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短短的三個字,幫白瑾羽做出了決定,她滿臉淡然,不見絲毫驚慌,泰若自然的走到距離白巧旋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來,她等著看他們接下來的表演。
白巧旋美艷的臉上全是憤恨,含恨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白瑾羽,方才的話便是出自她口。
此話一出,莫玉卿的臉色瞬間生變,鐵青著臉看向一臉淡然的白瑾羽,‘咔嚓!’椅子的扶手應聲而斷,不過此時沒人去注意那張椅子的命運,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白瑾羽身上,都在猜測,她究竟做了何事?竟惹得莫二少如此憤怒。
“那晚是你!”雖是疑問的語氣,但話語中卻給人一種肯定的感覺。
“恭喜二位,你們這對狗男女終于修成正果,實在值得慶賀,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白瑾羽就近端起一杯茶,倒在他們二人跟前的地上。
眾人愕然,白瑾羽當堂辱罵莫玉卿與白巧旋二人不說,向他二人敬酒的方式用的竟是給死人敬酒之禮,這赤果果的侮辱,比在他二人臉上打巴掌還難看。
“你…”白巧旋的話尚未說出口,又被白瑾羽搶回去。
“不知我送給二位的新婚禮物,二位是否滿意?話說,看不出來,莫二少還蠻有表演天賦,那晚一舞,足以晉升十大名舞之一,令小女子汗顏。”
白瑾羽雙眼微瞇,眼底閃過一絲紫光,惡趣味的想道:“反正那晚的事已經曝光,還不如趁機羞辱羞辱他們,反正她又不虧。”至于他們的恨意,她完全無視,眼神落在左手動脈處,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哈哈哈…”莫玉卿怒極反笑,那張臉給人一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大笑過后,莫玉卿陰沉著臉,陰狠的看向白瑾羽說道:“白瑾羽,你是第一個敢如此羞辱的的女人,放心,我不會殺你,因為…死,對你而言是一種幸福。”
“比起嫁給你,整日面對你這張面目可憎的臉,死,的確非常幸福。”這可是白瑾羽的真心話,若她真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不出三天,她絕對會狂抓,背上一個弒夫的罪名。
“賤人,你找死!”自己千方百計搶來的相公,被白瑾羽說得一文不值,白巧旋氣得險些沖上去給白瑾羽一刀,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白瑾羽早就死在白巧旋那仇恨的眼神下。
因為她,她的新婚洞房夜被毀;因為她,她的相公成了世人取笑的對象;因為她,她在莫府的地位從人人羨慕的二少奶奶,成了給相公帶來霉運的不詳女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白瑾羽,這叫她如何不恨。
“賤人?的確,勾引妹妹的未婚夫,雇兇殺害親生妹妹,這種女人,的確夠賤。”白瑾羽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意有所指的看向白巧旋,有時候,含沙射影比指名道姓更有殺傷力。
白巧旋臉色一變,眼中噙滿淚水,如下雨般不斷落下,泣不成聲的對莫玉卿說道:“你…你…嗚嗚…卿,我…我…”哭得梨花帶雨的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激起了莫玉卿的憐惜。
“白瑾羽,這是你想吸引本少爺注意的另一種方式嗎?本少爺告訴你,即使是你脫光了送上門,本少爺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你連旋兒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收起你這套欲拒還迎的招數,給我滾出去。”
莫玉卿摟著泣不成聲的白巧旋,對白瑾羽無情的呵斥,這個女人一直對自己死纏爛打,若不是礙于兩家長輩定有婚約在身,他才懶得搭理她,更何況,現下他與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只顧著幫懷中佳人出氣的莫玉卿并未注意到,他說出這番話后,懷中之人眼中那絲得意的光芒,她就不信,白瑾羽這個賤丫頭能搶得過她。
“聽好,我只說一次,你,莫玉卿,你在我白瑾羽眼中,與茅坑里的蛆蟲無異,惡心巴拉,我發誓,我若對你有一絲想法,就讓我嫁給一個比你還惡心的人,讓我在極度惡心的世界中,惡心一輩子。”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力度,不讓莫玉卿那個自大狂繼續亂吠,白瑾羽不惜用誓言堵住他的嘴,更是用四個惡心,將自己對他的厭惡表達出來。
莫玉卿的臉變得鐵青,推開懷中的白巧旋,慢慢逼近白瑾羽,咬牙切齒的對白瑾羽一字一句的說道:“很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總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我!”
“放心,這一天永遠也不會來。”求他?真是笑話,他真當她白瑾羽是軟柿子不成,想拿捏她,也得拿出幾分本事,可不是光嘴上說說就行的。
“你若是還珍惜自己的小命,就不要對我動手,后果,你承受不起!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回房休息了。”白瑾羽冷冷的對莫玉卿說道,隨即,在眾人震驚的眼光下,轉身朝門外走去就走。
“站住,向你大姐、姐夫道歉。”
一直未出聲的白老爺叫住白瑾羽,直接開口命令她向莫玉卿與白巧旋道歉,在他眼中,能給家族帶來利益的就值得更好的對待,反之,便是廢物,無說話權。
在白老爺眼中,白瑾羽就是后者,是廢物中的廢物。
“道歉?憑什么?”白瑾羽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微翹的嘴角帶著一抹濃濃的不屑。
“我是你父親,我命令你道歉。”這丫頭感覺不一樣了?白老爺眉頭微皺,威嚴渾厚的聲音如打雷般響起。
白瑾羽淡漠的臉上流露出些許哀傷,這就是她今生的父親。
記憶中,他從未給過自己任何關懷,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句話…
記憶中,他永遠都是那么威嚴,給自己的除了冷眼,便是無視…
而現在,他竟然用父親的身份來命令她,命令這個根本不是她女兒的自己,想用一句話,將自己的尊嚴折損,踏于腳下,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瑾羽仿似沒聽見他的話般,直接轉身離開,留下一道純白色的背影及一句話飄散在空氣中:
“父親?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