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真的好帥啊!若水若水,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神啊!”譚佩詩一下子被男色迷得昏了頭,顧不得什么場合就嚷嚷起來。“聽說他以前在軍隊里呆過,還是特種兵呢!”
幸好,周圍像她這樣的人并不少。禮堂的氣氛就跟沸騰了的水似的,到處倒是這種吵鬧聲。有些夸張一點的女孩子甚至雙手捂住胸口,似乎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就要暈倒了。
蒼唯我的名聲在A市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他為人低調(diào),尤其不愛上電視報紙,所以很多人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如今看到這么一個外表俊帥非凡的男人,再配上他那讓人窒息的地位,怎么不讓人瘋狂?
幸若水則有些頭疼地看著扯住自己手臂一直搖啊晃啊,整個人呈花癡狀態(tài)的譚佩詩。若不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來,她真想當(dāng)眾給她一個毛栗子,讓這家伙清醒清醒。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都說不要太看重容貌了,更何況男人!
她承認(rèn),那個叫蒼唯我的男人確實長得很出色。估計他隨便往某個地方一站,周邊來往的女人都會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一般,動也不動地瞅著他看。更何況,蒼唯我這三個字所代表的財富與榮耀,比之他出眾的外表更誘人千萬倍。
臺上的男人仿佛并沒有因這種失控的場面而苦惱,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默默地看著現(xiàn)場幾百個青年男女。那樣子就像在說:你們慢慢欣賞,我不急!
可恐怕只有主人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不耐煩當(dāng)這么一回猴子。
過了好一會,吵鬧聲終于消了下去。
蒼唯我淡淡一笑,離開講臺幾步,站到第一排桌子前面。長身玉立,五官深邃,氣場懾人。
“我仍記得當(dāng)年我們參加一個講座的時候,講師一登臺,下面有人突然蹦出一句:靠,這人也長得太抱歉了!把講師氣得臉鐵青,只差沒摔東西走人。看來,我應(yīng)該感謝我的父母,感謝他們沒有把我生得對不起人民大眾。沒有讓大家一看到我,就忙著找紙巾捂住口鼻。請允許我,虛榮一把。”
人群中,再次發(fā)出一陣哄笑聲。顯然,這種有些調(diào)侃式的輕松的開場是這些年輕人所喜歡的。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蒼唯我不負(fù)眾望地侃侃而談。他身著休閑裝,語調(diào)輕松,言語風(fēng)趣。尤其是在問答環(huán)節(jié),一些同學(xué)忍不住問私人問題時,每每被他巧妙的三言兩語就化解了,還帶來笑聲陣陣。
等講座到了尾聲,女生喜歡他喜歡的發(fā)狂;男生崇拜他,崇拜得發(fā)瘋!
而幸若水看著這些瘋了的男生女生,抿著嘴不知道做何感想。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人講得真好,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別人的心里去,每一句話都似乎給你指明了一條陽光燦爛的大道,讓人至少在此刻充滿了自信和希望!
“請問你認(rèn)為,如果是一個靠家族勢力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人,他有什么經(jīng)驗值得與人分享?”突然,人群里有人發(fā)出這樣的提問。
幾乎在聽清這句話的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轉(zhuǎn)了過去。而校長更是擦著汗死命地瞪著那個愚蠢的家伙,恨不能用眼睛就將他燒成灰消失在眾人面前。
那是金融系的才子,家境不好,但是人很聰明。只是在這個社會,再聰明的人也需要一個好機(jī)會才能成功。而最好的機(jī)會,莫過于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有些清高,看不起家里有錢的同學(xué)。這,或許就是得不到的仇視吧。
蒼唯我笑容未變,只是淡淡地將消失投到那個人身上。“當(dāng)然有。我認(rèn)為,他最值得與人分享的一個經(jīng)驗就是,怎么樣才能投胎到一戶有錢人家。這可是個好分享,要是每個人都學(xué)會了,這個世界可就太美好了,對不對?”
人群里,再次發(fā)出一陣笑聲。尷尬的氣氛,被質(zhì)問的當(dāng)事人一句玩笑似的話解了圍。
馬上就有女生舉手接著提問,聲音響亮,語氣急促,生怕那個大才子再接著發(fā)難似的。
幸若水仔細(xì)地看了又看,發(fā)現(xiàn)那個人好像真的沒有生氣。不知道他是經(jīng)常被人這么質(zhì)問,還是因為他壓根不在乎。不過她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表現(xiàn)讓人心生好感。
終于,在同學(xué)們的意猶未盡當(dāng)中,講座結(jié)束了。
一些好學(xué)的人,動作飛快地穿過人群跑到講臺上去,手里的本子上列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只是在蒼唯我回答的時候,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是真的有問題,還是更想跟這個人多待一會。
譚佩詩嚷嚷著要去跟他拍照,被幸若水拉了出去。那個人再出色,也不屬于她們這個世界,何苦鬧騰。
“哎哎哎,若水你急什么呢!難得看到一個這樣的極品帥哥,不拍個照片留念也太虧了吧!”譚佩詩很是可惜地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個被眾多女生圍住的男人,眼里閃閃紅心跳躍不停。
“沒有什么好留念的啦。我們還沒吃東西呢,我都餓死了。走吧,我請你吃壽司。”
“那我要吃很多很多,我要化悲憤為食欲!”
“又亂說話。你哪里來的悲憤可以化為食欲?”
“若水,這家伙就是想借機(jī)坑你,別上當(dāng)。咱們?nèi)ゾ秃昧耍屗厝ソ又富òV。”
“柳馨勉,別只顧著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不知道剛才是誰在我耳邊不停地喊,真的好帥哦好帥哦……”
一幫人笑笑鬧鬧的,往校門口走去。
“幸若水。”突然,身后傳來叫喊。
眾人停下來,發(fā)現(xiàn)來人是他們的班導(dǎo)陳曉玲,氣喘吁吁的靠近。
“陳老師,怎么了?”幸若水不解地看著她。大學(xué)不比高中,就算是班導(dǎo),一個學(xué)期也就見那么一兩次面。她有些奇怪,陳老師這樣急著找她是為什么。
“幸若水,校長讓你馬上到他辦公室。別問什么事情,因為我也不知道。”陳曉玲按著腰腹,喘得厲害。
“哦。”雖然奇怪,但校長都已經(jīng)讓人找來了,總不能當(dāng)做不知道。只是,校長恐怕壓根不知道有她這一號人物,又怎么會找她呢?“佩詩,你帶著她們先過去點餐吧,我去去就來。”
“哎別,我們跟你一起去!反正也不差這一會,走吧。”說話的是柳馨勉。
于是一幫人又轉(zhuǎn)了方向去校長室。校長的辦公室,在二樓。大家在樓下等著,幸若水一個人上去。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幸若水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門開了,校長一臉笑容地迎了出來。“幸若水,你來了。”
“校長,你找我什么事啊?”幸若水揚起笑容,在接觸到辦公室里的另一個人時,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那人一身白色休閑服,竟是蒼唯我。
“幸若水,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蒼氏企業(yè)的總裁,蒼唯我。”校長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將她引到那人面前。
幸若水莫名其妙地對蒼唯我點點頭,喊了一聲。“蒼先生,你好。”
蒼唯我對著她一頷首,然后微微地瞇起眼,看向校長。他不是毛頭小子,只需一眼便明白這個人打的什么齷齪心思。其實在生意場上、官場上都是常事,可是在校園里就有些過分了。
“蒼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能抽空給我們進(jìn)行這一次演講。為了表示謝意,我們已經(jīng)在喜來登酒店訂了席位。幸若水,你也一起去吧。”
至此,幸若水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頓時,她覺得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就算他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長,他有什么資格讓自己的學(xué)生做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校長,我還有要事,再見!”轉(zhuǎn)身前,她羞憤地瞪了那個罪魁禍?zhǔn)滓谎郏﹂T跑了出去。
而在她身后,校長瞅著蒼唯我的臉色,又急得直冒汗。“蒼先生,這……”
蒼唯我看也未看他一眼,也推門走了出去。才剛出了走廊,他看到樓下一幫女孩子圍著剛才那個叫幸若水的女孩漸漸地走遠(yuǎn)。那女孩子似乎很生氣,步子邁得很快。他相信,在她心里腳下踩的不是土地,而是他蒼唯我和那個愚蠢的校長。
不知道怎么的,他緩緩地掀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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