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逍遙公子?這里沒有你的事情,還請離開!”那些鬼面人也不想和無關的人廝殺,徒增死傷。放云夕顏一干人等離去!
卻沒想到那少年拼出最后一個氣,抱起那少女,飛身落在云夕顏的馬背上,策馬離開。
她的隱衛見那些鬼面人黑壓壓逼近,立馬奮力斷后,也因此全軍覆沒,不過,那時,也助他們逃離魔掌。
可是那少女中毒太深,一直昏迷不醒,云夕顏就說了那么一句話:“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可是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生死輪回各有天命,天要滅她,生死輪回早已經為她安排,何必掙扎?”
少年抬起頭,冷冷看著她,隔著面具,卻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本公子救了你,怎么感謝本公子?”云夕顏漫不經心坐在一邊看著他不斷運功為那少女避毒。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可是鬼面人卻尋著馬蹄印追了上來,山洞外聽到他們的聲音,云夕顏知道這下完了。看那女子已經沒了氣息,她一把打暈少年,將少年抗造肩上翻身上馬離去,救一個是一個。待少年醒來時,他狠狠將云夕顏打下馬,怒道:“只差一點就可以將她的毒逼出來了,為什么?為什么要破壞這一切?”
云夕顏跌下馬,倒在雪地上,吃疼爬起來,兩手叉腰,冷聲回答:“若不這樣,我們都會死,我可不想冒險自己引開他們,等到被他們找不到我,必然會沿途搜尋,你兩必死無疑,現在死了一個,至少你還活著。”
“什么?她死了?”當場那少年就懵了,立馬策馬回去,可是他怎么可能找到方向?他的唇已經發黑,明顯中毒太深,這樣回去必死無疑。
云夕顏只是嘆氣一聲,淡淡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
她卻不知道,那是一對兄妹。而今細細想起來,那少年的唇,和身上的氣息,可君無邪那么相似!云夕顏長嘆一口去說道:“若你知道當年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去找到了她,并帶她回了閑云山莊,你還會這么恨我嗎?不過,她的毒是解了。卻失去了記憶,臉也毀了。還是等她毒素全部清除那一天再跟你說吧。恨我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場虛假的婚姻,我何必陷入這場局里,我,對你亦無意!”
可是花影臉上那塊毒斑,已經看不清她的原本面貌,還真是難以想象,沒有那塊猙獰的斑點,會是多么美艷動人。她總是讓長長的劉海遮住半邊臉,低著頭,很少有人看到她的容顏。
云夕顏拿著書籍走回書庫里,在桌前輕輕按下一個機關,書架慢慢移開,露出一個暗門,她如一道幻影瞬間進去,門很快合上。
一道黑影閃入書庫,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云夕顏的身影,他的腳步很輕盈,那么無聲無息,云夕顏嘴角上揚,看著暗室內的瞳孔成像,她知道,這個身影就是那個刺客,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可是卻看不清他的容顏,那般神秘。
“你是來找我的嗎?”云夕顏在暗室輕聲道,聲音通過機關在書庫的每一個角落響起。
那黑影如鷹般嚴厲的目光細細打量著每一處。
“看來,你還真是不死心,你潛入閑云山莊難道也是為了經書?那就太不幸了,五年前它已經隨著云王府滅門消失,無人知道它的下落。”云夕顏坐在暗室的軟榻上,將那百合花形狀的話筒拿開,懶洋洋躺在那里,看著那個畫面。
“我是來找你,怎么說你我也有半截緣分,不好好培養,豈不浪費了?”那黑影邪魅一笑道。
云夕顏拿著那百合花話筒,笑道:“呵呵……當真可愛,我喜歡!”
云夕顏雖然笑著,可是眼神卻冷了幾分,盯著那畫面。
“看來云兒還真是調皮,和我玩捉迷藏!”那黑影邪魅的聲音那般蠱惑人心,讓人恨不得出現在他面前。
云夕顏的眼神再次寒冷下來,卻笑道;“叫得真是親切,卻不想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黑影繼續四處打量著,卻依舊找不到機關所在地。
“容貌美丑,兼是皮下白骨,云兒難道要這般在意我的皮相不成?”那黑影雖然在說笑,在調戲,可是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卻從未含糊,更無溫情可言。
“呵呵……那至少讓我知道你的稱呼吧?總不能叫你刺客,那個刺客,或者,賊?”云夕顏挑眉笑著說,眼里的殺意很濃,因為那畫面,她似乎是在這個人面前要喪命,他手中拿著一把帶血的劍,慢慢逼近她,卻看不清他的容顏。
“那云兒給我取一個名字如何?”他嗤笑道,伸手按下一個暗閣,書庫的陣型立馬變化無窮,從書案上立馬出現了無數把連弩對著他。連弩的瞄準方向是根據地面的重量調整,他不管如何躲,不管躲到哪里,利箭就追到那里。好幾個來回,他在意彎身一躍,那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看到每次他離開地面連弩就會停止發射,眼里多了一抹敬佩之意,這個女子還真是不簡單。他一只手抓住書案,一不小心按倒那個按鈕,書架緩緩移開,一個暗門展現在那里,他的薄唇在面具下微微勾起。
那美麗的人兒面色從容不驚,斜躺在軟榻上,只是輕輕將那百合花推開,挑挑眉梢,笑著說道:“你每次出現,都是一身黑衣,武功高強,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也不必和你廝打,不過是自討沒趣,倒不如乖乖就擒。你說說看,我該取什么名字好呢?”
他如一道狂風刮進,卻不敢靠近,似乎感覺這里不是那么簡單。他站在離她三米之外,細細探究她的神情。只是淡淡開口道:“只要你喜歡,隨你!”
四目相對,寒光一片,突然身后的暗門合上,一塊巨石堵在門口。
云夕顏輕輕拍拍手笑道:“獨自涉險,是很危險的事情!”