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淚看著那逐漸向著自己飛近的毒鏢,纖細的墨色小影,輕輕的一偏,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的繞開了那飛鏢。
然唐武究竟是太沒將她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放在眼里,自負的只用了兩分淺力道,當震驚與唐無淚避開飛鏢的同時,不止是他,堂中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只見那小小的中、食兩指毫不費力的夾住那飛鏢,手臂一抖,又從她手里劃了出來,一系列的動作,是何等的迅速,何等的完美,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只見唐武兩只眼睛頓時等得跟銅鈴一般的大小,原本的光輝也在這一瞬間迅速的飛逝而去,蒼老的嘴角慢慢的溢出一絲猩紅,他不相信,想問,可是聲音已經(jīng)卡在了喉嚨里,永遠也不可能在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一如他的生命,快速的在他的疑惑之中凋零。
“砰”的一聲響動,唐武的尸體摔倒在堂中央,眾人方是放映過來,都不由一臉的大駭,一個高手,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十歲的孩子一招斃命,更為可笑的是,他們根本沒有看到她出手時的破綻。
唐函見到盟友的尸體,心里是震憾的,同是也是興奮的,唐武的死,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來將唐無淚殺了,讓后在繼承掌門之位,最讓他興奮的是,他里唐無淚不過是兩尺之距,別人是不可能捷足先登的。
身后的殺氣頓起,唐無淚驀地轉身,臉上笑容燦爛,“怎么,二叔也想殺我么?”她問得是那般的無知。
可是唐函卻無視她的話,她的笑容,他可不會像唐武那般自恃,只用一成的力道,而是用了七分掌氣,全力像唐無淚拍去。
唐無淚秀眉深鎖,小足輕點,同那原本一直藏在袖口里把玩著的那柄薄如柳葉的小刀旋出一道細微不可見的銀色美麗光環(huán),帶著陰深的寒氣,吻向了唐函的脖子;身影飛翻過他的身體,轉到他的后面,只見唐函的那一掌掌氣直直打在了堂中的撐梁柱之上,頓時一陣巨響,木屑翻飛,梁柱頓時在他的掌氣之下飛灰湮滅,清脆的咯咯笑聲突起,打破了堂中所有人的震驚,只聽她玩笑似的話語問道:“二叔的這一掌可真是不錯,不過二叔可是感受到了我這一葉飛刀?”
她話音剛落。
唐函愣住了,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卡著了什么東西,涼涼的,冰冰的,突然想起唐無淚剛剛的話,想要問她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藥,只是這一張口,便牽動了那已經(jīng)飛鑲到了他喉嚨里的柳葉飛刀,也是這一動,他原本毫無任何刀痕的脖子上,猛地裂開一道大大的傷口,與之同時腥血飛濺。
滿臉的痙攣抽搐,唐函全身寒涼至骨,眼中所能看見的便是自己那止不住飛濺著的血,恐懼,深深的恐懼,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向自己掙出飛鏢的,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而她真的只是一個十歲的娃娃么?
可是,唐函的一切疑問也如唐武一樣,恐怕都得帶到地獄去問了,眼前一黑,毫無重心的摔倒在地,斷了氣。
眾人在驚駭中,只聽見唐無淚笑得那般的風輕云淡,稚氣的聲音喚道:“來人,既然我二叔跟武長老這般情投意合,一個不小心中了自己的毒不幸喪生,一個便以身殉情,本掌門也不可歧視他們的這番感情,特許他們合葬一墓。”
聞言,站在上堂的秦子畫忍不住抽搐起唇角來,這輕歌也實在是!
唐越與唐函雖然是親兄弟,心里多少有些難過,可是唐門的利益跟輕歌這個掌門在他的心中勝過了一切,他們就是他的信仰,觸犯了他的信仰,結局無非不過也只是一個死亡,如今輕歌帶他完成,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前世作為解剖師的唐無淚清楚的知道,一個人最為薄弱的地方是哪里,就如剛才她將那柳葉飛刀射出,便是掌握好了哪一段肌肉與骨骼間的結構是最容易讓人沒有知覺的,而且也是最容易致命的。
一座的長老見此,身體劇烈的顫動起來,指著唐無淚,“你這個弒叔多位的妖女,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親叔叔不過是說了你兩句,變殺人滅口,如若是讓你在為所欲為下去,我們這些長老還有什么用!”
唐亭既是震驚又是激動的看著大長老,自己眼下少去了二哥這個競爭對手,此刻又有大長老再挑起話,看來他的掌門之位,可待啊!
卻見唐無淚一臉的冷笑,“是啊!你不說我差點就忘記了,你們這些長老的確沒有什么用,我看你們也都老了,唐門也不是養(yǎng)不起你們,不過作為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老人,就該懂得如何安分守己,不過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很是閑不住,不如就讓我這個掌門來幫你們如何安享晚年吧!”
幾位長老聽到她這最后一句話,心中忽覺不詳,還不及防備只見那小丫頭的墨色長袖里一臉射發(fā)出七枚柳葉飛刀,毫無虛發(fā),刀刀直奔七大長老,從手腳自動選擇到腿腳,幾人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傷力,更沒感覺到那飛刀觸碰之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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