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丹自從從王府回來以后,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一個人孤獨的蜷縮在床榻上,淚水無聲的滑落,喃喃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哭的,人家根本沒有喜歡過你,人家有心上人?!?/p>
李勤看出了姐姐的不妥,敲了敲門,端著一碗面從外面走了進來,“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晚上我看你沒吃飯就給你煮了點面,快吃吧!”
李苑丹接過李勤手里的面,冒著熱騰騰的白氣,上面還放著一個荷包蛋,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姐姐,不要和姐夫生氣了,明天就回去吧!”李勤勸慰道。
“我不會回去了,我和他和離了,明天你就去找個店鋪,姐姐現在有錢了。”李苑丹說著從包袱里拿出一沓銀票。
“姐姐怎么會和姐夫和離呢?”李勤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李苑丹,要知道在古代和離的女子是很難再找到婆家的。
“跟你說,你也不懂,對了,那間酒樓你也別去了,咱們明天找到合適的店鋪后,簡單的裝修一下就可以開張了,還有人手,可以邊裝修邊招人手!”
“姐姐……?!崩钋谶€要說什么,但是卻被李苑丹給堵了回去。
“好了,我自己都不傷心,你難過什么?。 崩钤返ぐ淹敕旁谝慌缘淖雷由?,伸手就把李勤往外推,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像是雨停了。
抬手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泥土的香氣撲鼻而來,深一口,心里頓時舒暢了不少。
翌日清晨,李苑丹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出門了。
剛出門,就看到一身絳紫色的長袍的蘇元赫站在那里,嘴里叼著一根草屑,雙手環抱,好一幅飄逸的美男圖啊。
“早??!”蘇元赫吐掉了嘴里的草屑,一展笑顏向李苑丹走來,昨天晚上,李苑丹的爹偷偷的給自己報信說,李苑丹和蕭沐澤和離了,這下自己有機會了,于是一大早就在這里等著她了。
李苑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怎么在這兒?”
“嘻嘻,我在等你??!”蘇元赫屁顛屁顛的跟上李苑丹。
“等我,有事兒?。俊崩钤返げ幌滩坏膯柕?。
“沒事,你干什么去?。俊?/p>
“我要去找個店鋪,我要開酒樓?”
“呦,丹兒要當老板了?”蘇元赫一臉震驚的說道,但是那震驚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李苑丹打了個哆嗦,能不能不要叫的那么親密啊,惡心死了,“我很忙,別跟著我!”
“我跟著你,有個參謀是不是啦!”蘇元赫哪里肯放過跟李苑丹獨處的機會。
二人在長街上逛了好長時間,終于找到了一塊兒好地,人多,地段好,而且不大不小,只要簡單的裝修一下就可以了,李苑丹很滿意的付了定金,蘇元赫站在那里不用白不用,二人開始簡單的打掃一下酒樓,因為明天工人才會來。
酒樓對面的二樓,蘇元凱背著手站在那里,看著對面的場景,李苑丹的笑仍是那么的清澈,一個剛剛和離了的女子,竟然還能笑得這么開心,要是換做旁人早就尋死了吧。
短短的一日時間,城里炸開了鍋,蕭沐澤和王妃和離了,原因眾說紛紜,有的說王爺膩煩了李苑丹,有的說是王妃不讓王爺納妾,才和離的。
對于這些傳言,李苑丹向來充耳不聞,對于后面的額指指點點,也只是佯裝聽不到,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專心的等待酒樓的開張。
這一日,眼看著酒樓裝修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明天開張了,蕭沐澤從外面走了進來。
深深的眼瞳注視著屋子里忙碌的身影,才幾日不見,她又瘦了!一旁的李勤一臉驚愕的碰了碰忙碌的李苑丹,李苑丹扭身一看,愣了一下,淡淡的說道:“蕭王爺走錯了吧!”
蕭沐澤眼角微抽,冷冷的掃了一眼她身后幸災樂禍的蘇元赫,冷冷的說道:“我找你有事兒!”
“有什么事兒在這里說吧,我很忙!”李苑丹接著忙手里的活,不再看他。
又一次被忽視了,一股無名火慢慢的爬上臉頰,眸底的怒火讓一旁的李勤一凜,“這是一萬兩!”說著從袖管里拿出一沓銀票。
“是么,謝了!”說著就走上前,白給的銀票不要是傻子,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銀票,可是那銀票被蕭沐澤攥的死死的,根本接不過來。
李苑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見到李苑丹生氣了,蘇元赫幾步走了過來,把李苑丹拉到自己的身后,眉梢一挑,眸底劃過一抹冰冷,“蕭王爺是來挑事的么?你可別忘了你已經和丹兒和離了?再者說了,你的身邊不是已經有美人相陪了么?”
面對蘇元赫明顯的挑釁,蕭沐澤眉頭一皺,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厲,“誰說我和王妃和離了?你有和離書么?”
蘇元赫俊臉一拉,被憋的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自己的確沒見到過和離書。
“蕭沐澤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是來送錢的,麻煩你把錢放下就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忙!還有麻煩你把和離書簽好,免得耽誤了別人!”李苑丹冷冷的說道。
背后的手有些發顫,身子驟然間冰冷起來,森冷的臉可以掛上一層冰,憤恨的放下錢扭頭就走了。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心真的好痛,怎么這么痛!算了,還是讓自己忙起來吧,也許只有忙碌著才不會心痛吧。
“丹兒!”蘇元赫突然有些心疼的看著李苑丹,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安慰。
“干嘛!還不干活!”李苑丹跟沒事人一樣,給了蘇元赫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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