:你怎么下來了?

梟臣輕輕哼一聲,就往她身邊一站,什么也沒說。

逍遙含笑望他一眼,眼里的笑清淡了幾分。梟臣冷冷淡淡莫不在意的回望他。目光相觸一秒,同時分開了。

西門鄲凰皺著眉看著站在梟臣身邊的松香。這個女子,不就是那天晚上被表哥意外救了一次的女子嗎?事情發生之后這個女子很識相的沒有來找表哥,在加上那件事情是一個意外,所以他就沒有過多的追究。

可沒有想到,那個時候這個女子沒有趁機來找表哥的麻煩,現在竟然帶著人追過來了?……果然表哥是太優秀了嗎?可是,西門看了一眼彬彬有禮的自家表哥。心想自家表哥怕是還不知道那名女子的復雜心思吧?也是,表哥一向只對結交各方好友又興趣,像這些接近他心思詭異的花花草草……罷了,好歹這次他也在身邊幫著看,那些人要想接近他……休想!

西門完全陷入了自己'表哥太優秀,被麻煩女子追上來用計謀算計很可能會被女子騙了'的腦補。于是完全忽略了松香身邊站著的虎背熊腰的梟臣,而眾人,也只看到在逍遙介紹了他們之后,西門盯著某一個方向發呆(?)陷入沉思(?)的模樣。

那邊梟臣也簡單和他們說了一下馬車上愛弟等人的身份。

客套之后,卻還見西門還站在那里盯著松香一臉嚴肅。

逍遙低低咳了一聲:“鄲凰。”

西門鄲凰回神了,看見諸位包括那個已經被自己定位成'居心叵測'的女子也在看著他……便微微皺了眉,忽然就想到他們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了。雖然他們的東西也是剛剛裝好不久,但是一想到表哥是要等那個女子……一甩袖:“哼!”什么也不說轉身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

逍遙皺眉看了一下西門的背影,轉過身來對他們拱了拱手說了聲抱歉,在要說什么時,重新穿回南郡特色服裝的塔諾就帶著幾個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于是松香和梟臣就看著幾個人相互客套恭維了一番,必要的時候點下頭,說了句話。其他的一概不說。

但僅僅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也夠讓人遐想了啊。

武小俠拿出純當擺設的扇子拍了一下窗棱來表達自己熊熊燃燒起來的八卦之火,道:“嘖!氣質啊!梟臣往那一站,頓時場面就生動了有沒有?”

是不是當然沒有人回答她。可是眾人也難得多八卦了。

“佳公子羅錦!”秦壽小小激動的說了一句。被身邊的獵秦看了一眼。

楊西湊了上來:“哈!這家伙該不會是被人盯上了吧?”

眾人齊齊擠向窗口爭求最佳角度看到八卦的產生。于是對旁過的眾人奇怪的目光選擇性忽略……除了武小俠之外,眾人或多或少內力都是有的,于是除了身臨現場之外,他們無異是觀摩了一場現場秀加聽了一場現場直播。

而沒有內力只能看著遠處嘩啦一大群不知道在嘰嘰喳喳什么的人自己腦補現場版。甚至是正無邪過來遠遠看了她一眼,她也只是禮節性的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一開了目光卻沒有走。堅持八卦什么的,簡直就是八卦中人的最高準則。

以致到最后,瞧著那逍遙臨走時拋給松香過于含蓄的目光與和梟臣不為人知的對視以及一邊突然冒出來的還不確定是否路人的佳公子羅錦對梟臣隱忍又含蓄的目光…武小俠無法判斷勝負,只好折中道:“微妙啊……”

話音剛落,就瞥見楊西若有所指的斜睨著她道:“微妙啊……”

九月的微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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