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完完全全的變成另一個人。才能瞞過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月月,把我的淑琴拿來,借于趙公子一用。”一襲青衣的男子笑著道。
“月月,幫李公子換一張上好的宣紙。”一身玫紅氣質(zhì)頗佳的女子道。
“月月,劉小姐的鬢飾你來畫,記得挑一個適合她的顏色。”鵝黃色美女的聲音響起。
“哎,我是不是要去找小葵給我漲工資呢,乃們是想累死我呀。”正主月月一身粉衣站在三閣中間無語的想著。阡陌則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月月。這就是那個那天來搗亂的丫頭,才幾天呀,如今在葵若香坊混的是如魚得水,雖說她是長的很可愛,不過,她的性格真是讓人不敢恭維,難道挽琴她們都有受虐傾向…
“吶,挽琴姐,你家小容是擺設嗎?下次再用我一次十兩不二價。”說著把琴丟到小容手里,甩甩手向著墨玫飛奔。
“紙,二十張有余,您老慢慢用。”明顯咬牙切齒的聲音。不待墨玫反應過來再次閃人。
“煙眉姐,我到底是打雜還是你們的貼身丫鬟?”不爽的接過畫筆,唰唰唰幾下玫紅色小巧的圖案便出現(xiàn)在這位劉小姐鬢角。甩下筆,大步流星的往后院去,她還有工作呢。
“這丫頭到底是不是想氣死我,就這么簡單幾下就好了?而且畫的還不錯。”煙眉無語問蒼天,她這個美妝宗師是落伍了不?現(xiàn)在的丫頭都那么聰明嗎?
“咚咚咚。”月月煞是無力的一手托住托盤,一手空出來敲門,這才是她的正經(jīng)工作好吧,你們就表有事沒事就找我了,我很忙的。想到撫琴那幾人月月就頭大的可以,看來人性格太好也是個缺點。很大的缺點。
“進來。”屋里傳出很是淡漠的一句話。
月月撇嘴,這年頭愛裝酷耍帥的人也是不少呀。推門進入,眼睛盯著地板,徑直走向桌子。“啪!”的一聲,明顯是放下托盤的聲音。然后打著哈欠,把托盤上面的果盤“咣咣咣”的放到桌子上。這一系列的噪音讓站在窗口的魅離歌皺眉,本就因為未然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又來一個制造噪音的主,別人會怎樣不知道,不過魅離歌此刻已經(jīng)是很不爽了。“滾!”從來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魅離歌簡單明了的吐出一個字。
額…蝦米情況?被吼了一聲的月月立刻清醒了不少,短短的一個字月月消化了好幾十秒。脾氣真是不好呢,又沒有怎么招他。月月不爽的想。“公子慢用。”精神抖擻的收起托盤,很是禮貌的說。在踏出房門的時候,月月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話。“對了公子,有空的話我會來請教一下怎么‘滾’,想來公子一定很在行吧。”然后撒丫子走人。
魅離歌顰眉,一個小小的侍者竟然這么囂張,最近低調(diào)到這種地步了嗎?腳下閃動,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逃跑的月月眼前,對他如此的人,她是第二個,不過他可不確定她會有丫頭那么好的運氣。
“停——!”魅離歌的突然出現(xiàn)驚的月月剎不住腳,眼看就要華麗麗的撲倒在魅離歌身上,月月兩個爪子抓緊托盤擋在身前,只見魅離歌一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月月就很不幸的撲倒在地,摔了個七葷八素。
“這次饒了你,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話音剛落,人已不見。
月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委屈的撇撇嘴。對著魅離歌的房門比了一個中指,不滿道:“明明是你先出言不遜倒是全怪在我頭上了。鄙視你!你等著,這次我記住了。”拍拍塵土,慢悠悠的向前走。心里盤算著怎么報仇,月月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宮主。”一身灰衣的男子半跪在地,不帶任何感情的倆個字在魅離歌的房間內(nèi)響起。
“明日卯時,千兆幫,殺無赦。”冷漠到骨子里的話語,就這么風清云淡的說了出來。殺人行兇一般都是在酉時之后夜半時分,可魅離歌偏偏選在日出時分。不為別的,只因當年他雙親就是那個時候出的事,他就是在挑釁,他要未然泰知道,他雙親的仇,必報。如果他不配合,自己不介意與他為敵,不死不休!
“是!”清風拂過,片刻間室內(nèi)只剩一人。殺手最重要的就是隱匿之法和輕功。身為十大羅剎之一,江湖上名聲赫赫的金牌殺手武功又怎么會弱?
風剎走后,魅離歌陷入沉思,冷漠的臉上有些緩和,周身的氣息也不再是不可接近,反而有一絲溫柔在里面。‘剛剛那個女子,那張臉好熟悉。’腦子里不自覺把她和離別五年的丫頭重合,‘怎么會?在傾城那晚見到的丫頭明明是那個傳言酷似若水泣兒的女子,她那晚用的藥他可是記憶猶新呀。一定是眼花了。’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魅離歌哪里會輕易放過月月。魅離歌想起丫頭不禁扯出了一個微笑,這個世上,也許只有這個所謂的丫頭能讓他如此吧。
從這天之后,后院的客房外幾乎就沒有安靜過,是不是有人來幾句駭人的歌聲,擾得魅離歌煩躁的很。不過其他房客倒是很坐得住,沒有一個表現(xiàn)的不滿的。嘿嘿,著當然是月月的坑爹杰作,一曲忐忑,幾乎讓整個葵若香坊陷入瘋狂。笙、笛、揚琴、二胡等樂器混搭演奏出來的忐忑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音樂派系,這種混搭式結(jié)構(gòu)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了民間文化之美。運用戲曲中的鑼鼓經(jīng)作為唱詞,融合黑頭、老旦、花旦、老生等多種音色。寥寥幾字,卻能在整曲中變幻無窮,唱腔多變,與旋律結(jié)合在一起,加以忽強忽弱的音律,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音樂聽覺享受。音樂大家聽聞之后還特意前來請教月月,這讓原本不太懂音樂的人也對忐忑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乎,在月月無良的慫恿下,說對著大自然能夠唱出最美的音樂,后院百溪式花園是個不錯的選擇,眾人很是認真的一遍又一遍的摧殘著魅離歌的耳朵。奈何魅離歌還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怎么也想不到月月一個小小的侍者,會有那么大的動員力吧,而且對音樂無感的他,只覺得那與噪音無異,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未然泰還真坐得住。”聽了風剎的報告,魅離歌笑了,笑的好不諷刺。未然三個附屬幫派被滅,未然泰依然一點動作都沒有,著不得不讓魅離歌佩服他的忍耐力。若說對未然家族勢力沒什么影響倒是真的,只是人心不穩(wěn)怕也是很大的弊端吧。“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碰你家族的直系嗎。”既然他們不能夠讓你肉疼,那就別怪我了。“發(fā)戰(zhàn)帖,明日卯時,取未然未然杰項上人頭。”
“是!”
明日,必定血雨腥風。未然對于移央宮如此姿態(tài)已經(jīng)是極限了,更何況魅離歌這次赤果果的挑釁!在人家地盤上發(fā)戰(zhàn)帖說要取人家直系的首級,又豈是囂張二字了得。那簡直是無限囂張!想來明天一定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