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將我們迎進去,這個時間人不多,昏暗的燈光,清揚的音樂,窗外熙熙攘攘的細雨,讓這個環境變得更加的懶散,進到這里人也變得松懈了些。
我們在靠窗的位子坐下,眼看著就是傍晚了,看著窗外的蒙蒙細雨,依然下個不停。
“喝點什么?”他看著菜單問。
“隨便吧,我沒來過這種地方。”我看了看周圍,環境很古樸,沒有奢華的裝飾,反而讓人能更加的放松心情。
“就知道你不會來這種地方,我也不怎么來這種地方,有時候心煩偶爾會出來喝一杯。”說著他的眼神有著些許的憂傷。
簡單地點了一些酒水、點心、和一些果盤干果之類的,服務生走了。
“這雨一直下,看來今天晚上聽不了了。”我有點惋惜的望著窗外。
“秋雨輕敲,已饒夢鄉,獨倚軒窗,聽雨瀟瀟,思緒飄飄,倚窗憶雨,隨思飄絮。”大兵哥望著窗外的細雨,微微的皺著眉頭緩緩地吟詩。
“怎么這么的傷感呢?”我等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怎么當官了還學起詩詞來?
“是嗎?只是有同感罷了。”他淺淺的一笑,卻也難以掩飾眼里的那抹憂傷。
“秋雨連綿下不休,豈知世上許多愁?興衰榮辱本乎數,何止如此淚垂流。”看著他這般憂傷的神情,倒是映了此情此景了,我也有感,順嘴的說了幾句。
“你還憂愁事兒嗎?”大兵哥拿了一個啤酒遞給我,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好像審視我是不是在說謊似的。
“當然了,哪兒個人沒有愁是呢?”我莫名的傷感,這個世界又有那個人試過的無憂無慮的呢,都有各自的難處。
“是啊,都有只是不同罷了。”他拿起瓶子和我撞了一下瓶子,就這樣的對著瓶嘴,仰起頭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當然這個瓶子很小。
我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口,看著他微微的皺著的眉頭,臉上泛著一種神秘的色彩,潔白的襯衣上被雨點淋濕的地方,更加真切的看出緊實的線條,他的目光依然的望向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實的胸肌明顯的凸起,看的讓人心里一陣狂跳。
我趕緊的移開目光,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胸腔的空氣膨脹,隨之反了上來,“咯······”我打了一個大嗝,呵呵,好多了,舒服多了。
“我知道,你現在遇到的難事兒。”大兵哥收回視線,落在我的臉上,眉頭依舊輕輕的擰著,鷹一樣的眼睛看著我。
“我······是有難事兒。”我不大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就地垂下眼簾,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憨憨厚厚的大哥哥,那鷹一樣的眼睛足以證明他依然明白了我現在的處境。
“說吧。”聲音堅定讓我不能有一絲的隱瞞。
“其實·····其實就是競標的事兒。”我心驚膽戰的抬著眼睛看著他,如今的大哥哥已經今非昔比了,凡事還得小心謹慎些。
“我知道,如果我不是考察組的評委,你還會來接我嗎?”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鷹一樣的眼睛敏銳的洞察著我的神情。
“當然了,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大兵哥呀!”這是什么話啊,好像今天他當了官,我有求于他才去接他,難道我就是這么個不重情義的人嗎?
“真的嗎?”他不確定的看著我的眼睛,眉頭輕輕的挑了一下。
“當然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我真的生氣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后挪了一下,窩在座椅里。
“小丫頭,還生氣了。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那對扭著眉毛終于舒展開了,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尖銳的眸子溫和了許多。
“那么我問你,明天我要飯了,你是不是看見我都得繞著走啊?”我揚了揚脖子,撅著小嘴,皺了皺眉,大聲的說。
“怎么可能呢,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把你抱回家,好好的養著你,寵著你。”他一臉憧憬的說著,眼里莫名的喜悅。
“哼,我又不是小貓小狗還讓你抱回家養著。”我一時氣糊涂了,腦袋一片空白,話說出去了才覺得好像不是這個意思,他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呢?我一下子怔住,愣愣的看著他。
“看你,還是小孩子脾氣,生氣起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可愛。呵呵。”大兵哥拿起啤酒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直覺告訴我,面前的不再是一個哥哥,而是一個男人真正的情感流露,難道······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我可以幫你,但是······”大兵哥說了一半的話頓珠了。
“怎么樣?”我眨巴著眼睛傻傻的問,該不會是管我要人情,要好處費吧?無所謂只要他敢開價,就好辦。
“最重要的還要你自己去做。”他若有所思的說,輕輕的皺著眉頭。
“我們公司在本市可是數一數二的,可以相媲美的也就那么幾家,但是都差不多。”我沒有太大的信心,論裝修、環境、設施,服務都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你可以在別的方面考慮一下,比如社會影響力。”他的眉頭輕輕的舒展開,神情嚴肅的說。
“社會影響力?”我重復著,可是腦子就是找不出更好的答案。
“對呀!比如說募捐慈善等等,通過一些新聞炒作手段,擴大影響了,最近省里很重視一些愛心企業,你可以在這方面下下功夫。”簡單的幾句話點出了我一直想不通,找不出那里缺失的東西。
“對呀,呵呵,我這就去辦。”我一時高興,說風就是雨的,準備起身就走。
“你呀,都這么大了,不能穩重些嗎?”大兵哥無奈的搖搖頭,拉住我,臉上的喜悅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帶著我們玩耍時的開心的笑容。
“呵呵,是啊,都黑天了。”我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看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空,細雨稀稀拉拉的下著。
“你可以炒作但是不要太過,一定要真誠要有愛心。”他很認真介乎嚴厲的說。
“知道了。”我的心里一陣狂喜,呵呵,困擾了好久的事兒終于有了眉目,本來還犯著愁,不知道怎么跟大兵哥說呢,這下好了,他還真細心的,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這下好了這次競標肯定沒問題,萬事俱備,東風已經到了,有大兵哥給我出謀劃策,我還有什么可擔憂的呢,這人啊,怎么這么的好命呢?連老天爺都幫我,沒辦法呀?就是命好。我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美美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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