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筱悠很早就醒了,因為冉傾要和她一起做蛋糕慶祝她的生日,所以她顯得特別興奮。
“冉傾,你說我今天該穿哪件啊?”筱悠舉著幾條裙子在他眼前晃悠。
“你喜歡哪件就哪件吧,你喜歡最重要啊。”易冉傾笑了笑。
易敏走上來指了指一條淡粉色的裙子說:“這件吧,這件比較襯你的皮膚。”說完,她便在那里來回走了幾趟。
“你為什么要在這里晃悠呢?”易冉傾雙手環胸笑瞇瞇地看著易敏。
易敏等了他一眼:“要你管。”然后眼睛一亮走到了臥室外的鋼琴旁,多么靚麗的黑色啊,高貴中帶著典雅,老哥怎么舍得買啊?她的手指輕輕放在鋼琴上,一點點滑過它完美的輪廓,記得前不久杜凌浩的家里也買了架鋼琴,他沒日沒夜地彈著那首“夢中的婚禮”,彈得她都會了。
易敏小心地坐在琴凳上,兩手放在白鍵上,一曲悠揚而幸福的曲子飄了出來。夢中的婚禮,安詳而寧靜。易敏微微閉著眼睛,幻想著自己和杜凌浩的婚禮,白鴿紛飛,人群嬉鬧,那該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啊。
在選衣服的筱悠聽到了這首曲子,人立刻跑了出去,靠在琴旁哼著那調子。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他溫柔極了,他坐在琴凳上彈著這首曲子,優雅又帥氣。
“好聽!”一曲終了,筱悠情不自禁地拍手了。她要找的就是這首曲子啊,好聽極了。
看見筱悠那么開心,易冉傾也走到了易敏身邊:“老妹,什么實話哦有空教教我,我也要學這首曲子。”
“怎么樣,你也心動了吧,凌浩就天天彈,我聽著聽著也就學會了。”
“凌浩,凌浩是誰?”筱悠的耳朵里鉆進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有些陌生。
“哦,我朋友,你不認識的。”說這句話時,易敏都覺得臉紅了,這個謊撒的真是讓人揪心,沒完沒了地圓謊,累人。
易冉傾瞥了易敏一眼,臉色有些暗淡,他不喜歡她在筱悠面前提起杜凌浩這個名字。
易敏也識趣地閉嘴了,“你要是想學我下午過幾天教你吧。”說完,就匆匆離開了,當然是去看杜凌浩了。
筱悠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說道:“她是不是又要約會去了?”
易冉傾笑了笑,點點頭。
下午,易冉傾就帶著筱悠來到了廚房,兩個人一起揉面粉,站著面粉的臉上帶著笑意。雖然烘培的時候沒算好時間,蛋糕烤焦了,可是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冉傾,好吃。”
“我也覺得好吃。”
兩個人你一半我一半地吃著,焦了的蛋糕也別有一番風味。
正當他們吃得香時,易敏已經來到了杜凌浩家里。筱悠有老哥陪著,可是凌浩只有一個人,所以她總是請假來陪他。
“今天你也做了蛋糕啊。”易敏坐在餐桌上指著蛋糕問道。
“嗯,今天是筱悠的生日,我想做個蛋糕給她。”
聽起來像是在吊念一個死人啊,易敏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做好了,就吃吧。”
“等等,先插上蠟燭。”他小心地點上蠟燭,然后靜靜地等候了幾秒才吹滅了煙火。筱悠,生日快樂。
“她要是知道你在為她做蛋糕,一定會非常開心的。”易敏說道,此話不假,雖然她希望筱悠一直陪在老哥身邊,可是對于杜凌浩為她所做的事情也非常感動。
“這是我為她買的戒指,你覺得好看嗎?”
易敏接過他手里的戒指仔細欣賞著,真漂亮,鉆石不大,卻很別致。
“你喜歡,她也一定喜歡。”杜凌浩笑了,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
“別多喝,你又要醉了。”她提醒。
杜凌浩搖搖頭:“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一定要等到她回來,然后把戒指親手戴進她的手上。我想通了,只有好好照顧自己才是對她最好的交代。”
“嗯。”易敏點頭,一口灌下一杯酒,嘴角異常地苦澀,她的心已經在動搖了。她不想再這樣騙下去,不想凌浩在這樣悲傷,把筱悠還給他吧。可是,老哥怎么辦?他現在那么幸福,如果失去了筱悠,他會不會和凌浩一樣悲傷。
秦筱悠,你真是一個禍害,瞧你把這些人整成什么樣了?
看著易敏一口一口灌著酒,杜凌浩有些忍不住了,一把奪過她的酒杯:“有什么傷心事就說出來,何必學我一口悶呢?”
易敏紅著臉遙遙頭:“誰說我有傷心事,我高興得很。”她奪過他的酒杯接著喝,胃很難受,腦子卻依舊清醒。
“別喝了。”他將酒杯甩在地上,清脆的脆裂聲敲醒了易敏。
“我扶你去休息吧。”杜凌浩走到她身邊將她夾著拖起來,走向沙發。
“凌浩,凌浩。”易敏借著酒瘋抱緊了他的脖子,“可不可以忘記她和我在一起……可不可以,我……我喜歡你。”她通紅的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紅暈。
“你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喜歡你。”說罷,便吻上了他的唇,一點點啃噬著,記得樹上都是那么寫的,雖然是她主動,可是為了愛情主動一點又何仿。
她努力撬開他的牙齒,卻一次次失敗了。
他推開她,挺直了身:“我不會做第二次的傻事。”他記得要不是當初自己喝醉了和Juna發生了關系,筱悠也不會被她報復了,這都要怪他。
“凌浩……”易敏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在顫抖。
“回去吧。”他留下話轉身進了臥室,一個人靠在門上。易敏,你還小,不懂他對筱悠的感情,那不是你能代替的。
易敏使勁敲打著他的門:“凌浩,我也可以不故一切地愛你,我也可以,可不可以忘記她,就算把她埋在心里也好啊。我愛你,我愛你……”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表白,卻被拒絕地那么干脆,那么絕情。
杜凌浩沒有回答,靠在門上的身軀漸漸下滑,筱悠,你在哪里?
易敏的心終于疲憊不堪,也倒在門外,眼淚從鼻梁邊滑下,心碎成無數塊,怎么都拼不回來。杜凌浩,你怎么就那么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