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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轉角,愛還在

第十三章:內心美好

一個20歲的女孩,本應該是到處去玩無拘無束的美好年紀。她卻每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飯,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做成手藝掙個幾十塊已經很滿足。

真難以置信,這世間竟會有如此與世無爭的純真女子。而他,很慶幸的遇到了。

“你就別笑話我了。”面對林君睿的贊嘆,女孩只當他是調侃的搖頭一笑。

她的眼睛圓圓的,大大的,就好像中秋天幕上的滿月。一笑起來就彎成清俏甜趣的葉鉤,能輕易勾住人的心。

看著坐在富麗堂皇的辦公室里的她,笑得人面桃花,林君睿有一瞬間的幻想。

要是她穿著雪白宛若天使的美麗婚紗,挽著自己的手,含笑蜜然的和他坐在接受眾人的祝福恭賀,那場景該是多么的美妙。

這念頭一涌現腦海,林君睿就知道,他完了。秉乘三十而婚的他,才26歲,就居然對眼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孩,動起了結婚的念頭。

第二天天氣十分晴朗,林君睿見靜落無聊約她去逛街。一路上兩人微笑對視,邊聊天邊東走西逛。

拐至南邊街口時,見一大群人圍在一處。靜落頓覺好奇,擠進去看。

正中央空地上,擺著一只竹筒,上面燃著一柱香。十一個年輕男人,正在把面前碎成千片的書籍,用漿糊黏著,拼湊還原。

最里邊一個細眼八字胡的中年人,一臉得意洋洋,右手玩弄裝滿碎銀的托盤。左手指著身旁寫滿大字的牌匾,以激將法鼓動圍觀群眾也來參加。

原來這是一個熟字拼書的比賽,要是想參與,每人得先交一百塊。看三十頁的書一刻鐘后,中年人把書撕碎。挑戰者要在一個小時之內,把書完全拼好,便得獎勵500元。

可惜,眼看一柱香即將熄滅,加上先前燒完的香,男人們時間不多,卻無一人能完成拼書大任,只得頹喪起身。

中年人興風作浪的賤賤道,“哎!我都說了,沒有一個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拼完的。你們這群傻瓜,偏不信,前赴后繼的趕來給我送毛爺爺。都說了,我的錢袋容納也有限的,你們居然還這樣。哎哎,真是的,我收銀子手很酸的。真笨,這錢怎么就收不完呢?”

十一個男人一臉憤怒的瞪視中年人,一言不發,沉著臉走人。

又有兩人加入,顯然是看不慣中年人的囂張氣焰,要給他一個深刻教訓。

哼,500元,若是我贏了,到時你要拿不出,要你趴下給大爺當馬騎。入場挑戰的男人們,大都抱著這樣的心思,卻無一人能成功。

靜落細心的注意到,那些書質感都很硬,非常不容易沾黏,但著色效果卻是很好。她也看不慣這中年人,不把人氣怒誓不罷休的張狂態度。想教訓他。

靜落轉過身,碰了下林君睿的肩膀,“借我100塊。”

林君睿挑眉掏出,“你也想玩?”

亭空揚眉,“不可以嗎?”

冕挑一笑,“當然可以啊。”

走向笑容滿面的中年人。靜落臉上浮滿甜美笑意,“大叔,玩這個可有別的限制要求?”

中年人眉毛揚了揚,見靜落是一弱質女子,男人天生不欺負女子的心性,讓他語氣變得友善了幾分,“小姑娘你也要玩?這可不是過家家啊,你有銀子嗎?”

亭空晃了晃手中白花花的碎銀。男人立馬兩眼發光,連連搖頭,“倒沒有特別條件,只是不許找人幫忙。”

亭空唇邊的弧度越彎越深,笑得不懷好意,“您確定嗎?”

男人被她盯得背后一涼,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定定點了下頭,“當然確定啊。”

“借朋友錢不犯規吧?”

“不…不犯。”

怪了,這天明明太陽高照,酷熱無比。為什么看著眼前笑容意味深長的少女,會感覺寒滲滲的?

唯恐他反悔,靜落一臉天真爛漫,笑嘻嘻的又加了一句,“可不許賴帳跑掉哦。”

嚇,中年人駭得嗆了下口水。他剛才,的確有此意。這少女說話處處透著深意,好像志在必得。

他當真想就此罷手,溜之大吉了。

“宋大叔跑什么啊?人家在這兒孤獨求敗了五天,對手都找不到一個。讓他手酸厭煩的人民幣,卻被迫收了一大堆。正等著姑娘你這樣的高手來與他決一死戰呢。”人群中,青T恤男子夸中帶諷的言語一激,中年人立刻又神氣活現。

大度的揮揮手,男人一臉不屑,“有能耐的盡管來,多少錢老宋都賠得了。”

“錢您先收著,我去去就回。”靜落難得邪趣的一笑,又問林君睿要了50元錢。

她去附近買來墨水、胭脂、漿糊、木炭、雞血、草汁、辣椒湯等東西。然后興致勃勃的坐在地上,甜俏俏的對中年人笑道,“大叔,撕吧。我準備好了。”

眼看靜落抱著一大堆容易在紙上留色的東西回來,中年人已心驚肉跳的明白她想干什么。

中年人心中哀嚎,皮笑肉不笑道,“100元可不是小數目,夠你全家吃幾天的飯菜了。小姑娘,你考慮清楚了嗎?財失不可得呀!”

靜落一臉淡定的搖頭,“沒事,大叔你撕吧。我朋友銀子多。”一指早已看出門道,倚著路邊樹笑得竹枝亂顫的林君睿。

看見靜落買來大堆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周圍的人好奇,紛紛前來圍觀她搞什么鬼。

只見她把每樣東西依次單獨涂滿一頁,然后撕裂,憑著上面的印跡拼好整本書。比指定時間還少用一刻鐘。

中年人再也維持不了不可一世的狂妄神態,大呼倒霉,心不甘情不愿的獎勵錢給她。群眾哈哈大笑,紛紛掏出100元,都想要效仿靜落。

“不玩了不玩了。”中年人氣得當場走人。

“你太損了。”林君睿坐在靜落身邊,抬肘撞了下她的肩膀,笑得促狹。

“這些錢本來就不是那人的,給誰不一樣。”女孩一臉笑意盈盈,語氣極其理所當然。

命運的折磨,總是發生在商場巨富們的身上。讓日子平淡從沒經歷過大江大浪的老百姓,再一次見證了什么叫命運捉弄人。

自從林君睿的市高官父親林家昊,被人舉報出暗貪近千萬的名酒名茶,他的各個皮具公司股價登時急俱下跌,買賣渠道也隨即被人為阻塞。

公司里的內奸員工,更是伙同外人栽贓陷害,不惜花重本將各種人造皮草,掉包成珍稀野生皮毛用來生產制作,并匿名打電話叫來記者揭發。讓因為父親貪污的事影響公司聲譽,自產自銷的道路受阻的林氏集團,登時陷入獵殺國家保護級動物,將它們的皮毛公然生產銷售的輿論糾紛中。

社會各界人士的指責抵制,加上同行落井下石的有心擠壓,墻倒眾人推的林氏,沒有資金周轉而欠債累累。堅持不到一個月后,只能以破產的無耐方式,結束了它長達三十年的皮具龍頭的尊榮歷程。

靜落和苗括在街上找到失蹤兩天的林君睿時,他正從頭到腳滿是泥濘的睡在一條枯水溝里。

接到苗括電話匆匆趕來的林君寧,看見自小在自己心中強大得像個巨人的哥哥,此刻卻頹廢落魄得像個乞丐,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使勁拉著直著身子動都不想動賴在溝中的清雅男人,林君寧歇斯底里的怒吼,“林君睿你給我起來!爸被人陷害蹲了監獄,你就只窩在這兒讓人看笑話算什么?!”

“是啊!阿睿,有什么不順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你這樣君寧看著很不好受。”苗括也勸慰道。

林氏垮了,親戚為殃及城池而避如蛇蝎的林家兄妹,如今也變成了零資產。連帶著,苗括也失去了工作。

他和靜落住的那間公寓,原本就是林氏的產業,現在已被法院拍賣抵債。幸虧靜落平日省吃儉用喜歡做些小玩意兒去賣,也算攢了點錢。

去市郊租間兩室一廳的瓦房,再慢慢找合適的工作倒也沒問題。

“說有什么用?”搖晃著餓了兩天兩夜的虛脫身子勉強站起,林君睿清恬面容滿帶怨憤和無耐,“那幾箱故意用餐紙盒包裝的天價茶煙送來時,我爸當時根本不在家。保姆以為是我跟以前一樣趁著批發價大堆往家里屯,所以也沒檢查就簽收了。叫人送來的這個人,想必對我家人的性子摸得很準,肯定是熟人。東西剛收下警察就找上門,接著公司也被人各種掉包陷害,他擺明把我們林家往死里整。”

“不管怎樣,先去吃東西再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吧。”從褲兜里拿出紙巾,靜落邊替他擦邊輕聲道。

吃著靜落買來的肉包豆漿,林君睿和他們慢慢走到路中央等計程車。

以林君睿現在這副窮困潦倒的寒酸模樣,苗括知道他是不想愿被人認出指指點點的,只想趕緊帶他上車回市郊的出租屋。

曾經天天被各大媒體捧夸的商業巨子,突然之間頹廢落魄的出現在街頭,還是被有心人認了出來。

“咦!那個不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嗎?”報亭里的中年婦女驚異出聲。

“對呀!他怎么變成這樣了?這么臟,像個乞丐一樣。”她旁邊的年輕男人毫不客氣的挖苦著。

那些人沒有憐惜的冷言冷語,好像針一般刺進林君睿的心中,生疼生疼,任他再怎么不想聽,卻怎么也擺脫不了。

多數人的本性都這樣吧?別人風光時他們就競相追捧攀附。一旦人家落馬窮敗,這些人只會唯恐他打擊受得不夠的恣意挖苦嘲諷。

林君睿被那些人的嘲笑目光盯得惶惶不安無地自容時,一只修潔如玉的小手輕握住了他發抖不已的右掌。

他咬唇抬頭,便對上一雙清澈如山谷幽泉的麗瞳。

“看見了沒?”直視著他感動卻又有些不解的眼神,靜落聲音清軟的緩緩道,“看清他們的嘴臉了沒?”

“嗯。”男人握緊她帶來無限暖意的小手,啞聲點頭。

女孩沖他清妍若蘭花的溫柔一笑,繼續軟聲開了口,“那就以今天的恥辱為銘記之日,奮發圖強東山再起給他們看。”

看著她笑容可掬的清致麗容,林君睿轉頭瞧一臉鼓勵的妹妹和苗括,喉嚨頓時一陣酸漲。

半晌,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嗯。”

回到出租屋,看著除了一桌四椅和破舊的電視機,再也沒有一物的大廳,向來錦衣玉食的林君睿,下意識的皺了下清濃有度的劍眉。

房子是用黑瓦遮蓋的,原本應該雪白的石灰墻壁,卻到處是黑黃的印跡。水泥鋪成的地面也不時見到坑洼的痕跡,顯然屋子建造的年份已經相當久遠。

至于兩間臥室,門是普通的桃木板,里面貼著幾張90年代明星的海報,除了房東自給租客的雙人床,便只有靜落和苗括帶過來的一點小家具。

因為南風天的關系,里面很潮濕,還有股老房子特有的怪味。只有一個小鐵窗,起不到什么折光作用,要是不開燈,可說是黑漆漆一片。

因為現在下著雨,房門邊還漏著水,靜落只好拿來兩個塑料桶盛接著。

這樣的房子怎么能住人?林君睿嫌惡的眉峰蹙得更緊。

但看到靜落、苗括,甚至自己一向嬌生慣養的妹妹,都一臉安之若素的淡定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太無理取鬧了。

現在是什么情況?他現在身無分文,人家肯收留他就該謝天謝地了,還嫌這嫌那干什么?

感覺胃有些不適,想上廁所的林君睿往最里面走。卻發現除了僅容五個人并排站的小廚房外,再也沒有什么能夠蹲坑的地方。

“這個…廁所在右邊路口一百米處,是免費公廁。”靜落不好意思的撓頭,“我帶你去吧。”

草樹稀疏的路邊,靜落撐傘指著前面以‘男女’二字區分的簡陋平頂公廁,微笑對神情鄙夷的林君睿道,“進去吧!”

剛入內,便聞到濃烈的臭味。蒼蠅無所畏懼的到處飛來飛去,林君睿感覺更加惡心了起來。

可這就是生活,自己只比乞丐強一點,不能要求太苛刻。

這樣安慰著自己,林君睿強忍著多次想吐的不適感,勉強解決了上廁所難題。

一出門,聞到久違的清新空氣后,他終究還是隱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想吐就吐吧,我也知道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委屈了你。”安撫的拍著他的后背,女孩笑得清麗如桃的給予鼓勵和諒解。

她越是這樣體諒安慰自己,林君睿心里越是自慚形穢的難受和自卑。

情不自禁的,他蹲下身子,任由冰涼的雨水澆淋自己百孔千瘡的破財身軀,“靜落,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會啊!”靜落搖頭,“誰都有過失敗的時候。只要有一顆不屈不撓的堅強赤心,一切困難和挫傷都會迎刃而解的。”

“真的嗎?”抿唇蹙著眉,男人聲音充滿需要安慰的茫然迷惘。

“嗯。”蹲下身,女孩盡量把傘撐遮住他的身子,笑容清暖的脆聲道,“一年前,我和阿括也跟你現在的遭遇一樣。因為不會做養殖,把辛苦攢了幾年的血汗錢,全都賠了個精光,阿括絕望得甚至想要輕生。可現在,我們不也挺過來了,還好好的活著?”

在林君睿逐漸閃亮明朗的目光注視中,她繼續溫言溫語的勸慰,“所以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解不開的心結。你的低落情緒在于你自己。是想繼續這么破罐子破摔的頹廢下去,還是一鼓作氣站起來重新振作?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干涉。”

“當然是起來。”男人雙拳緊握,猛然站起身,斬釘截鐵的沉聲道,“我林君睿,是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打垮的。天無絕人之路,只要肯拼搏,我絕對不會沒有翻身的那一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揚眉吐氣的重新站在那群勢利眼的人面前。讓他們知道,小看我林君睿,是多么的狹隘失策。”

“嗯,你一定能行。”靜落微笑的點頭附和。

兩人往回走時,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大嬸。

乍一看到林君睿的樣子,她細長的小眼睛霎時瞇成一條直線,厚寬嘴唇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哎!這不是林君睿先生嗎?”

男人剛才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心,頓時被她喳喳呼呼的驚叫悉數瓦解。唯恐又聽到她和街上那些人的嘲諷之話,男人驚慌失措的低下頭,就要視而不見的往前走。

大嬸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臃腫的矮胖身軀擋在他面前,興奮得如同見了神仙似的,“林先生,你不記得我了?今年春節市中心廣場舉行文藝晚會,我老公作為村長代表我們村坐前排觀看。我當時去問他拿鑰匙,不小心碰倒你杯子里的水,你還跟我握手說沒關系呢!”

“是嗎?”神色明顯緩解的林君睿,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才茫然搖頭,“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很正常。”大嬸呵呵的憨厚一笑,“像你這種天天交際應酬的大忙人,哪有時間記我們這些萍水相逢的普通人呢?”

看到他突然垂默的低郁情緒,女人粗短的八字眉一攏,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嗨,我這都說的什么?我不是想要挖苦,林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啊!人嘛,總會有得有失的時候,開心最重要啦!我家就在前面拐彎處池塘的旁邊,有空去坐坐啊!”

面對大嬸的憨言善語,林君睿緊抿唇角,對她扯出一抹真摯的笑容,“好的。”

不知為什么,看著女人離去的平凡背影,他突然覺得滿心滿眼都是賞心悅目的舒悅感,比看到一個身著比基尼的火辣女孩還高興。

情不自禁的,他微笑輕聲道,“這個大嬸人真好。”相貌不能取決一切,內心的美好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這里的村民都很善良熱心。”靜落贊同的微笑點頭,“我們前天剛搬來時,做飯要燒柴的工具都沒有。我原本只是要阿括隨便去隔壁兩層樓的人家問一下,他們居然真的借給我們一把柴刀,還送了一把自家屋后種的青菜。”

第二天天氣十分晴朗,到處陽光普照。苗括和林君寧大清早就出門找新工作。

林君睿還沒想好自己適合做什么,暫時閑置在家。

看見靜落在砍柴,出于男人應該做苦活不要女人服侍的心理,他自告奮勇的請求幫忙,結果弄傷了左腕。想幫忙煮粥,卻不知道該放多少水。碗沒完全洗干凈,還摔碎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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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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