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羽,本夫人問你,廚房失火是否乃你所為?她們幾人的傷是否也是你所為?”白夫人看向白瑾羽的眼中充滿了嫌惡之色,更是沒心情喝她的茶,直接出言質問。
白瑾羽順著白夫人所指看去,乖乖,劉大娘等人的臉簡直就慘不忍睹,原本她下的那點藥劑,只要注意皮膚清潔,再找大夫開點藥治治,雖然會痛苦一段時間,但也并非不可治,豈料,她們為了用最可憐的一面去指控白瑾羽,硬是撐著沒去洗臉,感覺癢了就順手一抓,導致最初的一條血痕,被抓得血肉模糊,一張張臉算是毀得徹底了。
“是我所為。”白瑾羽點點頭,很爽快的應承下來。
她這爽快的一應,急得青衣雙眼通紅,險些打碎手上的茶壺。
“放肆,你可知此舉給白家造成何等損失,若這場火撲滅得晚,祖先留下的基業就付之一炬,這個罪,何人來擔?何人又擔得起?”白夫人正愁沒機會懲治她為亞兒出口惡氣,又怎會放棄如此好的機會,幾句話就將她的罪名放大幾倍,眼神凌厲的看向她。
“嗯,所以?”白瑾羽淡淡的回了句,等著她的后話。
“廚房因你而毀,自當由你而建,修建廚房的銀兩還需你自己掏出來,當然,若你銀兩不夠的話,就從你日后的嫁妝中扣取便是?!卑追蛉苏裾裼性~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妒意。
白家女兒不論嫡、庶,都有一份豐厚的嫁妝,這是白家的家規,而白瑾羽又因頗受老爺子喜愛的原因,嫁妝又多了幾分,導致白家三位小姐,她這個最不受寵的庶女嫁妝反而更多,這是一道卡在她心里的刺,不除不快。
“非常有理,不過…”白瑾羽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刻意稍作停頓,反唇相譏道:“你確定你做得了主?還是先喝口茶,等英明神武的白老爺來吧!”
“放肆,你什么身份竟然敢命令我,小賤種你給我跪下!”白夫人怒極,白瑾羽那輕蔑的一眼,讓她想起了曾經那個女人,她也是如此輕視自己,將自己當空氣般不放在眼里。
白瑾羽眼神一冷,雙眼如利刃般射向白夫人,這世界上就有這么一種人,不給她痛和血的教訓,她永遠都學不乖,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你?哼!”白瑾羽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白瑾羽你這個小賤種,就跟你那狐貍精娘親一模一樣,除了會魅惑人心,你們還會做什么?今天我就撕了你這張臉,我看你還怎么勾引男人?!卑追蛉嗣媛动偪裰?,聲音尖銳刺耳,涂滿蔻丹的十指朝白瑾羽的臉挖去…
“啪啪!拿開你的臟手?!?/p>
白瑾羽一巴掌排開她的手,還附送了一大耳刮子,誰讓她出言不遜,母親,這個詞在她心中是神圣不可玷污的,她不允許有人侮辱這兩個字,前世今生亦是。
“我警告你,若是我再聽見任何侮辱我娘親的話,不論從誰口中說出來,我都會記在你頭上,不要懷疑,我至少有十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我是否有這個能力,你大女兒比你清楚?!卑阻疸Q住白夫人的下巴,雙眼如刀芒般射向她,冰冷的話直達她心底。
白夫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驚愕的看著她,這人真的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白瑾羽嗎?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難道以前的她都是假裝的不成?恐懼與疑惑占滿了她腦子。
“夫人,三小姐,老爺請二位前去大廳?!鼻皝硗▓笾耸前追蛉说馁N身丫鬟,她本奉夫人之名去請老爺前來神女苑共同處置三小姐,豈知,突然有貴客臨門,老爺只得讓她將人請到大廳。
“哼!”
白夫人心有余悸的瞪了白瑾羽一眼,用手絹捂住挨打的臉頰,不動聲色的走到丫鬟雅玉身后,怨毒的朝白瑾羽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劉大娘等人見一向厲害的夫人都在白瑾羽手上吃了虧,看向白瑾羽的眼神更加害怕,二話不說,連滾帶爬的跟在白夫人身后沖了出去。
“青衣,隨本小姐出去看戲去。”相較于她們的慌張,白瑾羽倒是一派輕松,還一反常態的在臉上抹了些許胭脂,讓整個人看起來更精神了幾分。
白瑾羽大老遠就聽見女人的哭喊聲,她刻意放慢了腳步,散步般慢悠悠的前行。
當她走到大廳事,廳中的聲音已經小上了許多,只聽見陣陣啜泣聲,她前腳剛踏進大廳,還沒來得及看廳中有哪些人,她懷中的小狼離就突然被人搶走,她這才看見原來凌大少爺也來了。
“來了就坐下,今日之事究竟怎么回事?”若是平時,白老爺早就聽白夫人的,嚴懲白瑾羽一頓,將她的嫁妝全部沒收,但今日情況有些不一樣,他才耐下性子開口詢問。
白瑾羽早就換上了她最愛的白衣,如一朵孤絕雪峰之巔的雪蓮般,純凈無暇,她優雅的入座,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點茶,取出手絹擦了擦嘴,臉上的清冷瞬間變為委屈,指著跪在地上的劉大娘等人‘委屈’的說道:
“我好歹也是白家三小姐,這些個奴才竟然克扣我的飯菜,還把我的丫鬟痛打了一頓,還說我要吃飯就自己去廚房拿,民以食為天,為了不餓肚子我只有忍辱前去廚房,豈知,我去了廚房,這群人還不斷的羞辱我,說我不是白家的子孫,我受辱便罷,我白家聲譽豈能受這等狗奴才的侮辱,我正想跟她們理論時,不知為何,她們突然自己打起來了,我一個弱女子,自是無力勸開;至于將廚房起火的事算在我頭上,我著實不服,我只是剛好在院子里撿到一個火折子,將它還給了廚房之人,我自問無錯?!辈贿^幾句話,白瑾羽讓自己從那萬惡的罪人,變成了被奴才欺上頭的柔弱小姐,三兩句話,便將關系撇開,她倒要看看白老爺今日究竟如何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