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周六。幸若水睡了半天懶覺,然后上街去采購。
這一個月來,雖然周末不上班,但基本上都在家里加班。所以,她很久沒有去看看那些孩子了。不知道,他們最近過得好不好。
在超市,她碰到了昊哥哥的女朋友,她現(xiàn)在知道她叫林亦萱。
“林姐姐,你好。”
幸若水高興地打招呼,昊哥哥的女朋友真漂亮。跟昊哥哥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璧人。宿媽媽看到了,也一定很高興吧。
林亦萱看著眼前笑得跟朵花兒一樣的幸若水,扯了扯嘴角,點點頭。對于這個霸占了宿昊融全部心思的人,她沒辦法有好臉色。她承認,幸若水要比自己長得更好,可是最愛宿昊融的人一定是自己!
幸若水被賞了一個冷臉,頓時明白,對方并不喜歡自己。不自在地笑了笑,推著推車轉(zhuǎn)了方向。
“那,再見。”
“這就是那個霸著宿昊融不放的不要臉女人?萱萱你干嘛還跟她客氣啊?要是我,一定摔她兩巴掌。不喜歡宿昊融還不離得遠一點,一看就知道是個騎驢找馬,想著找不到金龜婿,還可以回頭跟宿昊融在一起。真不要臉!”
幸若水一字不露地聽進去了,腳步頓了一下,又緩緩地推著車走了。雖然被人這樣理解,她很難堪。然后,她也沒必要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袒露自己的心跡。只是,好心情到底是跑了。
晚上在QQ上跟譚佩詩聊到這件事,視頻那段的譚佩詩用所有文明罵人的語言罵了一通,才氣呼呼地說:“若水,她們就是吃不到葡萄的狐貍,這是紅果果的嫉妒,你不用理她們!”
“我不是在乎這個。我只是想,我是不是真的該離昊哥哥遠一點?”
她其實隱隱已經(jīng)察覺到,只是她太明白如果兩個人之間挑明了,他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昊哥哥畢竟不是親哥哥,一旦陷入那樣的尷尬,以后一定會慢慢地疏遠了!
譚佩詩沉默了幾秒,湊到鏡頭前很認真地問:“若水,你老實跟我說,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宿昊融嗎?”
幸若水搖搖頭,她很確定自己的感情。
“我喜歡昊哥哥,但絕對不是那種喜歡。”
至少,她從來沒有想過跟昊哥哥談戀愛甚至過一輩子。
“那你還是找個時間說清楚吧,宿昊融一看就知道愛你愛得不行不行的,你這樣拖著人家也不是個事。宿昊融其實也挺出色的人,難怪那些喜歡他的女生會看你不順眼。俗話說,占著茅坑不拉屎,找抽的!”
幸若水皺眉。
“詩詩,你說話好低俗哦!”
“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把意思說清楚就行了。”
當(dāng)兵的人都是滿嘴臟話,她這純屬近墨者黑!
夜里躺在床上,幸若水思來想去,覺得佩詩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以后跟昊哥哥就不能像從前一樣好了,她覺得心里很難過。從小學(xué)開始,他們的感情就一直這樣好,從不曾疏遠。
第二天,幸若水大包小包地到了孤兒院。
孩子們看到她到來,自然又是一番喜悅的尖叫。可是幸若水敏感地發(fā)現(xiàn),幾個大一點的孩子不像以往一樣開心。
“單單,你好像不開心,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幸若水拉住最懂事的單單,兩個人走到院子一側(cè)的大樹下。
單單咬了又咬嘴唇,欲言又止。
“若水姐姐,院長媽媽不讓我告訴你。”
院長媽媽說若水姐姐已經(jīng)幫了他們很多,不能再給她添麻煩。
幸若水聞言,明白孤兒院一定是遇到大麻煩了。
“單單,你偷偷地告訴我。孤兒院一定是遇到麻煩了,也許姐姐能夠幫上忙呢,對不對?院長媽媽也很辛苦,讓姐姐幫院長媽媽分擔(dān)一點,好不好?”
單單到底年紀小,又心疼院長媽媽,沒忍住就說了。
“孤兒院的地要被人收回去,我們必須在半個月后搬走,否則他們就要趕人了。”
幸若水心里咯噔一下,還是笑著安慰單單。“別擔(dān)心,姐姐會想辦法的。你先跟小朋友們一起玩,姐姐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幸若水看到單單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孩子群中,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院長辦公室的門開著,院長媽媽正怔怔地看著桌面發(fā)呆。幸若水抬手敲敲門。
“院長媽媽。”
溫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到若水,馬上露出笑容。
“若水啊。怎么不在下面跟孩子們一起玩?”
幸若水走到溫暖的身邊,挪了凳子坐下來。直接地,對上她的眼睛。
“院長媽媽,孤兒院的地要被收回去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些孩子,到底還是沒忍住!”
或許,這也正說明,若水在他們心里是很可信的人。
“院長媽媽,他們是不是要錢?要多少錢才可以?”
如果只是錢的問題,那或許還是可以解決的。社會上還是有很多好心的人,他們還是愿意幫忙的。
溫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只是錢的問題,那倒還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對方一定要這塊地,說他們在這里建一個很重要的休閑娛樂中心。”
幸若水心一沉,明白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糟糕的境地。孤兒院這地方環(huán)境清幽,空氣清新,建休閑娛樂中心確實很適合。
“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溫暖搖搖頭,但笑著摸摸若水的頭。
“你不用擔(dān)心。我還是有點人脈關(guān)系,不會讓孩子們露宿街頭的。”
“院長媽媽,對方是誰?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我想跟他談?wù)劊 ?/p>
不管如何,至少要見到了對方人才說。
溫暖一愣,繼而嘆氣搖搖頭。“若水,該談的我已經(jīng)談過了,真的沒用。”
“院長媽媽,我想試試!也許,我碰上好運氣也說不定,是不是?”
幸若水抱著溫暖的手臂,搖了搖。
最終,院長媽媽還是拗不過她,把對方的負責(zé)人名字和電話給了她。
若水拿到資料,便急忙忙地離開。明天要上班了,她希望今天就能見到那個人,跟他談一談。
“幸小姐,我只是負責(zé)辦事的人,決定權(quán)可不在我手上,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對方的負責(zé)人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那你們的老板是誰?我可不可以見見他?”
幸若水明白對方說的是真話,是否要征地,恐怕只有老板才能決定。
對方看了她一會,笑著搖了搖頭。
“幸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碰這個釘子好。我們老板很忙,不會見你,也不會跟你談的。”
“我只想知道他是誰!”
幸若水固執(zhí)地看著他。
“蒼唯我。”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